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虎刚把李剑踹出去,韩夫人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老爷其实不用担心,剑儿这孩子虽然有些顽劣,可是本性纯真,胸中也有匡扶天下的正义,坏不了您的名声。他抓的那些人确实可恨,我身在府中却也听下人时常提起,百姓确实深受其害,真要是将其彻底铲除也能让京城人心安定,对大韩有百利而无一害。其实不止京城,其他郡县也该如此。”
韩山虎无奈道:“这孩子人是不错,可有时候为了目的会不择手段,虽然这和他的出身有些关系,可也会被人议论。知道东方玉楼怎么说他的吗?无耻至极!”
韩夫人笑道:“侦缉司的人还有脸面说别人吗?非常之人用非常之事,剑儿虽然做事有些极端,可是光明磊落,哪里像他们专做些见不得人的下作勾当!其实我觉得剑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虽然是你的弟子,以后也可以为我们送终,可总归不是儿子。娶妻生子,孩子也要姓李,要不就听我一句劝,纳房小妾吧,这护国公府总要有人继承才行。”
出了后院的李剑直奔自己的小窝,当初去军营太过匆忙,衣服只带了一套换洗,而作为贴身侍卫的吴志就是个棒槌,除了武艺不错,其他方面一塌糊涂,连个衣服都洗不好。所以还是多带几套,穿完了直接送回家洗,反正两个女孩子也没有什么事,不使唤白不使唤。
不想刚进门,李剑就看到巧儿气鼓鼓的站在那里,还不等他开口直接说道:“公子,你离家去大营,为何不带上我啊?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应该你到哪里我到哪里才对!还有,回府为何也不顺路进来说一声,若不是韩伯告诉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回府了。”
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把巧儿安抚下,出了府门准备上马的李剑才意识到:这丫头只是个丫鬟,自己才是主人,怎么现在好像反过来了?不行,以后一定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老大,好歹不说自己也是护国公府唯一的少爷。
李剑在回城之前已经派军卒通知他眼中那些摇钱树的家眷,所以如今的岳州城早已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第二天一早,那些原本第一批出城的家眷早早起来准备等开了城门后奔赴军营,不料还不等他们到城门口,就见大批军队开进了岳州。
上次大军入城,这些人的亲人全部被抓,要不然也轮不到她们去领银两。如今钱还没看到,却见大军又一次入城,这让众人顿时紧张起来:不会是那个李剑骗了大家,派人来抓我们了吧?
事实证明这只是虚惊一场,因为大军入城另有目的,只是出城是出不去了,因为整个岳州已经戒严,想要出城必须等戒严 令解除才行。
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心中焦躁无比,如果今天不能按时去到大营,李剑一怒之下不再发放银两如何是好?
好在不多时他们就吃了一个定心丸,因为有一个自称李剑师爷的人挨家挨户登记,说是要把所有股东登记在册,以便到时分成,而且还告诉大家,因为城里戒严,所有银两发放都要延后三天。见这个所谓的师爷仍然能在已经戒严的城中来去自如,众人的心才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龙若兰站在楼顶看着城内来回穿梭的军队,撇了撇嘴道:“肯定又是那个小王八蛋搞出来的事情,真是的,就不能消停点?自己就没有点脑子吗?来到岳州才几天就闹出这么多事,难道不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树敌吗?既然躲了出去,为何还要再回来插上一脚?”
大帐中的李剑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没事又在骂我?”
随后他把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魏无忌:“起来吧,伤势好的这么快?出乎我的预料啊。”
魏无忌站起身道:“回禀将军,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这也多亏了行刑的兄弟看在您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李剑敲了敲桌子道:“和你说了几遍了,我只是校尉,不是什么将军,要是这话传到大王或者群臣的耳朵了,会弹劾我的。自己给自己升官,还有没有把大王放在眼里?对了魏无忌,你说你因为打伤同僚才被逐出军营,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么高的武艺应该被重用才对啊。”
魏无忌叹了口气:“启禀大人,当时我确有升迁机会,只是那时与我一起的还有个人,他在朝中有些关系,所以我便受到欺压,最后才出了这种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不提也罢。”
李剑道:“别不说啊,我听说当时八个人围攻你,最后你不但全身而退,还将八人全部打伤,若不是念在同袍之义,估计他们都活不了,这么精彩的事怎么能不说呢?说完了我好给你定俸银,我自己的侍卫,可是按照能力给钱的。”
魏无忌惊讶道:“大人,不是小的命都给你了吗?怎么还有俸银?如果有了俸银,那二百两卖命钱还给不给?”
“钱钱钱,就知道钱,那二百两当然有。不过你是我的侍卫,又不是和他们一样只为大韩效力,肯定要给俸银的,哪里有只干活不拿钱的道理?”
魏无忌听完普通跪倒:“大人,从此后小的一定舍命追随,不管身在何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人伤大人一根汗毛!”
李剑摆摆手道:“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