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
姜文焕打断了姜恒楚的话,“爹!邓九公的宝图,我弄到手了,但还有个在别人手上。”
姜恒楚丝毫不在意,他接受董允之意见,只是图一个弥补亏空罢了,宝图?
小小前任三山关总兵,还叛逃到邪道中去了,掌握着关乎大商国运命脉的机密?
天知道那叫李尔的家伙是怎么说动姜文焕的,身为姜文焕的爹,姜恒楚对此只有一个态度,“呵呵。”
姜恒楚看了眼儿子,叹声气,“冀州之事,我图钱财,你图宝图,你妹妹她图人。所以各自有些小安排,合而聚之。”
“如今你妹妹她要回朝歌,那是你我都阻不了的,莫说是我,便是当今王上…”
“皇家有皇家的规矩,你妹妹纵然贵为王后,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逾越的。更别说,以前还没有什么王后探亲回娘家一说。”
姜文焕一听,便知道姜恒楚不打算管这事,顿时有些心急,“爹,那宝图背后隐藏着个大秘密,这事可关系着皇家正统!”
“爹,你我有心…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姜恒楚白眉皱成一条,沉声说道:“呵,既然你我有心,便随便听信一来历不明,可疑至极的家伙的一面之词?”
“文焕,邓九公要是掌握着那等大秘密,他会混成现在这个样?就连报仇,都要耍心眼借为父之势?”
姜文焕抿嘴不语,他不想告诉姜恒楚,那李尔乃是邓九公女婿,是亲自操持了许多事的关键人物。
而李尔接近邓九公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那宝图。
所谓大隐隐于市,当初留下这宝图暗门的家伙,可能就是猜到了大部分人的这种想法,虽然留了暗门,却觉得无比安全呢。
再说了,大商立朝千年,也确实没听说哪个家伙凑齐这宝图的。
姜文焕想了想,眼睛微眯,“爹,冀州地处咱们与东北幻稳大镇之间,最近冀州出事,激起不少流民,更有趁火打劫的蠢蠢欲动。”
姜文焕眨了眨眼,“妹妹她虽然有强人保护,但本身并无缚鸡之力,而且她乃千金之体,万一路上…”
姜恒楚冷冷地哼了一声,姜文焕打得小算盘,他如何不知?
这是在找借口,让他姜恒楚上表朝廷,延缓姜梓童回朝歌的时间。
姜文焕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找宝图的关键在妲己,妲己又要被妹妹带回朝歌,偏偏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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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身为往后的妹妹,影响力几乎等于无。
姜恒楚叹了口气,看着姜文焕。
两人对视许久,姜恒楚无奈摇头,“待我修书一封,上表朝廷。”
没办法,谁让姜文焕是他儿子,还是最受宠,最看重的儿子。
除了近来对那来历不明的李尔反分外看重之外,也从没让自己失望过。
既然他如此想要…
“文焕,你记住一件事。民乱,匪患,以我东鲁兵力,从整军,到出兵,再到平定路上灾患,不消半月。你懂么?”
姜文焕心中一喜,赶紧点头,这他哪里不懂?这是老头子要帮自己拖延时间了!
“孩儿懂得,谢谢爹成全。”
说罢,姜文焕又闲扯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姜恒楚看着缓缓闭合的书房门,轻轻摇了下头。
大商立朝千年,虽然现在天下太平,可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
当年商汤开国武皇帝,是凭借神榜顺位排名得以开国立业,雄霸神州大半土地。
而如今…
封神之战,大抵千年左右开启一次,这就意味着新的神榜排名,新的…
如今距离上一次封神之战,已然有1025个年头,比1024还多一年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大商气数已尽,该换人坐庄了?
姜恒楚生逢此时,又怎么会不产生些别样想法?
如今大商皇帝,纣王陛下,不也在积极筹备什么封神战令,笼络高手,以图神榜?
既然神榜对天下人开放,他姜恒楚,未必不能争一争。
姜文焕显然也有类似想法,但是啊…
姜恒楚轻笑一声,“虽说薄情了些,不过也好。身处高位,本就不能将所有事向外人言,殊不知,就算为父上了那位置…”
“这一切,终究不也是你的么。”
距离王后姜梓童回朝,本就还剩三天,以姜恒楚父子俩在东镇只手遮天的本事,安排些事情,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
所谓上头一句话,下头跑断腿,在姜梓童不在意的地方,兵丁粮草密探,便如地底下湍急的水流,涌动着,却看不见。
名叫金童的丫鬟,俏生生站在一芬芳闺房之外,而玉女,则在房中,轻轻为姜梓童捏着肩。
姜梓童一身临睡装束,白日间的华丽端庄尽皆不见,只穿了件艳红肚兜,将刀削似的肩膀,白藕般的玉臂露在外头。
除此之外…都不需要眼神多好,便能看到肚兜两侧,嫌地儿不够,出来透透气,若隐若现的双胞胎。
“怎么着?有心事?”
姜梓童的问话,让玉女稍稍惊了下,随即便也释然,她手上的力道,确实与往日稍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