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露出膝盖。
左右两个膝盖都摔紫了,尤其是右腿,又红又紫,肿了一大片。
山君猛地松了一口气。庆幸还好只是紫了而言,忍个几天不让人发现就好,还好没有伤口没有流血,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山君用食指轻轻一按,顿时疼得抽气。
山君忙把裤子拉上穿好,抓住药包,忽然看见床尾后面的柜子,眼疾手快爬过去把药藏在柜子后面。
“好了。”
齐俊生掀开床帘进来,看见山君额头上的汗珠,犹豫片刻,转身出去,片刻拿着纸进来。
‘娘子伤口是不是疼得厉害’?
“刚才玩得高兴一时忘了还有伤口,确实疼。下午不能玩了。不如去厨房做好吃的吧。”
齐俊生眼里露出心疼之色,乖乖点头。爬上床,拍拍枕头,示意山君睡觉休息。
山君躺下,深深一口气之后才安心。
察觉到齐俊生的目光,山君扭头看他,“睡吧。”
齐俊生却是起床去。
‘午后就在屋里练字下棋罢。我给娘子作画’。
山君脑子嗡嗡的还很混乱,只要一想到床尾的药就有些失控。齐俊生见她脸上不太好,担忧不已,‘让苏大夫来给娘子瞧瞧伤’。
山君抬眸,对上齐俊生担忧的眼神。
不要着急。药已经买回来了,只要换上就好。
不要自乱阵脚。
山君拉开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不必了。我只是刚才高兴跑太快了,上过药睡一觉应该好了。你也快上来吧,今日玩得尽兴时辰都过了。”
齐俊生把纸往床前柜上一放,重新爬上床。
“睡吧。不困吗?”
齐俊生点头。
“我也困。下次不玩这么晚了。”
齐俊生复点头。
山君不再说话,对齐俊生笑了下,拉过被子闭目。
经过一场紧张和提心吊胆,此刻放松下来山君还心有余悸,身上密密麻麻的又麻又疼的感觉在放松之后卷土重来,膝盖尤其明显,疼得好像快要断了,不敢动一下。
但山君实在累了。
山君是被秋露叫醒的。睁眼就是秋露带着担忧的脸。
“怎么了?”山君下意识寻找齐俊生的身影,只是床上已经没了齐俊生。
夏荷:“少夫人。老夫人传唤,在大堂等您。”
山君脑子一瞬炸开,空白了一瞬。尾椎窜上一股惧意,浑身汗毛竖立。
秋露:“少夫人?”
“嗯。怎么了?”
秋露小声道:“老夫人好像生气了,着阮嬷嬷来传唤您,在前面等着呢。”
山君浑身发软,“我知道了。”
“奴婢伺候您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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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呢?”
“少爷刚醒了。”
“知道了。”
睡过一觉之后膝盖上的疼痛更甚,而且双腿变得很僵硬,只是下床的动作疼得山君眼泪直流。被她用伤口疼糊弄过去。
真的很痛,每一步路都走得格外艰辛,好在秋露一直扶着她。更好在山君全心思都在思考老夫人叫她过去的用意。
阮元:“夫人。少夫人到了。”
山君听见从鼻息里哼出来的长长一声嗯,乖巧欠身行礼。
“娘。”
屈膝时格外疼,疼入骨髓。
“你可知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什么?”
山君恭敬道:“儿媳不知。听娘教诲。”
齐张氏喝道:“给我跪下!”
山君保持着欠身行礼的姿势看不见齐张氏的脸,不用看也知道那张脸此刻定然是怒目圆睁满脸愤愤。
山君咬紧牙关,直挺挺跪下,等待着审判。
“山君不知哪里做得不对,任请娘教诲。”
“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山君低头。不语。
“果然是个粗野丫头。我就不该看上你!”齐张氏说着,抓起茶杯一扔,哐啷掉在山君跟前,茶水溅了山君一身。
阮元在一旁道:“夫人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粗鄙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你身为我们齐家的儿媳,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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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儿媳哪里做得不好。请娘指点。儿媳定然知错能改。”
面对齐张氏这样本就对自己看不顺眼的婆婆,跟她对着干只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倒不如放低姿态先认错,让她产生自豪感和掌控全局的错觉。
“你一个包子贩的女儿,能嫁到我们齐家那是祖上积了大德!你不懂规矩就要学!”
山君:“是。”
“这几日你日日缠着生儿,要他玩这个玩那个,天天缠着生儿厮混,你瞧瞧你把生儿带成什么样子!”
山君深深地、深深地打心底松了一口气。
“你是小户人家的女子不懂事我不怪你。嫁进齐家就要有齐家媳妇的样子!整体缠着生儿成何体统!”
缠着她儿子?山君嗤笑。只怕是这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