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时候,爸爸都会把我举得高高的,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我是那个看的最远站的最高的人,他带我去吃各种好吃的,玩各种好玩的,这些每年庙会都是我最期待的事情……”
“从小到大,我妈对我都都很严厉,她总是给我计划着所有事情,每个学期除了完成学业,还要完成她给我布置的任务,家里大小事情都是她说了算,爸爸尽量不和她争吵,所有人都说我爸爸过的有点窝囊,但我知道,爸爸是维护这个家,从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疼爱他的女儿,不想让我受半点委屈,让我尽量顺着我妈,经常安慰我,说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让我理解妈妈,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我很少能感受到她的温柔,她总是急躁躁的……,反而爸爸给我一个做父亲的温柔与耐心……,在我成长中,爸爸是唯一给我快乐的那个,他理解我,给我鼓励,爸爸也是家里唯一让我感到温暖的那个。”
……
此时,夜色已经降临,远处依稀可见的星星灯火,河对岸的杨树上,挂着弯弯的月亮,清风徐来,吹起浅浅的波纹,草丛里的蛐蛐发出吱吱的叫声。
此景,我特别想喝一瓶啤酒,我想对着河对岸的杨树,对着天上的月亮,对着离去的陈泰民,干一杯!
我想对他说:“陈叔,无论我和陈菲有没有走到一起,只要她需要我,我一定会照顾好她,将她当做此生最亲近的人对待!”
我站起来,扭头对陈菲邪魅笑了笑,说道:“我有几句话想对叔叔说。”
陈菲一脸疑问的看着我问道:“你要说什么?”
我没有看她,对着河对岸喊道:“叔……!你到那边照顾好自己……,缺什么了记得托梦给我……,不管是吃穿住用,我烧给你……,哪怕是缺女人了,我也烧给你……!如果有空了……,”
还没说完陈菲在我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我说道:“别打岔,我正在跟老丈人说话呢!”
陈菲白了我一眼,我继续喊道:
“叔……!如果有空了……记得来找我喝两杯……!我存了两瓶茅台……,过两天我寄给你……!菲菲这里你就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你安心的走吧……!我们会想你的……!”
喊完了,我长舒一口气,顿时心里舒畅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压抑。
我低头看向陈菲,她脸上挂满了泪水,看向河对岸,仿佛在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对陈菲说道:“你想他了,你就大声告诉他,他就在河对岸,他能听到的……”
听到我的鼓励,陈菲站起来,看着我问道:“他真的能听到吗?”
“他如果挂念你,他就一定能听到!”
陈菲深吸口气,整理一下情绪,便朝对岸喊道:“爸爸!你能听得到吗?”
此时好似有了天地感应,一阵风吹来,对面的杨树摇摆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叔叔听见了,你有什么话就朝他喊出来吧。”
陈菲对我点了点头,朝对岸继续喊道:
“爸爸……!我相信你能听见我说话……!我想你了……,爸爸……,我想吃你做的饭菜了……!想你背我了……。”
陈菲已经泪流满面,却不让自己哭出来。
“爸爸……!但我现在长大了……,我已经学会做饭了……,我也不要你驮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缺什么了告诉我……,不用顾忌我妈……,记得托梦给我……,你想我了……,你一定要多来梦里看我!还有……,我会照顾好妈妈的……,我也会好好孝敬爷爷奶奶的……,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超级超级想你……爸爸……。”
我看着陈菲,脸上挂满了泪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没有痛苦,没有悲伤……
小时候听老人讲,在人离世后,会走上一条没有回路的黄泉路,在黄泉路上,只要你喊话,对方就能听见,我愿意相信有这个说法,我不介意迷信一回。
我仿佛看到陈泰民行走的背影,他停顿了一下,扭头对着我和陈菲笑了笑,然后走进一团迷雾当中……,我想他听到了我们的喊话。
也有人说,当人离世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守护着他们爱的人,如果陈泰民变成一颗星星,我想此刻,他正在天上关注着我们。
不管是哪一种说法,我都愿意相信它是真的,因为它成全了我们的幻想,也寄托了我们的思念,我们相信他们只是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等我们,因为多年以后,我们也会去到那里,只是他们先走了一步。
我转头对陈菲说道:
“你说,人去世后,会去到哪里?”
陈菲淡淡说道:“我想,爸爸应该会去一个地方,那里天永远是蓝色的,有静谧的湖水,流淌的河水,青绿的树林,啃食苔藓的小鹿,远处有无边的草地……。”
“这大概就是天堂的样子吧!”
我想起了国外有诗人描写关于天堂的诗句。
我在天堂向你俯身凝望
就像你凝望我一样略带忧伤
我在九泉向你抬头仰望
就像你站在旷野之上
仰望你曾经圣洁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