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李剑仍缠着韩山虎喋喋不休:“师父啊,我求求您老人家了,收回成命行不行?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要什么亲兵,如果真想安排给我,那就把李科调到我身边,行不行啊?这个吴志是吴荣的本家,我听说他们好像还有些其他关系,是吴荣他爹在外面的私生子也说不定,这样的人安排在我身边会把我教坏的。”
韩山虎不为所动:“谁教坏谁还不一定呢,小小年纪就进出青楼,而且还专挑老鸨下手,你怎么想的?不过小子,你说实话,你找她们到底是为了何事?”
“找姑娘肯定是为了过夜啊,还能为了什么事,师父您是不是想太多了?对了,说吴志的事呢,您怎么又提到青楼了?”
韩山虎笑了笑:“别和我装糊涂,你师父这辈子也算是阅人无数,难道这次会看走眼?你要是不说我可要让人把城中的老鸨押来审问了,顺便把青楼查封。那里面都是些良家女子,被迫委身青楼,里面的老鸨干的都是些逼良为娼的勾当,这种地方封也就封了。”
李剑翻了翻白眼:“行了,您就别吓唬我了,您说的对,我找她们是有其他事,不过年轻人的事您别管行不行?这个燕来楼您不能封,那里面的姑娘虽然不能说完全自愿,可也绝不是被老鸨强迫,她们都是苦命人,走投无路之下才被姑姑收留。对了师父,您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回京城?我还有几件事想办好再走。”
“有事你就去办,只要不退回吴志,其他的事为师不会多问,不过你要记得,如今你也是大韩子民,不要做有损大韩的勾当。”
三天后的早晨,韩山虎刚洗漱完毕,李剑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师父您起来了吗?徒儿给您请安来了!”
“进来吧,人家的徒儿都是每天第一件事就向师父请安,我这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都三天了,才想起还有个师父。”
李剑进门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能和那些凡夫俗子相比呢,你大人有大量,要是和那些人比,可就掉了身价了。对了师父,有个人给您介绍一下,以后有什么琐碎之事,您也可以直接吩咐她,巧儿,进来吧。”
在看到一个十七八岁,模样清秀,穿着素朴的女孩子走进门后,韩山虎的眼睛当时就瞪了起来:“小畜生,我是怎么嘱咐你的,怎么才入师门就做出如此之事?”
李剑连忙摆手道:“您能不能把事情经过了解清楚再发火啊?这么大年纪了还毛毛躁躁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臭骂,要是您错了,要不要向徒儿道歉啊?”
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后,李剑才说道:“当时我是答应她了,可那时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这么快就把她们接回来了。我怕她缠着我,所以还没敢自己去,让魏叔去的,结果这个小丫头还是找上门了,说如果我不答应她就吊死在大街之上,您说我怎么办?巧儿,这是我师父,你和他解释下,不是我把你强抢进来的,要不师父会打死我的。”
巧儿走到韩山虎跟前跪倒道:“老爷,当日巧儿的村子遭遇兵匪,若不是少爷及时赶到,我不但会失了清白,恐怕人也会被弃尸荒野。少爷心好,救了我们又怕几个妇人无力维持生计,便将我们送到庆云寺暂住。从那时起巧儿就下定决心,定要一辈子服侍公子。”
韩山虎闻言道:“既然如此,那就留在剑儿身边,先下去吧。”
等巧儿出门后,韩山虎才问道:“这个丫头也是可怜之人,既然留在了你身边,就好好对人家,千万不要欺负她。对了,刚刚她说庆云寺是什么地方?“
“一座深山里的道观,不过里面都是女居士,我认识观主,所以才把这十多个女子送到那里暂住。”
韩山虎看着李剑道:“剑儿,从我们师徒第一次见面到收你为徒,一共也只有十余天吧?你知道为师为何如此短的时间就将你收在门下吗?”
“师父不是说过嘛,主要是因为我父亲,您相信我父亲的眼光。”
“这是一个方面,还有就是你遇事冷静,大是大非面前不会丧失心智,更不会为一己之私冲昏头脑,这才是我决心将衣钵传于你的主要原因。剑儿,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就是为师也是步步小心,处处提防。虽然你在凤鸣城如鱼得水,可若是到了朝廷之上却要多加小心,希望为师的话你能明白。”
夜幕降临时,李剑和魏长凤出现在了燕来楼大堂,原本在房间里的幺妹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如此表现惹得李剑以一种异样的表情看着魏长凤。
看着如同夫妻的二人上了楼,李剑摇了摇头便直接奔后堂而去,不过刚进屋就看到舒瑶面沉似水的坐在那里,见他进来一拍桌子喝道:“小畜生,跪下!”
李剑倒也听话,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然后才说道:“姑姑,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却投身敌营,前些日子还说返回燕京报效朝廷,今日却认贼作父,你对得起哪个?早知如此,十九年前我就不该收留你,让你直接冻死在街头!为了你,我被妈妈整整关了五年,虽然你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可我时时刻刻都在念着自己的狗儿,后来知道你进了总兵府这才放下心来。再后来我的狗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