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宪答应了替博雅办洛境帆的事,并没有直接去找洛富升父子商量此事,而是派老家人找了几个亲信,传达了公孙宪密谋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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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境帆自从在黑狼手下侥幸逃脱,心里有了几分警觉,这些日子总有神秘的高人出现,以他的阅历实在分不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大娘和红玉,免得他们挂心。他每天还去山林里练剑,只是小心了很多。
王五被洛境帆教训了一顿,老实了很多,小镇的街市上也平静了很多······
这天,洛境帆照常去山林里练剑,在山谷间的小路上,他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嚎啕大哭。洛境帆走进一看,竟是胖墩和两个家人,狼狈的瘫坐在地上,脸上也被打的鼻青脸肿。
“胖墩,你怎么在这?你这是怎么了?”洛境帆连忙上前询问。
胖墩正哭着,听到有人来,吓得赶紧止住了哭声站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洛境帆,觉得有失体面,连忙整理了凌乱的衣着。他看了看洛境帆健壮有力的身躯,顿时感觉自惭形秽。自从一年前,在毕城街上被洛境帆当众受辱,再没有跟洛境帆打过交道,也不敢再招惹洛境帆。现在自己这副样子,被洛境帆看到,胖墩就等着听洛境帆的嘲笑。
洛境帆料定这胖墩是被饥饿的流民给抢了,连外面穿的绸缎外衣也被扒走了。想想这胖子在城里成天风光无限,今天落到这样的境地,不禁觉得很好笑。
但见胖墩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洛境帆收起了笑意,关切的说道:“你这是不了解穷疯的人有多可怕,就你这副白胖干净的样子,那些流民肯定以为你有很多银子,不被抢才怪呢。”
胖墩见洛境帆并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放松了姿态,委屈的说道:“我见他们是挨饿的穷人,根本没想着打斗,准备给他们一些银子的,可是这些人像禽兽一样,把我带的银子全抢走了,还扒走了我的衣服,连他俩的衣服也扒走了······”
胖墩说着又掉下泪来,“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连家都回不了了,非饿死不可。”
洛境帆心里明白,这个胖墩并没有半点自己生存的能力,多半是因为家里的娇生惯养。上面有九个姐姐,胖墩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真是像活菩萨一样的供着!但胖墩的心底里并非是奸恶之人。
洛境帆从身上掏出一些散碎银子,“我这里还有些银子,应该够你回家的路费了。”
胖墩看看银子,并没有高兴,反而苦恼起来,“我不想回家,我这副样子回去,岂不是让家里人更小看我,我爹不更要骂我。”
洛境帆忍不住笑了,“整个毕城县,谁不知道你是最得宠的阔少爷,你爹怎么会舍得骂你。”
“以前是,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胖墩说着停了下来,看了看洛境帆,好像有难言之隐。
“怎么了?你小子不会因为上次的事还在记恨我吧,我可早就忘了,要不然今天也不会送你银子,有什么事你不便跟我说吗?”洛境帆料定毕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胖墩思索了片刻,想想洛境帆平时虽然霸道横行,但也是心直口快,从不记仇之人。
“同是洛家的儿孙,你呆在这偏僻的乡野,那两位本来就美名在外的“洛家二少”,现在在毕城可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二人不光入选了峰山大选,还被县老爷钦点为“麒麟双杰”,城里的达官显贵都争着把女儿嫁入洛家,上门提亲的人把你家的门都踢塌了,那风头都盖过了赫赫有名的公孙家······”
胖墩酸酸的说着,隐约中透着一种悲愤。
洛境帆听的不以为然,这种场景也许是他早就预料到了,也是祖父和父亲最想要的风光。
“这又与你何干呢?说明人家有本事呗。”
洛境帆心不在焉的说,但心里却泛起了一股酸痛。自从他和大娘回到小镇,家里就失去了联系,连个问候也没有了,原来是在忙着这等大喜事。
胖墩有些愤怒,“本来跟我不相干,可现在全城的父母,都在拿自己的孩子跟你们家的“洛家二少”相比,我父亲本来指望着我光宗耀祖,看看我的样子,再想想你家的那二位,本为同龄人,差距相差的太远了,我父亲也开始对我严加管教了,还经常骂我;我本来跟王员外的女儿情投意合,本来王员外都答应了让我俩订婚,现在看到你那俩优秀的兄长,也推迟了我俩的订婚,那王员外想着把女儿嫁入你们洛家呢······”
胖墩越说越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唉声叹气起来。
洛境尘明白了,这胖墩一定是在家里挨了骂,跑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来了。现在碰了钉子,自然不愿意回去受数落。洛境帆也坐下来,那两个家人巴不得胖墩接了洛境帆的银子,赶快回城,省的在这受罪,二人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胖墩,你准备去哪证明自己的能力呢?这个偏僻的小镇上,好像没什么用武之地呀。”
胖墩一副沮丧的样子,“我刚跟父亲吵了架,父亲骂我是废物,我就是要证明我离开家,有能力活下去,而且会活得更好,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现在这副境地,要不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