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都差不多了,准备最后评选,张炎问道:“还有作品吗?”
张弛从后面推了王益一把,王益才反应过来,上前给张炎行礼:“学生王益拜见张先生。”
“你有诗作?”
王益大汗:“算......有吧。”
“向大家念来。”
王益挺紧张,开始断断续续的念起来:“新年城曲......坐溪台,密霰......初收晚冻开。无限禽声......兼柳意,无限禽声兼柳意......”
张炎眉头紧锁,细细品着。
完了,后面忘了,憋的老脸通红,求助似的看向张弛,张弛也没想到会这样,嘴巴动起来不出声,用‘唇语’提示他。
终于想起来了:“欲催春色过湖来。”
王益长舒一口气,向张弛投去感激眼神,张弛竖起大拇指给予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即回到自己位置。
张炎吩咐随从将王益的诗完整的念一遍,大家听后都感觉自愧不如。
张弛向王益小声问道:“另一首也忘了?”
王益道:“没有。”
张弛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忽然后面有人推了一下,把张弛推出人群。
张炎看在眼里,顺着道:“请这位小哥向大家念来。”
转头看到那个小白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不用说,肯定是那熊孩子小白脸。
张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向大家说道:“我不会作诗,什么雪啊湖的,太复杂了,我不会。”
那小白脸大声说道:“他作好了的,我都听到了,正准备最后拿出来把大家都比下去呢。”
吃瓜学子都对他虎视眈眈,心想你好大的口气,这王公子的诗你如何比得过。
张弛不管小白脸胡说八道,也不管这些学子眼色,正准备退回去,张炎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和蔼可亲的看着他。
“小哥别谦虚,你说你不会作诗,那是当老朽有眼无珠吗。”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这诗多好。”
张弛才明白过来,自己随口说的别人记心上了,大爷的,这怎么下台,难道把给王益的另一首也拿出来,都给了别人,咋能再要回来,我张驰可不是那种人。
他心里快速回想关于西湖的诗,关于‘西湖雪景’的诗,确实没有存货了,面露难色,过了好一会儿,才朗声念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停住,不能往下念了,汴州在哪他根本不知道。
张炎不由得啧啧赞叹。
王益暗自赞叹,这张大哥随口就作出两首诗,这种紧张情况下还能作出如此佳句,真是厉害。
小白脸也皱眉,这‘匹夫’好像还真有点东西。
众人都期待地问道:“下面呢?”
“没了,我偶得两句,作不下去了,你们谁有灵感可以续上。”
大家都思考怎么续写的时候,张弛又道:“我这半首就不参加啦,不过王益兄弟一共作了两首,刚刚只念了一首。”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说着便去把王益拉过来,让他念诗给自己解围。
张弛笑嘻嘻地站在他身边,这次没有再结巴了,顺畅的念起来:“湖暖开冰已借春,山晴留雪要娱人。昨游未当清奇在,路冻重来眼却新。”
那些学子更是心服口服了,这回张炎都对王益极为欣赏,虽然他内心更喜欢‘山外青山楼外楼’,不过大家都写整首,你小子写一半,简直不地道,只有那小白脸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张弛身上。
于是张炎问道:“还有人作有诗吗?”
大家都默然,都明白肯定是王益赢了。
最后张炎老头宣布王益两首俱佳,赢得了自己的画作《湖心亭看雪》,各自散去。
西湖之行结束,张弛又托王益帮忙解决路引身份的问题,以方便之后的行走。
独自回客栈的路上,张弛寻找着书坊,到了一间书坊,走进去逛了逛,大多没什么好看的,他想了解这个朝代的历史人文情况,多了解一点,早点搞清这大环境到底是啥样,想在这个时代更好的生活下去,不能对啥都两眼一摸黑。
逛来逛去,大多是什么四书五经,论语注解之类的......也有些小说,居然是白话文的,故事也都很简单,直来直去平铺直叙的,翻了几本都是很死板的那种,毫无新意。
又去找了些诗词集,总共没几本,每本都拿起来翻了翻,就全拿走了扔在柜台。
又进去找历史类的,没找到,询问店老板,老板带着去拿,总共选了两本本,一本本朝的,一本通史。
拿着去准备和诗集一起付账走人。
却发现那个小白脸也在店里,还翻着自己选的一本诗集。
张弛白了小白脸一眼:“这个已经是我选好的了。”
小白脸问道:“你付账了?”
张弛道:“马上付。”
小白脸不依不饶:“没付账怎么是你的?掌柜的,这本我要了。”
“你这熊孩子今天咋老是跟我过不去啊?”
小白脸旁边的小厮也指着张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