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没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转头就走。
身后姜凌恒温和的声音顺着秋风传入耳畔,“郡主,下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配的上赵姑娘……”
坐上马车之后,陆怀夕想起刚才姜凌恒那话,以及之前落霞村那次对自己的利用,还有这次拿走她找的证据直接去上奏弹劾。
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自赵老夫人出殡之后,又接连过去十多天了,赵时瑜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情绪一直低沉着。
或许是她对赵老夫人的死还耿耿于怀,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自己,一直走不出来这个心结,人也跟着郁郁寡欢。
她这样,可急坏了苗苗和陆怀夕,再这样下去,怕是人都要出问题,
可两人也无可奈何,因赵时瑜还在孝期,又不好带她出去,陆怀夕只好时常跑来陪她说话,给她带些解闷的小玩意和一些她日常喜欢的点心。
这天,天气尚好,太阳透过云梢洒下来,将天地都铺陈上了一层金光,明媚耀眼。
陆怀夕与陆静雅出府散心,街上有几家铺子来了新的首饰和布匹,说是盛京最流行的款式,陆静雅要去看看,陆母也让陆怀夕也跟着去。
若是选完之后时辰尚早,她们还能去听听书。
首饰铺今日生意好,陆怀夕今日穿着一件烟蓝色浮云锦缎刺绣衣裙,外面披着一件狐狸毛披风。
掌柜一看她们身上的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连忙让小二招呼着她们上二楼,陆怀夕上楼刚解下披风交给云韶,
转头就看见陆静雅正盯着一侧托盘上的一个簪子端看。
她跟着走上前,视线落在一旁的蝴蝶点翠珊瑚多宝簪上面,拿起来端看一瞬,觉得赵时瑜戴上一定很好看,转身刚想问掌柜的多少钱时。
倏尔从她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指尖握住抢走她手上簪子,高声道:“这簪子我要了。”
陆怀夕转过头看清来人,身后站着好几个姑娘,有眼生的也有眼熟的。
她思量片刻,想起了上次好像在枫落山上见过,几人跟着萧兰熙一路,但是上次秋猎之时并未见到过她们,心中已有了判断。
她微微咋舌,意有所指,“这位姑娘,这簪子是我先看上的,麻烦你还给我。”
那姑娘这才故作惶恐笑道:“原来是郡主啊!请恕臣女眼拙,没认出郡主在这。”
言罢!身后的几个姑娘还朝着她行了个礼。
随即又顿了一下,继续笑道:“郡主,这簪子臣女也喜欢的很,不知郡主可否付过钱了?若是没有付过钱,那臣女就先付钱了!”
她们此话语调蕴含着深意,陆怀夕明显感觉出来她们是来找她的麻烦的,也不想与她们对上。
上次都还好好的,这次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找事情,难道是她得罪过她们?难道是帮萧兰熙?
这般想着,当即咬了咬唇,眼眸里瞬间酝酿起些水雾,柔声道:“既然这位姑娘喜欢,那就给你好了。”
那姑娘说完便转身询问老板价格,那老板也颇有眼力见,连忙报了价钱让身边的小二给包起来。
陆怀夕这边转身拉着陆静雅要离开,可刚抓住陆静雅的手腕,脚尖还未抬起,那姑娘上前拦在她的身前。
陆怀夕微怔,眉头也跟着蹙起,看着有些羸弱不堪,楚楚可怜,“这位姑娘是什么意思?”
她微仰头,神色傲然,“郡主放心,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紧,我们只是有件事情想劝劝郡主。”
“什么事?”陆怀夕颔首看她。
那姑娘唇角带笑,眼里满是嘲弄的意味,“赵时瑜与怡王定过亲,眼看两人都要成亲了,怡王就死了,怡王刚死不久,赵老夫人也死了,那赵时瑜分明就是天煞孤星,谁跟她沾染上些关系,谁都不得好过,郡主往后还是离她远些吧!省得以后被赵时瑜克住。”
她说完后,身边的几个姑娘皆跟着捂唇轻笑,满是嘲笑与讽刺。
陆怀夕怔住,眸色徒然闪过一丝精光,眸色瞬间凌厉起来。
赵时瑜与怡王那事盛京中并未传开,只有皇家中人才隐约知道些消息。
她们一个深闺中的姑娘是怎么知道此事的,而其余几人听到这话之时,没有丝毫的意外的神情,应该是全部都知道,那就十分奇怪了。
这话看似简单,其实是要破坏赵时瑜在盛京的名声,到底是谁想的这么恶毒的招数。
若真的这样那就不是冲她来的,而是冲着赵时瑜来的,赵时瑜又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冲她来呢?陆怀夕百思不得其解。
思忖片刻,婉而一笑,沉吟道:“不明白你说得是什么意思,可怡王不是他死有余辜吗?强抢民女,草菅人命,那条律例他都要死的,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硬要将此时强扯到阿瑜身上,不知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那姑娘一愣,眼底肉眼可见的闪过一丝慌乱,虽然细微,但还是被陆怀夕给捕捉到了。
又笑着道:“姑娘说不出来,可别是胡说八道的话,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说姑娘道听途说,背后搬弄是非,怕是会有损姑娘的清誉。”
她这话说得苦口婆心又一脸正色,将那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