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的院子找了个差不多的木匣把镇魂装好,李剑这才将其夹在腋下朝后院走去,边走心里边嘀咕:堂堂的前韩大王每次来大臣家里,总往人家后院跑算是怎么回事?这是诚心把自己当作晚辈还是故意做给旁人看的?
刚进书房,就看到吴荣一言不发的坐在了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不等李剑开口,韩山虎就是一皱眉:“剑儿,你受伤了?”
李剑呲牙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吐了一大口血,好大的一口!”
韩山虎脸色一沉:“听韩寿说你早上出门时有吴荣相陪,这京城里还有谁敢伤你?”
李剑叹了口气:“吴荣又不是放在哪里都好使,要不然他自己家的丫头都差点坏在王二虎手里。”
李剑话音刚落,韩山虎与韩天峰齐齐把头转向了一旁的定安侯韩 猛。
韩 猛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大王,伯父,这些都是误会,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当时内弟正在街上巡查,恰好遇到了吴将军家的丫鬟回府。本来是想问她为何那么晚了还在街上走动,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李剑看了看角落里的吴荣,暗自骂了声“废物”,然后说道:“定安侯,事情好像不像你说的那样吧?当时我和吴将军可都在场。那个王二虎带人围攻春桃时满嘴的污秽,哪里像是街头巡夜的军士,完全就是个登徒浪子,要不要我和您学一下他说的话?还有啊,当时六个人被我们杀了五个,就您小舅子命大被擒,您又是从哪里听到事情的经过的?”
见韩 猛没有吱声,李剑继续道:“当时王二虎嘴巴可是挺紧,没有打出您的旗号,只说是宁将军的手下。我原本打算今天早上带着他去巡城兵马司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还没来得及去呢,就被宁涛给整吐血了。”随后李剑就把硬闯京兆尹的经过说了一遍。
韩天峰先看了看韩山虎,然后对吴荣说道道:“吴将军,你先退下,寡人有些家事要处置。”
李剑见状也想离开,可刚一迈步,韩山虎就开口道:“剑儿,你留下,你不但是老夫的徒儿,还是大王的师弟,所以也是韩家之人。”
见吴荣走远后,韩天峰猛地起身,两步来到了韩 猛面前就是一耳光:“王二虎欺男霸女你知不知道?刚刚你和我说这是误会,寡人这才厚着脸皮到叔父这里为你求情。李剑说的到底有没有错?若是这些都是真的,你让百姓如何看待大韩王室?”
韩 猛跪倒在地道:“大王,此事我也有耳闻,也曾屡屡申斥,可效果不佳,再加上我常年居家不出,没想到如今他竟然已经放肆到了如此程度。”
“那你为何强令京兆尹全城搜索?你可知道这京兆尹和巡城兵马司的职责?你一个小小的侯爵,就敢强令孙颖他们封锁整个京城,你把寡人至于何地?”
随后韩天峰不解气的一脚踹到韩 猛:“如果不是昨日大军封城,你这一闹会惹出多大 麻烦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叔父和安国公早上进宫问起此事,你还要瞒着寡人多久?这些日子京城发生了多大的事你难道没有耳闻?为了一个王二虎就搞得鸡犬不宁,百姓知道了真相会如何看待寡人?你当初和寡人讨要这安定侯时答应过什么?你的父亲举兵谋反,使我大韩元气大伤,我事后可曾追究?念在是自己兄弟,寡人对你仁至义尽,你还要寡人怎么做?”
韩 猛流着汗说道:“大王,这真的不是我强令京兆尹他们做的,当时贱妾说王二虎夜半未归,多次派人打探都没有消息,这才让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和孙颖说明缘由之后,他说会派人前去寻找,结果等我回府后就出了这事,我也纳闷他们为何如此大张旗鼓。”
看着韩 猛离去的背影,韩天峰道:“叔父,您觉得他有没有懂我的意思?”
韩山虎笑道:“太过隐晦,我觉得他还是不懂。”
随后老头将目光转向了李剑:“感觉身体如何?”
李剑道:“师父放心,您也知道,最近我火气有些旺,吐了口血正好去去火气,没什么大碍。”
韩天峰笑道:“年轻就是好,吐口血都没什么大碍,不过师弟啊,昨天那件事能否再商量商量,这魏无忌可是个人才,想办法把他让给我吧。”
李剑笑道:“大王,这个不是我的事,而是您的事,您用什么办法都行,只要他答应,我这边绝不阻拦。不过您看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不是该先让人家把气出了再说?要是这个心结过不去,我看什么招都不好使。”
就在这时,门口的内侍走进书房递给韩天峰一个折子,他打开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道:“李剑,你刚才和我说的经过好像不是很全啊,你擅闯巡城兵马司的时候顺手带走了一个人,这可不是小事,你说这事怎么算?”
李剑疑惑道:“小臣不明白大王的意思,我带走谁了?”
韩天峰示意内侍退下,然后走到李剑面前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和我装傻,你飞马闯入兵马司,守门军校想要阻拦,你抬手一剑就取了他的性命,这事你忘了?”
李剑道:“大王,小臣真的不记得,可能是那时候气火攻心,已经失去了理智,要不后来怎么吐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