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二,十月节最后一天,早朝时韩山虎虽然也来了,却显得心不在焉。韩天峰见状道:“护国公,明日城南校场兵马检阅与往年并无不同,无需太过紧张。”
韩山虎拱手道:“大王误会了,老夫不是为了校场点兵一事,而是为了小徒的事。昨日凌晨他陪着那位凤鸣城来的姑姑出门逛街后便一直未归,老臣府上的人找了整整一天,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老臣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想请侦缉司东方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看着韩山虎和东方玉楼匆匆离去的背影,韩天峰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说昨天看着叔父就有些不对劲,他这个徒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劝他不要收这个李剑的好,不但到处惹祸,而且还是燕国降将。”
随后他又抬头道:“诸位爱卿,虽然老国公不能与我等同行,可寡人前日之言不能不算。今日就算是我大韩官员的集体休沐之日,卿等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全部融入百姓之中,名为与民同乐,实为体验下民间的疾苦。至于寡人嘛,安乡侯,你等几人算得上真正的封疆大吏,虽然只是公侯之职,可在封地的地位和寡人在大韩一般无二,所以我们是一类人,你们看我等九人一起如何?”
八位镇边候听到此话一起跪倒:“大王此话折煞我等,大王乃是大韩之主,我等怎能与大王相提并论!”
韩天峰抬手让几人站起来道:“说起来我好像还从未到过民间,虽然前些日子有此打算,可宫中事务繁忙,一直没有抽出身来,今日你我君臣九人就好好看看这岳州的风土人情。”
与此同时京城也传开了消息:护国公唯一的弟子丢了,失踪已经两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但如此,他那个开青楼的未婚妻也丢了,也不知道二人是不是在哪个地方厮混。
在仁义坊一条胡同尽头的店面里,韩天峰边吃着凉粉边对八位镇边候道:“这东西的味道真不错,在宫里可吃不到,我现在都想每天来一碗了。你们说这民间还有多少好东西是宫里没有的,你们在自己封地有没有尝过这样的东西?”
韩剑道:“兄长,你小声点,别忘了您的身份。说实话,民间确实有不少好东西,不贵还好吃,和那些大鱼大肉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实在可惜啊,一个人就一个肚子,要是能多几个,在这里逛个几天也是一件趣事。”
韩剑话刚说完,就听邻桌有人道:“听说没有,护国公那个宝贝徒弟不知道为何丢了,听说已经失踪两天了。”
另一人道:“不是说他被老国公给送进王宫做太监了吗?在王宫里怎么还会丢?”
“胡说什么,那都是外人编排他的,这小子刚来岳州就搞得鸡飞狗跳的,又抓了那么多人,不少人恨他,所以才这么编排他。听说没多久他就要和春宵一度阁的掌柜念奴娇定亲了,怎么这个时候失踪了?”
“听说念奴娇也不见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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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一起不见的,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找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还是让仇家给害了。李剑那个王八蛋就算了,死了也没人可怜,可惜了念奴娇,京城的花魁啊。”
“念奴娇是可惜啊,那个念掌柜长的那叫一个,啧啧,国色天香啊,确实可惜了。”
另外一桌的人插嘴道:“说的你好像和念奴娇有一腿一样,我可是听说了,教坊司嬷嬷亲口证实,这念奴娇还是个黄花处子。”
“那是为了国公府的颜面故意这么说的,青楼的掌柜,身在青楼快二十年了,你觉得可能吗?不瞒诸位,在下不才,曾经和念掌柜有过一夜风流,那感觉,噬魂销骨啊。”
几位侯爷正在边吃边听,却发现韩天峰的脸开始变色,当听到那人对念奴娇的诋毁之词后,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道:“这位客官,你可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如此信口雌黄,有没有想过给老国公的弟子,给念掌柜带来什么结果?”
那人一听怒道:“你这人管什么闲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你贪恋念奴娇的美色而不得嫉妒我了?实话告诉你,念奴娇和爷……啊!”
还不等说完,这人就已经从屋里飞到了街上,随后韩天峰恶狠狠的说道:“要是再让我听到这种无故诋毁他人的话,下次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随后他又扭头对众人道:“诸位可曾吃好,吃好了我们继续走走。”随后又冲着要上来理论的伙计扔出一锭银子道:“十两银子够不够?刚才那人让他生死自安天命,若是我知道你管了他,必来将这座小店连根拔起。”
虽然是大晴天,可韩天峰的脸色却阴沉的可怕,哪怕是互相之间针锋相对时,几位镇边候也没见过他如此失态。
走了段路之后,其中一位侯爷道:“大王,这李剑只是失踪,可能他一点事都没有,您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火。”
韩天峰沉默许久道:“李剑虽然有时也让寡人生气,可这孩子本性不坏,又是叔父的弟子,算起来还是我师弟。那念奴娇虽然是青楼掌柜,可这些年来从未做过逼良为娼的勾当,且身在青楼十几年仍旧守身如玉,你们说这样的人品性如何?其实寡人最心痛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几人的说辞,若是风闻传事也就罢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