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里,温妃忍着屈辱跪着听完宫规,又挨了十个巴掌后,才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梁九功面无表情地宣读着圣旨,温妃却听着一阵阵的心凉,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失神,连梁九功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她知道万岁爷定是生气了,所以才会如此对自己。
可,也不是她的错啊, 若不是进宫快两个月,万岁爷都不见自己不碰自己,她也不至于会如此下策,越想越是委屈。
温妃何曾受过此气,她蹭地一下起身,往景仁宫的方向跑去。
而御书房里,皇帝呵斥钮祜禄-达赞。
并将昨日温妃给自己下药这事说出口,达赞吓得跪下,连连磕头,说自己没有教育好小女儿。
康熙恨不得将温妃打包退回给钮祜禄府。
怒火得到发泄后,渐渐得到平息,皇帝道:“朕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忍耐着,温妃若是再出现此事,钮祜禄氏就跟着一同赔罪吧。”
这句话不可谓不严重,达赞一抖,连忙叩谢皇恩,等出了乾清宫才发现自己的朝服已经湿透,他对小女儿很失望,原本同意她入宫是为了替皇后生孩子的,也是为了钮祜禄的将来着想,但事实,万岁爷如此尊重皇后,他不禁懊悔,当初不应该听女儿的话,将她送进宫里得,现在皇后已不再搭理,哎,这算怎么回事啊!
而景仁宫此事也被温妃闹得人仰马翻。
皇后这几日有些感染风寒,晚上睡得不踏实,白天刚刚入眠,就被外头的喧闹声给惊醒。
奶嬷嬷怒目看着温妃:“温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皇后娘娘的宫里,是您不通报就能进来的吗?
”呵,皇后她也信钮祜禄!我这个亲妹妹来找自己的姐姐,还要你们这帮奴才同意,滚开!我要进去找皇后!“
奶嬷嬷让太监们围在殿门口,自己站在最前端:”您若是要过去,就从奴婢的身上踏过去,没有皇后娘娘的允许,谁都不能擅自闯入!“
温妃气笑:”哈哈哈,好一个忠心的狗奴才,你可别忘了你的身契还在钮祜禄府,你还是钮祜禄的奴才。“
奶嬷嬷早就料到了温妃会这么说,依然不让步:”奴婢是皇后娘娘的奴才,不需要温妃娘娘提醒。“
”你个老虎婆。“啪的一声,所有人愣在原地。
奶嬷嬷被温妃用力地甩了一巴掌,摔倒在地,还没等温妃得意,就被一孩子重重地打了两拳在肚子上。
"哎哟,你个小畜生!”温妃疼的口不择言,也不看清打自己得是谁,就捂着肚子将人往旁边一推!
奶嬷嬷看着太子被温妃推倒在地,手上还被碎石子划出了几道血痕,连忙不顾自己扭伤的腰,爬到太子的身边,护着太子怒斥温妃道:”温妃你不要命了?胆敢辱骂太子,弄伤太子的身体?“
”住手!皇后撑着病体,推开殿门走出来,看着太子和嬷嬷,让人将一老一小扶起,皇后的威仪在此刻全面展露无遗。
“钮祜禄-月芯,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温妃不吃姐姐这一套,更是大声地回到。
“来人,将温妃给本宫押回咸福宫,着人看守。”皇后看着温妃执迷不悟的模样,不想再和她多废话,而是让总管太监直接将人押回宫。
总管太监带着太监们不顾温妃的撕扯,直接将她丢到轿子里,堵住嘴,送回咸福宫,又 让人守着咸福宫,静等娘娘的吩咐。
此事闹得极大,引得后宫频频侧目,皇帝急赶慢赶地到了景仁宫,看见皇后正在亲自给太子擦拭手臂。
确认了两人无碍,又匆匆赶去咸福宫。
翌日。后宫的人都派出人前往咸福宫附近打听消息,但咸福宫门口明显不再是太监把守着了,而是换成慎刑司的人。
所有人无功而返,宫内打探不得任何的消息。
而此时的皇帝推了今儿个早朝,此时正在翊坤宫补眠。
欣妍靠在床边看着蹙眉睡着的皇帝,微叹一口气,昨儿个半夜,皇帝来到翊坤宫,不发一言,倒头就睡。
欣妍上完厕所被搀扶回内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差点受到惊吓,近眼一看,这才放下了心。
下午咸福宫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欣妍自然也听了一耳朵,眼下皇帝的脸色如此难看,欣妍替皇帝盖好被子,自己也爬进床,继续补眠。
皇帝自然没有睡着,但又感激欣妍的体贴呵不多嘴,暗叹一口气,将人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等皇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
他躺在床上看着欣妍喝着银耳汤香甜得模样,哑声开口道:“给朕也来一碗。“
欣妍放下手中的碗,示意桃儿在银耳汤再多加一勺蜜,皇帝笑道:"朕一个大男人要吃那么甜做什么。”
欣妍没有回话,而是亲自从桃儿的手中接过银耳汤端给皇帝:“您尝尝,臣妾很喜欢这样吃。”
皇帝自然也是喜欢的,爱新觉罗的男人都爱甜食,只是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喝下一碗银耳汤,皇帝觉得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现下也有心情陪着欣妍用了午膳,在散步的时候说道:“温妃已经薨逝,朕会过两日发丧,对外就宣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