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中棍杖点地,眉宇悬着一道刀光。
“那你这些可真是祖国的食人花。”我抄起陷仙剑朝镇元子劈去,一时间血芒大放,纵然是尊仙镇元子也不得不连连后退。
准确来说,这陷仙剑……面对仙道大有所成着有遇强则强的特性,用来宰镇元子这种尊仙自然是游刃有余。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镇元子手里的棍杖来头不小,乃人参果树自然垂落而成,说穿了就是人参果树看镇元子老人家辛辛苦苦给他发的工资,也就是俗称大自然的馈赠。
由于这人参果树生自鸿蒙自成一派,仙家班子见了也得叫声爷爷辈的,我这陷仙剑可斩万仙,但是这棍杖我一点办法没有。
但是镇元子总是仙班了,只要我抓住时机,加上他这上乘的仙法定能斩出不俗的力量。
于是我俩你来我往交战起来,显然论熟练我很占下风,这镇元子什么老妖精,分分钟就拿捏住我这个修炼仅五百年的业果,但这不是还有猴哥嘛。
“河童,俺老孙来了。”
我身形一倒,说“你这是什么称呼,罩着那只猪都不罩着我?”
“你还需要我罩?”这话我倒挺喜欢,猴子手里红棍层层殷红冒出,好像迎风飘扬的红菱,直直横劈过来,镇元子躲闪不及被生生抡飞出去。
我抓住机会一剑刺去,刹那间血芒绽放,这镇元子修为好生厉害,得有几个我加起来的水准,造成的冲击力把我和猴子都震飞出去。一个阵仗下来我们不说杀敌一千也已经自损八百,胸腔一热,我们嘴角都有血色。扬起的尘土让我们什么都看不到。
“这……这下死了吧。”
“原来小玉说的是真的,陷仙剑,如何会在你的手上。”镇元子的声音雄浑激昂,气色不减当年,尘土散去,他毫发误伤地把肩上的灰尘排落,一脸不屑地看向我俩。
“你一定很好奇,贵为尊仙,老朽如何承受你这陷仙剑一击?那老朽便让你死个明白,老朽虽修为高深为不少仙班敬仰,敬而远之,可老夫从来不如传统仙道之流,不如说,陷仙剑,斩的不是高仙,是为名利眼红不干不净的心。”
他讲的唾沫星子乱飞,然后朝我冲过来。
“河童!”
娘的这死猴子这次都要死了能不能好好叫我一声,看着镇元子浑身金光大放举起棍杖就要手起手落赐我个痛快。
“下辈子再忏悔你亵渎了老朽吧。”
那棍子打在我身上本以为我就此灰飞烟灭。
“不可能!”镇元子怒目圆睁,和我四目相对。
“看什么看。”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八九玄功吗,你小子有点本事。”镇元子呵呵一笑,拽起棍子就要把我砸烂。
我哪里肯站着白白挨打,下一棍狠狠打在我身上,我却是化作一股流沙流到地上,流到镇元子背后铸成人形。
“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班门弄斧。”镇元子打地鼠一样开始打地上的流沙,奈何我太灵活了他打不到我。
我一个响指,那流沙重新凝练成我的样子,随后化作一团白气,遮住众人的视线。
雾气消散时,三位神态庄重的老者突然出现,看得镇元子目眩良久。
“三……三清?”镇元子掰开手指一二三数起来,然后掰掉食指和无名指指向我,“不对……是一。”
“一气化三清。”我呵呵一笑,心说你这尊仙也不过如此,连这种老掉牙的道法都没识破。
“你到底是什么人。”镇元子脸色吃瘪,气得跺脚,不过一会又回归自信。
“不过你这三清也不过虚妄之相,不足为惧。”镇元子倒也不愧是天地同寿的尊仙,虽然很久不参与战斗倒也意识清醒,这样下去其实我也会输。
我咽了口唾沫把三清化一气回归我的形象,举着陷仙剑严阵以待。
“你们是不是把为师忘了。”和尚呵呵一笑,禅杖点地,拦在我和猴子身前。
“是你徒弟犯错亵渎我在先,那边那个卷窗帘的,长本事了啊,长本事了啊。”镇元子不屑地笑了一下,举起棍杖直指玄奘,“金蝉子,以你的修为,取经一事你自己便能完成,我现在放你一马,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如果我说我不呢,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放我一马了。”玄奘呵呵一笑,轻喃佛语,背后绽放金光凝作一个和尚人形形状,面色不怒自威。
“金蝉子,你本能自己安生取真经功德圆满,为何要救下这帮万劫不复的妖孽。”
“佛欲要我渡苍生,我不得不渡,阿弥陀坲,镇元子,你就说这面子,你给,还是不给。”玄奘禅杖点地三下,似乎在倒数,背后佛光铸成的巨人伸直双臂把禅杖横放,瞪着镇元子。
“你说咱师父能行吗。”猪头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拍了他头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明白该站在哪边。
“那……我就不客气了。”玄奘举起禅杖就要奋力砸下去。
“慢着!金蝉子,你出息了,敢这样和我叫板了。”
“镇元大仙,我也不想,只是我和他们师徒一场,我也本想让你行个方便,既然你非要计较,那,我徒弟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十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