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避免不了了,禾子心里不由自主地烦躁起来。
这个节目都是杨怡和她的闺蜜们组织的,她又跟她们不熟,也没说过几句话,横插一脚会很尴尬的。
而且她跟杨怡还合不来,就因为她旁边这个呼呼大睡的大爷。
禾子看了眼陈铖的后脑勺,上面有个心形旋涡,蓬松的黑发顺滑,恨恨地嘀咕几句。
都怪你。
唉,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节刚下课,杨怡就朝她走过来,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关于排练的事情,排练下个星期开始,每天放学后在教室门口集合。
禾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杨怡眼睛往禾子旁边看了看,座位上的陈铖梦乡里。
还想着跟他搭话呢,杨怡收回眼里的失落。
见禾子了解了,她微微一笑,转身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禾子看着她高傲的背影,一时陷入了沉默,拉她参加到底什么目的?
“让让”身旁里侧的人说道。
禾子思绪打破,抬头看他,陈铖站了起来,阴影笼罩在她的身上,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
但禾子能感受到他现在变得很凶,戾气很大。
禾子前倾,陈铖走了出去。禾子目送着他离开班级,后面还跟着冷着脸的李锋和几个人。
目光挑向班级外,外边站着许多男生,靠着走廊的墙上,看到陈铖几人来了,低声跟他们说了些什么,面色露出些阴狠。
随即,一大帮子的人气势汹汹地跟在他的后边,气势十分浩荡。
这场面很少见,引得走廊周围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一传二,二传三,班级里原本奋笔疾书的同学也都纷纷扒住窗户外偷偷打探,时不时地扭头跟旁边的同学兴奋地八卦起来了。
前面的两个男生激动地讨论道。
“我靠,咋回事啊?气势这么凶?”
“李锋昨天被人打了,陈铖去给他报仇。”
“哪个高三的这么狂?这么牛逼啊?”
“章丘和柳一鹤那帮子人。好歹是一中前任校霸,章丘玩的比陈铖狠多了。”
他们声音挺大,一字不落地传入到禾子的耳朵里。禾子倒是不在意这些事,但是突然出现的柳一鹤让她心中一诧异。
柳一鹤?他,他也是混的?而且还跟着那么狠的人后面。
看着也不像吧。
"怪不得,原来是柳一鹤那帮子人啊,柳一鹤这老狐狸贼的很呢,章丘玩的狠。陈铖估计够呛吧?"
"谁知道呢,哈哈哈看戏呗。"
听到后面的话,心中更是诧异,老狐狸?这倒是有点像柳一鹤。
突然想到昨天被淋成落汤鸡的柳一鹤,难怪昨天他骑车出去了,原来是去打架去了。
不过,陈铖怎么跟他对上了?
禾子甩了甩脑袋,管她什么事情,认认真真地写起作业。
最后一节课,陈铖他们几人座位空空如也,在整齐地坐满着人的班级里尤为明显。
老师刚进来就注意到,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坏学生逃课无所谓,虚度光阴,对自己不负责任,这种人老师向来不喜欢,他的责任主要是就是管好这群好学生了。
最后一节课下课,同学们收拾好东西,陆陆续续地离开,禾子也不例外。
教室里很快就空无一人。
——
时间,地点都是章丘那帮人定的。
芜职旁的烂尾楼里的第二层,破破烂烂,灰尘堆积,寂静无声。
陈铖他们这群人先到的,十几个人一大阵子走上二楼,打破这原有的寂静。
陈铖抽着烟,靠着柱子,一双黑眸默默地看着烂尾楼的大门。
“艹,这帮兔崽子怎么还不来?”李锋跟后面的兄弟走在一起,同他们抱怨道。
“再等会,章丘他们应该不会跑的。”旁边一个男的看了眼表。
话匣子打开,一群男的大声嚷嚷起来,气势汹汹,脏话连天,还没一会地下就有许多烟头了。
“家伙都拿好了吗?”陈铖突然问道。
“都拿着了。”一个男的从旁边的一个纸盒子里拿出了一个棒球棍,在手里掂量了几下,随即又放回去了。
“悠着点,他们也许玩别的。”陈铖对着兄弟们说,眼神上带着几丝正经。
兄弟们点点头,章丘的厉害他们见识过,更别说他旁边还有柳一鹤那个老狐狸。
“啧,来了。”陈铖扔掉手中的烟,朝着门口下巴扬了扬。
只见,又一大阵子黑色衣服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一人背着个黑包,里面装着些重鼓鼓的东西。
那天被他们打的男生也在,站在章丘的旁边,眼睛上带着紫青的伤,眼神愤愤地看着他们。
章丘眉上带着一块疤,眉重面凶,但脸上笑盈盈地,一副狐狸面相,给一种危险的感觉。
章丘抬眼就看见了二楼的陈铖,他们身上还穿着校服,章丘朝他们笑了笑,意味不明。
陈铖抱臂,丝毫不慌。
眼神落在了章丘旁边站在的人身上,他身材修长,周周正正地校服,还单薄的肩膀上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