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从高家和离出家的时候只带走了两样东西,一样便是作为陪嫁的志冲剑,一样便是这一百零八颗玉石,至于大长公主带去的其余的嫁妆,赵祯做主都一并赐给了高家。
那志冲剑是皇帝赵祯添到大长公主的嫁妆里的,是天降奇宝,本就是皇家之物。而那一百单八颗玉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便是大长公主的亡夫遗物了。
九年前,赵祯曾问及她改嫁之意,大长公主便以这糙石打造的佛珠为由,说愿将顽石化珠玉,蹉跎半生为其圆。实际上就是说不把这玉石盘成玉珠,她绝不改嫁。如今九年过去了,玉石已成玉珠,如今珠弦已断,又不知会惹出什么孽缘。
皇帝赵祯捡了几颗玉珠,忽然计上心头,便直起身来对大长公主道,“卫国啊,不如这样,你就此回去,待朕捡齐了这一八零八颗玉珠,便叫宫中的匠人给你串上,过几天朕再给你送去,你看如何?如此一来,这借口不就有了吗?”
大长公主意趣阑珊,看了一眼散落满地的滚滚玉珠,六神无主的回答道,“就听皇兄的。”
说完,也不说告辞的话,便如一缕游魂般荡出了文德殿。
皇帝赵祯正得意自己有了像样的借口可以去昭应宫会情人,此时哪里还能注意到大长公主的异样,待她出了文德殿,赵祯反身又高兴的捡起地上的玉珠来。
三天的时间过去,六月初六这一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十二个节气大暑,也是三伏里中伏的第三天,可谓是一年中最炎热日子的开端。
可就是这一天,陈年被皇帝赵祯召见,叫他卯时正入宫见驾,而这一天却是众臣属十天一次的休沐日,此时受皇帝召见,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陈年也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里问了老爹陈景泰,陈景泰却表现的很镇定,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官家问话实话实说就是,官家若是交代事情,不管能不能做到,尽管先答应下来。
陈年心里有了底顿时轻松不少,当夜晚间还与红雪青雪她们打了几圈麻将消遣。
三天的时间过去,麻将再一次出现在永兴府中,上到陈景泰的静心堂,下到绮兰苑、品兰居,甚至是沁儿那里,几乎人手一副。可以说,麻将,已经成了永兴府中的主要娱乐方式,特别是大夏天,顶着火球一样的日头,谁也不肯到外边走马游玩,倒不如围坐在碎冰旁、小聚在树荫下打打麻将。
对于陈年这个现代穿越者来讲,夏天一直是不好受的,因为没有电扇空调,只能守着冰块喝着伏茶解暑,但效果并不好,自从知道永兴府里有冰窖,陈年甚至异想天开的想要搬到冰窖里去住,被韩春盏给骂住了。
不过好在陈年身边有个怪异病患——紫雪。
紫雪的身体特异,冬天火热,夏天冰冷,饶是三伏天也穿着貂毛小袄,又兼身形娇小,雪兔似的。
紫雪侍寝的第一天便把陈年给乐坏了,感觉上像是一大块温凉暖玉抱枕一般,又软糯软糯的任人揉捏,不舒服了便会像小奶猫一样哼两个呆呆的鼻音出来,实把陈年给爽翻了。
不仅如此,有紫雪在床上,可比置些冰块强多了,也不用夜里打扇了,苦夏的问题便也解决了。至于紫雪,挨着陈年这个火炉一样的身体,自然也十分舒适,夜里睡得很是安逸。
经此一晚,陈年便贪恋上了紫雪的温凉玉体,暗示三伏天里还是紫雪一个人侍寝的好。其余三个雪领会了这层意思,蓝雪便彻底放松下来,红雪和青雪则是有些失望和吃味,但因为麻将的出现,她们的精力不免分散了些,也算是默许了。
紫雪早就知道自己早晚都是陈年的人,心理上更多的是羞,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且她晚上同陈年搂抱着睡在一起,冰冷的身子都被暖烘烘的烤着,一觉醒来也很是香甜,遂也甘之如饴了。
只是陈年却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六月初五夜,在小丫头懵懂之间,陈年拿下了一血,久不饱欲的情况下,他也不免癫狂了一夜。
只因花期太早,苞蕊初绽,禁不住风雨摧残,第二日小丫头便起不来床了,甚至陈年被三个雪伺候着出门的时候,紫雪犹自挂着泪痕睡着。
卯正之前,陈年赶到了文德殿,赵祯果然在,只是身上未穿明黄色的龙袍,头上也未带珍珠闹龙冠,看起来像是个富家公子的打扮,陈年不由心中纳罕。
“臣弟参见陛下。”
赵祯见了陈年便笑道,“平身吧,这里只朕一人,不用虚礼。阎士诚,赐座!”
陈年谢恩,落座之后就听赵祯谈起范仲淹对自己的一番评价,陈年自然谦虚以待,赵祯便问及他对新政一事如何看待。
陈年实话实说,将那日与范仲淹的说过的话又复述一遍给赵祯听。
赵祯用心听着,期间或沉思或赞叹,最后扔出一句极高的评价,说陈年是‘治世之能臣’。
君臣相谈甚欢,除了新政以外,还提到了其他政务军务,陈年也结合现代的一些观点,稍微给出了点意见,赵祯听了不免若有所思,时而作恍然大悟状。
时间到了辰时正,赵祯站起身来,陈年也随之起身,就听赵祯道,“御弟啊,一会儿你陪着朕去一个地方。”
陈年答应着,心中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