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你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好了，现在是第一个问题，那些追捕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
唐德启摇了摇头：“那些人神出鬼没，但是每一次出现都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思一样，我本来想让他们留下些蛛丝马迹，但是这群家伙非常小心，每一次跟我联系的时候用的都是加密频道，而且从来都不见面，所以我所知道的东西实在不多。”
白羽皱了皱眉头，但是这个回答也是意料之中，对方作为一个连警察都查不出来的组织，即使唐德启跟他们有接触，但是想要消除自己的痕迹实在是简单得很，上一次的移尸案还不是什么都查不到么。
于是他又问道：“好，那么第二个问题。他们是如何联系你，以及联系你的内容是什么？”
唐德启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这件事情跟我有关，你们应该已经查清楚，唐敏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养女，而我的妻子，早在十多年前便已经去世。本来我只是把那个小女孩当成我的精神寄托，但是随着她越来越大，我对她的感情便出现了不寻常的变化，这个变化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我想要她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但是我的心里面知道这并不可能，只是这种畸形的情感仿佛病毒一般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直到无法收拾。而小敏，好像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开始跟我有些疏远，甚至还和我大吵了一场，最后还跟我说想要搬出去住。”
“我自然十分生气，还把她关在了房间里面不允许出去，结果她竟然跟我说，她在外面谈了一个男朋友，还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
“当时我简直是气疯了，因为我已经把她当成了了我的了，现在竟然有人玷污了她！于是我逼着她打掉了孩子，并且要求她再也不去见那个所谓的男朋友，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在街上碰见了一个算命的家伙，他能够说出我心中最大的欲望，最后还给了我一本东西，和那一盆曼陀罗花，说这些东西可以让我的梦想成真。”
“我那时候也是鬼迷心窍，就按照那个本子上面所说的那样做了，果然在那之后，小敏变得十分听话，虽然偶尔会出现暴躁的情绪，但是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但是那一天，她突然发起疯来，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
“我上去制止的时候，她打了我一下，我一时间制不住她，在纠缠的过程中，她不小心滑倒，正好倒在了那堆碎片上面，接下来的事情，验尸报告上面应该都说了吧。”
白羽听到这里，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其实就是整个案件的发生过程，这些事情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也能够推测出来，不过现在由当事人口中说出来，终于也是帮助他解开了案件中的数个谜团。
唐德启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把这些说出来之后心情轻松了不少，他继续说道：“现在回想起来，当我最后一次去萃取那颗曼陀罗花的汁液的时候，貌似那朵花有些不一样的变化，不过我也看不出来，看来是在那个时候，那盆花应该是被他们换过了。”
白羽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你是说，你最后一次用曼陀罗花的时候，那朵花跟之前的不一样？！”
唐德启一脸的不确定：“我不知道，当时我也是跟之前一样去萃取花液，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貌似那时候的花跟我之前的那一盆，并不一样，可能这样才导致了小敏的精神变得极其不正常。”
白羽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回答了我两个问题，我也必须告诉你一个事情作为回报吧。在警方的验尸报告中，唐敏并没有怀孕的迹象，也没有做过流产手术的痕迹。也就是说，她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只是为了断了你对她的无谓的幻想罢了。”
面对这一切，唐德启完全沉默了，他从来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局，如果不是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因此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而且他的女儿，却曾经女儿，却曾经为了他努力过。
这个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最终还是流下了大颗大颗的泪水，空荡的房间中，只有他压抑的哭声，如同鬼魅在午夜中嘶鸣。
白羽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唐德启的肩膀道：“我虽然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但是从之前的两个问题中，我已经知道你所知的也不多。你自己冷静一下，明天去找警察自首吧，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唐德启抬起头，一把拉住了向外走的白羽道：“为什么你不把我抓起来？我感觉很奇怪，你明明在调查我的案子，但是却对我这个罪魁祸首视而不见，反而让我去自首。你在干警察该干的事情，却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警察，我猜你追查的，其实是那个教我怎么控制小敏的组织吧。”
白羽并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道：“没错，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之前给你的那本东西，以及外面的魔草曼陀罗，应该也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你手上掌握的信息并不多，凭借那些家伙的能力，想要隐瞒自己的行踪实在是太简单了。”
听到白羽承认，唐德启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他从衣服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个东西放到来了白羽的手上，然后说道：“走吧，有这个东西，也算是他们留下的唯一线索了，有了这个东西，你就能抓住他们的尾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