冉秋叶带着巴特尔兄妹认了一下教室的位置，说了一下需要准备的东西，星期一来上课就行。
因为托雅什么都没准备，兄妹俩来的时候又是周五，周六周日学校休息，所以只能先回去准备，周一再来。
巴特尔倒是不在意哪天来上学，只要把手续办了就行，以托雅的聪明劲儿，耽误的课程也能补回来。
离开学校的巴特尔兄妹买齐了托雅需要的东西，又买了几套衣服，溜达着回家了。
巴特尔躺在勒勒车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红星轧钢厂，杨厂长，保卫科，不想搭理你就装聋的老太太，托雅的班主任冉秋叶和一个名叫棒梗的学生。
这些事连起来基本能确定这里就是那个四合院的世界。
抱着一丝希望巴特尔走出自己的小院儿，去了大院最后一进。
当中的房子如果真的住着昨天的老太太，那就能肯定了。
嘭…嘭嘭。
“奶奶在家吗？我是昨天刚搬来的巴特尔。”
“在的，进来吧。”屋里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
巴特尔推门进去，老太太正在看墙上的照片。
最大的一张照片上是一张六人合照，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和一个女人坐着，后面并排站着四个年轻人。
接下来的照片中年人不在了，女人身后的四个年轻人里有一个穿上了军装。
类似的照片还有，只不过穿军装的人变了，人数也少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年轻人穿着军装站在女人身后。
一家六口就剩一个老太太，五个烈士，身处哪里巴特尔已经确定了。
“向前辈致敬。”巴特尔对着照片行了个蒙古族的礼节。
“都过去，你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聋老太太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来感谢您昨天告诉我墙的厚度。”巴特尔说着伸手进蒙古袍里从空间里拿出几个签到奖励的水果罐头放在桌上。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桌上的罐头道:
“呦呵，水果罐头，没想到我老婆子还有吃水果罐头的命。”
“以后您想吃随时告诉我，我给您送过来。”巴特尔认真道。
要说那个四合院里有明白人的话，恐怕眼前的这位是唯一的一位，所以巴特尔很尊敬这位老太太。
就哪怕就冲着那五位烈士也值得尊敬这位老太太。
没有那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一个接一个的送去战场，眼前的这位做到了。
“那我老婆子可就当真了。”
巴特尔慎重的点了点头，闲聊一会离开了聋老太太的屋子，路过西厢房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一辆自行车，上面还放着一些机器。
屋里有人影晃动，还有呼噜声传来，许大茂娄晓娥夫妻，看着样子应该是刚回来不久，要不然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上前敲了敲门道:
“你好，我是刚搬来的巴特尔，有人在家吗？”
“来了。”一个声音穿出来，很快一个女人开门走了出来，看到巴特尔像个柱子一样的站在门口，抬头看向巴特尔问道:
“你好同志，有什么事吗？”
“我是昨天刚搬来的巴特尔，轧钢厂的焊工，和妹妹住在跨院，过来认认人。”
“我叫娄晓娥，我丈夫叫许大茂，轧钢厂的放映员。”
“嗯，我知道，就是来认认人，回见。”巴特尔说完就走，留下娄晓娥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
“蛾子，刚才是谁呀？”被说话声吵醒的许大茂看着回到屋里的娄晓娥问了一句。
“昨天刚搬来的邻居，住跨院。”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跨院的墙被拆了，想进去看看结果被一条大黑狗给撵出来了。
那个院子我早就看上了，申请了好几次连个响动都没有，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吗？”
“巴特尔，蒙古族，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厂里死了一个七级焊工吗，那是他叔叔，他来接班，还有一个妹妹……”娄晓娥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那也不至于分个院子吧，而且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许大茂听完后问道。
“那个院子死了二十多个人，墙角的血迹现在都没洗干净，你想要我可不敢住。
昨天街道办事处的人来说露嘴了，老太太得知巴特尔杀了十七个人索性也就不瞒了，把跨院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死了二十多个人？那就是一处凶宅啊，确实没几个人敢住。”
“谁说不是呢，也就这个巴特尔敢，毕竟他手里的人命狼命加起来比院子里的死人多，不害怕也正常。
而且你看看那个巴特尔的体格，真不知道他吃什么长的。”娄晓娥边说边带着嫌弃的眼神撇了一眼许大茂。
要说许大茂除了长得有点猥琐以外，别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在这个一米七出头就算大个子的年代，一米八的许大茂也算是拔尖的人。
但这个拔尖也得看跟谁比，巴特尔两米的身高，两百斤的体重，加上蒙古人特有的气势，也不怪娄晓娥嫌弃他。
看到娄晓娥嫌弃的眼神，许大茂生了个闷气，恨恨的躺下继续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