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死去了,身上不着寸缕这还能够解释,有可能是正在进行某些男女之事的时候被害,但是如果连衣帽间的衣服都消失了,那就肯定是有什么古怪在里面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杨奇宇卧室内,本来装得满满当当的衣柜现在却是空空如也,按照佣人们的说法,这里曾经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名牌手表和领带,但是现在却是比脸还要干净。
白羽也亲自前往查看过,那个大衣帽间占据了整个房间八分之一的位置,但是现在那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衣柜里面就连一粒灰尘都没有,不仅那些衣服都不见了,而且干净得十分诡异。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是一头雾水,即使这些衣服是被凶手拿走了,但是也没有必要再搞个卫生吧,难道这凶手是个洁癖么?真的是洁癖,又怎么可能偷走别人的衣服呢?
虽然白羽知道,这里很有可能便是凶手弄出密室的关键所在,但是一时间他也没有办法马上搞清楚这些衣服到底是如何消失的,所以也只能够先摆到一边。
四道大门都只有两条钥匙,其中一条就在房间里面找到了,而另一条备用钥匙就放在了保安室内,想要拿到必须要经过保安队长的允许才行,而昨天晚上这里都有人一直看守着,想要把钥匙偷走是绝对不可能的。
排除了凶手偷走钥匙的可能,白羽只能够把目光放到嫌疑人的身上。这里是半山腰,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凶手的确有可能从外面溜进来犯案,但是这屋子里可是有两条藏獒在的,以这种猛犬的嗅觉来说,大宅内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有陌生人的味道,肯定瞒不过它们的鼻子。
而且经过白羽指挥那些警察们在周围调查了一遍,都并没有找到外部入侵的痕迹,到此便排除了外部人犯案的可能性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别墅内这几个人了。
孙耀文之前也已经盘问过在这里的几个住客,但是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在监控录像上,除了那个光头的刘德之外,就没有出现过其他人,白羽甚至把监控录像往后倒了两天,期间除了秘书辛小琪进进出出多次之外,其余的人都有过来找杨奇宇的。
不过这些人都只是在门外逗留,唯一进去过卧室里面的人,就只有辛小琪一个罢了,而案发当天早上,白羽曾经见过辛小琪离开,而从监控上面看,那天早上她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的,并没有接近过中间的大房间。
但是有一个最大的问题,白羽怎么翻遍了八个摄像头的记录,都没有找到杨得显的踪迹,这个家伙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前天和杨奇宇在卧室门前聊了两句外,就没看见他出过房门。
当下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白羽也只能够先把他定为最大的嫌疑人,让孙耀文把他叫到了之前布置好的审讯室中来。
杨得显本来以为进来之后看到的是孙耀文,但是他之前已经见过一次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再来一次,不过也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
但是当他看见负责审讯的位置上,坐着的却是白羽的时候,而之前审问他的警官孙耀文却站在了对方的身后,就好像对方的小弟一样,顿时有些吃惊。
“你不是我表哥的同学吗,你来的时候我在楼上见过你,原来还是个警官啊。不过也对,我记得表哥那时候读的就是警察学校,有这么一两个当警察的同学也很正常,只是想不到你还是警官啊。”
白羽微微一笑道:“我看你挺放松的啊,一般来说,如果是被警方二次提审,那就说明已经被列为嫌疑人之一了,在这种状态下,如果还能够保持轻松,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没鬼,那就是经验丰富。”
杨得显愣了一下,他可不知道这事情,从小到大,他的父母都把他当成金钵钵一样,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任何的社会险恶,平时也就是躲在房间里面打游戏,这就导致了他虽然已经二十岁,但是社会经验跟没有差不多,因此被第二次替审,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羽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从他的眼中只看出了不解,并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恐惧,如果这个家伙不是真的无知的话,那心理素质就实在是太好了点。
不过无论如何人已经叫来了,也总要先把流程走一走,白羽便开口问道:“之前听你说过,你过来找杨奇宇其实并不是你的意思,而是你的母亲让你过来的,是这样的对吗?”
杨得显点了点头:“是的,我妈嫌我在家里面混吃混喝又没工作,所以让我来找表哥,弄点差事干干。表哥不是管理着好几个茶场嘛,只要分我一个就好了,我帮他管理帮他赚钱,结果表哥还不让,说让我再等等,也不知道要等什么。”
白羽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心里面是否对你的表哥产生憎恨呢?”
结果杨得显一脸惊讶地道:“怎么可能!表哥对我不知道多好了,又不用我干活,还给我提供住处,能够让我一天到晚都可以干我想干的事情。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天堂,我为什么要恨我的表哥?”
“那你平时都在房间里面干什么?我看监控的时候发现你已经好几天没有离开过房间了,除了前天跟死者说了几句话,可以告诉我谈话的内容吗?”
杨得显挠了挠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