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宪一生久经沙场,高手较量,他一看便知,这两人再打半天,也是不分胜负。
于是,他故作镇静,微笑着大声说道:“好了,好了,本来就是消磨时间,随便切磋一下,不要搞得像比武大会一样。”
洛宗义担心儿子,也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别打了,像拼命一样,破坏了气氛。”
黑狼感觉棋逢对手,打的正起劲,被喊停了,很不情愿的样子,收了兵器,独自出去了······
洛境帆收起凌云剑,瞄了一眼出去的黑狼,仍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洛宗义见儿子连一个仆人都拿不下,还险些受伤,心里很是失望,平时总在公孙宪面前吹嘘洛境帆如何武功高强,现在感觉被打了脸,又想为洛境帆争取机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
回到家里,天色已经很晚了,众人下了马车,大娘和红玉赶紧过来拉着洛境帆,说道:“境帆,你有没有事呀,那个人阴狠毒辣,哪像个仆人呀。”
“就是,搞不懂他们那些高官贵族,找个冷若冰霜的人来看门护院,怎么会放心。”
祁琳看着朱夫人拉着自己的儿子,好像亲生母亲一样,顿时心里酸溜溜的,赶紧也上前拉着洛境帆,问东问西的。
洛境帆见这样的情形,心里自然明白两个母亲的心情,赶紧若无其事的说道:“娘,大娘,红玉姐,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消掉的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了,不要担心了。”
洛宗义心里正憋着委屈,回来的路上就闷闷不乐,现在看到还这么多人关心这个让他失望的儿子,于是,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就知道在外面逞英雄,到了正式场合,就成了丧家之犬,真是上不了台面,亏得我每次都在公孙宪面前夸耀你武功高强,你竟然在一个仆人面前都占不了上风,还险些让人家要了你的命,真是丢洛家的脸。”
这时,洛境川走过来,却是高兴的样子,“爹,你不懂武功,就不要胡乱责怪境帆,那名仆人的武功绝非平常,境帆几乎跟他打成了平局,已经很不容易,我们也不要再担心他了,这小子的武功现在是突飞猛进,比两年前强的太多了,他把剑一舞起来,我都不认识他了。”
“你这个当大哥的,就知道为他说好话,真是太惯着他了。”洛宗义哪里肯相信,他还没这样失望过。
“大哥不要抬举我了,我连个仆人都拿不下,厉害什么呀。”
洛境帆确实很懊恼,自己竟然连个仆人都打不过。
微弱的灯光中,洛境尘诡秘的笑了一下说道:“境帆确实进步很多,也改变了很多,这两年,在老家小镇上没少学东西,平时看着你吊儿郎当,到了正式场合,还真是不一样。”
洛境尘心里很明白,这个不务正业的三弟已经超过自己很多。
“二哥就别挖苦我了,太晚了,大家都各自休息吧。”洛境帆说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时,洛忠义大声说道:“就是,太晚了,该休息了,别忘了,明天我们全家去东城木安寺烧香,大家都去,要佛主保佑我们全家平安富贵。”
一家人纷纷点头后,都各自散去了。
洛境帆回到屋里,已是睡意朦胧,他取下凌云剑挂在床头,脱去外衣,正准备睡觉,却听见“咚咚”有人敲门,声音很小,可能是怕惊扰了别人休息。
洛境帆打开房门,一个俊美的少年不客气的走了进来,洛境帆打着哈欠说道:“二哥,你不睡觉,大半夜的来干嘛?”
洛境尘一眼看到挂在床头的凌云剑,不加思索的取下来,上下观看,“境帆,你有这么好的兵器,我都不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兵器,我想七峰关的能工巧匠是打造不出来的,你是从哪弄来的?”
他这样一问,洛境帆才想起那个中年的大叔,当时没觉得那位大叔有什么过人之处,看着很和蔼很普通的样子,但自从练了他传授的剑法,以及这赠送的宝剑,自己都感觉武功进步神速。
“在老家镇上的时候,一个有缘的大叔送的。”洛境帆心不在焉的说着,躺在了床上。
洛境尘很吃惊,而后又不以为然,“你连你二哥都想蒙,谁信啊,这么好的兵器,谁会白白送给你,还有缘的大叔,能不能实话告诉我?”
洛境帆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的说道:“我骗你干什么,真是他送我的,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可能是人家好兵器太多,不想要了吧。”
洛境尘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就编这么荒唐的理由来骗我,你小子现在连自己家里人都糊弄,你······”
呼噜声传来,洛境尘一看,他竟然睡着了。
“境帆,你甭给我装睡,二哥我想借你的这把剑用一段时间,等过了“峰山大选”我就还给你,今天你也看到了,公孙忌现在比我强的不是一点半点,更别说,到时候整个大未国的高手都来参加,我现在心里真是很没底,我看你的这把剑不错,能增加我的威力,打赢了比赛,等我进了凌云峰,二哥我要好好谢谢你,我拿走了。”
洛境尘说完,拿着凌云剑转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