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稍后两步跨上去,挡在她面前。
“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她不屑的看着我:“我没有生气,让开!我要回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围城概念的初衷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她一脸疑惑,瞬间又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这个概念的初衷?”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因为现在你面前这个人,就是围城概念的策划人!”
她打量了我一下,问道:“你叫成建?”
“你怎么知道?”
她终于不再那么冷漠,笑了笑说道:“我在你们提案的演示文件上看到的,策划人,成建。”
“哦……”
她上上下下看了我一圈,像是在找什么线索。
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不像吗?”
她笑了一下,说道:“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好奇什么?好奇我长什么样吗?”
她点了点头说道:“但我感兴趣的是你提出的围城概念的初衷是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抽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虽然有点装逼,但我确实需要整理一下思路。
在这个过程中,齐音一直静静的看着我,我的每个动作她都看在眼里,没有催促我的意思。
我伸手指着黑夜笼罩下的城市,朗声说道:“看这座城市,像不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囚禁着万千灯火!”
她震惊的看着我,然后顺着我的指向向远处望去,夜幕下的城市,大厦林立,灯火辉煌。
“这一排排高层建筑,像巨大的铁栏,一栋栋的大楼,像是巨大长条盒子,一家家亮起的灯火,就像是一处处的蚁穴……”
我又指着苍穹,向她说道:“在这座繁华都市里,你若猛然抬起头,可曾见到过满天繁星,银河九天?”
她抬起头看向天空,一片黑暗,不曾有半点星光。
她扭头看着我,疑问道:“这与围城有什么关系?”
我笑了笑,说道:“装个逼而已,干嘛这么较真?”
她白了我一眼,嗔道:“无聊!”
我抽了一口烟,说道:“这不算无聊,我当时想到这个创意的时候,心里确实这么想的……”
她扭头看着我,眼睛闪出一丝异样,说道:“你应该很孤独吧?”
我诧异的看着她,愣了一下,说道:“你不也很孤独吗?”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但我有家。”
我笑着说道:“我也有家!”
“幼稚!”
“无聊!”
齐音嘴角勾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她的笑容,我呆住了,这是一个非职业笑容,我们之间的无形中近了些。
“你笑起来很好看,没有距离感。”
她瞬间恢复冷漠的表情,说道:“我要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甚至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这个女人,真是说翻脸就翻脸,瞬间切换面孔,真是让人无语。
一个天天戴着面具生活的女人,生活得多无趣,可能与她的职业和地位有关,整天面对工作和应酬,与机器一般无二。但无论如何也藏不住一颗孤独的心,否则大晚上的没事儿就出来溜达,在这条河边,我已经遇上了她两次。
渴望自由是人的天性,但被灌输了某些思想和执念后,就相当于被套上了枷锁,约束自由,囚禁灵魂。
从这一点看,天空中的飞鸟和海洋里的鱼儿,是令人羡慕的,无拘无束,自由翱翔。
往深一层次说,飞鸟和鱼儿也不完全是自由的,他们要面对天空中的老鹰和水中的鲸鱼,它们只有兽性。而人类却不同,有人性的善恶,还有来自法律与道德的约束,才显得没有那么残酷。
所以自由从来都是相对的,从这一点上很符合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
有时候,我的观点相对偏执,就像刚刚的红衣女子,我主观臆断,她是不自由的,孤独的,但实际情况我并不了解,我顶多也就是猜测。
想到此处,我又想起李希,很多事情尚未发生,我却主观断定,我们不会有好的结局,这有一大部分源自于过往经历,还有外部的压力,迫使我这么想,这样去推断未来,我就想是个神算子。
这多少有点扯淡,我不是神算子,算不出五百年兴衰,也算不出有没有王者出,我只是根据自己的想法和经历,做出的推断,我没有顾及李希的想法,更没有顾及她的感受,这是一种很自私的想法。
我确实应该自我好好检讨一番,世间万物均可推断,唯独感情的事情不可推断,冷静和理智在感情世界里,有时候就是一把双刃剑,分得清轻重,但也伤人伤己。
……
回到住处,我把阳台上昨天洗的衣物床单被罩收起来,折叠好存放入衣柜,冲了个澡,简单洗漱一遍,便躺在床上玩手机,翻一遍最近的时政新闻,和财经报道。
发现一个问题,除了已经在郑州布局的一些千亿级别超级地产企业,最近频频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