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韩天明比韩天峰大两岁,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与当年看起来有些傻傻的韩天峰不同,韩天明从小便展示出过人之处,深得老王韩山云的喜爱,早在八岁时就被立为王太子,这个王太子的位子一直坐到了三十五岁。
七年前,韩天明率军攻打越国,不想中了对方的圈套,结果兵败回国。原本一场败仗说明不了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韩山云却以此为借口废了韩天明的王太子之位,转而把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韩天峰立为太子。
此事当时在大韩引起了轩然大波,众说纷纭,一度有人说韩山云中了敌国的邪术,这才会把韩天峰立为王太子,因为一个有点傻的人当大王,大韩肯定会一蹶不振。
后来韩天峰继位,抛去了原本怯懦痴傻的伪装,以雷霆手段先是平息了保国公之乱,后又整顿军事,让韩山虎执掌全国兵马,并且在与梁国和吴国几次大战均以胜利告终,这才让人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而韩天明在被废之后并没有过激行为,哪怕保国公叛乱一开始打着他的旗号,他也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说此事与自己无关。当时韩天峰刚刚继位,被立为王太子也只有两年。而韩天明不但做了将近三十年的太子,表现也称得上出类拔萃,所以当时朝中大部分大臣的内心还是倾向他的。如果那时候他要站出来,韩天峰的王位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后来这几年,韩天明深入简出,不问政事,甚至上书要求韩天峰免去其上朝的麻烦,只为在家养花种草,修身养性。谁也不曾想今天早朝,这位久未露面的定国公竟然自缚上朝。
看着阶下立而不跪的韩天明,韩天峰低头沉默许久才抬起头:“王兄这是为何?”
韩天明道:“大王明知故问,我指使孙颖封锁四门,攻打王宫,意图谋反,而今兵败,特来向大王请罪。”
韩天峰道:“王兄,我知孙颖乃是你的旧部,可谋逆是大罪,如此为其开脱你可知会是什么下场?”
韩天明轻笑一声道:“自从七年前我被废去王太子身份后,便一直耿耿于怀,虽然看起来赋闲在家无所事事,可实际上无时无刻不想一雪前耻。故而这些年我也在暗中做了一些准备,想要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天不助我,以致屡屡错失良机,最终落到了如今的田地。”
韩天明被押下去了,不知道是韩天峰不想再多问还是另有打算,反正在韩天明承认他就是幕后主使后就直接被押下去了。
韩 猛也走了,他向韩天峰乞旨还乡,要回华阴老家看守祖祠,那里是大韩发迹的地方,只不过现在几乎已经被废弃,因为如今的大韩宗祠就在岳州。
韩 猛走出大殿的时候,正好遇到韩山虎带着吴荣、李剑和魏无忌由宫门外走来。还是吴荣先抬手道:“这不是定安候吗,如今早朝未散,您怎么独自回府啊?您回去等着,等散朝了我就会把王二虎送回府上,不要着急啊。”
韩 猛道:“将军说笑了,王二虎身知法犯法,理应交于兵部或慎刑司治罪,怎么轻易将其放回呢?我看还是应该按照大韩律法将其定罪,以安民心才是,告辞。”
看着韩 猛匆匆离去的背影,李剑问韩山虎:“师父,他这是怎么了?昨天还为了王二虎送出两匹宝马的。”
韩山虎稍微摇了摇头道:“吓的。”
韩山虎四人走进大殿的时候,殿内鸦雀无声,群臣低头不语。
护国公走到阶下拱手道:“启禀大王,宫外尸体已经打扫完毕,叛军降卒也已押入城南大营,如今巡城兵马司暂有右上将军董刚接管,京兆尹由郭克奴兼任,现二人正在整顿兵马,协同各坊衙署安抚民心。索性昨夜叛匪除去四门及王宫外,其余地方无力顾及,所以岳州百姓并未遭受兵戈之苦。”
韩天峰点头道:“如此便好,百姓安才能天下安,岳州这些日子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但各级官员提心吊胆,黎民百姓也惶惶不可终日。现在好了,叛匪已经如数伏诛,岳州再无忧患。”
随后韩天峰坐回到宝座上道:“魏无忌何在?”
随着魏无忌跪倒在地,韩天峰道:“魏无忌,昨夜孙颖叛乱,你单人独骑勇闯敌阵,杀敌数百,生擒孙志与萧金锐,致使叛匪阵脚大乱。此次平叛你功不可没,寡人本欲对你封侯赐爵,可你却是骁骑校尉的部曲,所以只能赏你白银万两,封骁骑都尉,以表卿之忠心。另外你蒙冤受辱之事寡人业已知晓,现已命侦缉司查明原委,还你一个公道!”
魏无忌领旨谢恩后,韩天峰又将吴荣加封为定远侯,虽然听名字就知道这样的爵位不痛不痒,不过对于左上将军兼韩天峰表妹夫的吴荣来说,这都不是事。
随后韩天峰道:“李剑何在?”
李剑走到阶下刚要跪倒,韩天峰却摆了摆手:“李卿免礼,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为了寡人和大韩顶着骂名,也真是难为你了。”
李剑笑道:“大王,臣下是大王的臣下,为主分忧乃是份内之事,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
韩天峰道:“李剑啊,其实寡人还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开始的胡闹,寡人也不会如此快的决心铲除逆党。不管怎么说,为了这次平叛你受了不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