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名叫周炎,大韩云州人士,是昨天前来到的庐河。
与那些屡试不中的年轻学子不同,周炎虽然满腹才华,却不屑为官,最后更是因为官府多次相请出山而离家云游。
前些日子,周炎来到蓟阳,无意中听说李剑在庐河发现了一批上古时期的西方古书需要人破译,才星夜兼程来到这里。
因为李剑的吩咐,更因为周炎孤身前来,所以到庐河后被守城队率直接送到聚贤馆。
到了聚贤馆,周炎拿起第一本书就知道这绝不是西方书籍,而是上古时期的东西。
再看看高杰他们的破译手段,就知道哪怕是破译出来,也肯定是错的,于是当面指出了他们的问题所在。
虽然李剑并未指定聚贤馆的院长,可这些日子以高杰为首的先来者已开始以元老自居,不但对后来者指指点点,高杰更是自称院长。
对于周炎的见解,高杰嗤之以鼻,非但没有听取他建议,反而以文采达不到聚贤馆要求为名,准备让周炎去打扫茅厕。
周炎一怒之下摔门而去,准备直接离开庐河。
走在大街上,周炎却发现庐河与自己以前见过的城池有很大不同,不但军民之间气氛融洽,而且军卒会主动帮百姓干活。
更有甚者,在城北还有一处大型工地,一问才知道是庐河百姓看李剑一直住在太守府里甚是不便,从而自发准备给他建造将军府。
不但庐河的军民关系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百姓主动为官员建造府邸更是千百年来闻所未闻,这一切让周炎惊讶之余,也对李剑产生了兴趣,于是准备找他好好聊上一聊。
只是不想刚到府门,周炎就被守门军士拦截,说李剑还未起床,想见要等早饭以后。
周炎闻言大怒,于是强闯太守府,在院子里高呼魏明出来。
听完事情来龙去脉,李剑起身拱手道:“先生不远千里来投,李剑却怠慢先生,还请海涵。”
周炎闻言楞道:“将军,这是何意?”
李剑笑道:“周炎,云州人士,韩剑执掌云州期间,您多次上书陈述镇边侯存在的弊端,请他主动请旨撤藩。韩剑虽然并未采纳您的建议,却也因为您德高望重,不敢对您有丝毫不敬。后来司马镇东执掌云州,请您出山,您以身体老迈为由多次拒绝。再后来司马镇东亲自登门,却发现您已经离家而去。”
周炎惊讶道:“这些事将军如何得知?”
李剑笑道:“刚才我都说了,是李剑怠慢了先生,您还不明白吗?”
周炎又愣了一会,这才恍然大悟道:“将军就是凤鸣侯?”
见李剑点头,周炎道:“那侯爷为何在此,又为何自称魏明魏将军?”
李剑道:“此事一言难尽,不过多亏先生今日主动登门,否则我可是错过了大才。先生,您既然来了,就请先用早饭,晚些时候我带您见见几位对古书破译多有心得的几位奇女子。”
周炎道:“将军,听说聚贤馆创立没有几天,可如今已是乌烟瘴气了,那些所谓的学子都是眼高手低的落魄书生,对破译大事没有丝毫见解。”
李剑笑道:“先生不必烦恼,聚贤馆的事我自会处理。不过先生,这些人也不能说一点用处没有,要是没有他们,怎么会引来您这只凤凰啊?走,先去吃饭。”
如今的聚贤馆中已经聚集了各地文人不下三十,都是年纪轻轻,又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的落榜士子。
这些人除去读书外几乎再无所长,所以家境都比较贫寒。
此次来到庐河,刚到聚贤馆落脚,李剑就发给每人三十两银子的安家费,这让没见过钱的他们顿时有一种乍富之感。
除了安家费外,李剑还拿出两千两银子作为聚贤馆的日常开支所用,这笔钱就随便放在馆里,并没有指派那个人具体打理,所以最先到庐河的高杰等人理所当然的做了这笔钱的主。
开始几天,高杰等人还将一些心思花在破译上。
可时间一长,随着尝到了金钱带来的甜头,再加上李剑几乎不来聚贤馆,他们就开始变得有些放肆。
再后来,随着陆续有学子进入聚贤馆,高杰等人不但以元老自居,而且还将破译之事全权交与后来者,自己则只顾吃喝玩乐。
前几天,两千两银子被挥霍一空,高杰才让人和李剑说聚贤馆的破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但是因为生活及日常所需,需要追加五千两银子。
吃过早饭,周炎又对李剑道:“侯爷,周炎无意为官,倒是对古今典籍颇为在意,如今聚贤馆的书籍无人破解,我心中甚急。”
李剑笑道:“周先生既然无意为官,为何当初屡次上书韩剑,让其请旨撤藩?”
周炎道:“那是为民请命,天下纷争五百年,是时候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了。”
李剑点头:“既然如此,要是我请先生做一位不是官的官,不知道您乐意不乐意?”
周炎不解道:“何意?”
李剑笑道:“就是聚贤馆的院长,只有先生做了院长,聚贤馆才是真正的聚贤馆。不过先生,事先可说好,您要是做了院长,这聚贤馆可要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周炎道:“那高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