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贼,看招!”萧珺玦一个恍神,祁秀的大刀就向他砍来,夜鹰眼见着祁秀的大刀就要砍在王爷身上,大喊一声,“王爷,小心。”
萧珺玦猛然回神,长枪一横,手一转,枪头如旋风一般旋转起来。那大刀就像砍在了滑轮上,卸下了所有的力,一点攻击都没有了。
祁秀恨恨咬牙,再举起刀,向萧珺玦横劈。但这一刀的时候,萧珺玦已是聚精会神,挡住他的刀,再用长枪往里一滚,祁秀的半个身子几乎从马上拽下来。
而这一拽,也使他陷入危险之中,他抽不回刀,刚要撒手,萧珺玦往他手腕上用力一劈,夺了他的刀,再将身子往前倾,用祁秀的刀一刀从他的背部贯穿。又一脚,将他踢到马下。
夜鹰一跃从马上跳下来,跑了过去,一剑砍掉祁秀的头颅。
他抓着祁秀的发髻,拎着脑袋,大喊道:“祁秀已死,大势已去,尔等速速投降,饶尔等不死。”
兵器之间打斗的摩擦声,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招魂铃,在夜鹰大喊一声后,逐渐变小。
祁秀副将见自己方阵营的士兵一个个不动了,怒从心来,冲夜鹰大喝道:“扰乱我军军心,我宰了你。”
夜鹰把祁秀的头随意一扔,“好,你既然找死,本将军就成全你!”说罢上马策鞭迎了上去。
副将使的是刀,夜鹰用的是剑,两把武器旗鼓相当。虽然夜鹰肩上和胸口都受了伤,但和这副将打起来,这些伤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和力量。
夜鹰的剑出了名的快准狠,这也是为什么萧珺玦让荣曜和元宵和他学剑的原因。
对敌时,夜鹰的快准狠更是犀利,才几个回合过后,强弱已分明,那副将看打不过要逃,可夜鹰连他逃跑的机会都不给,直接穿透他的腹部。
那副将口吐一口鲜血,滴到夜鹰的剑上。夜鹰使劲把剑从他的肚子上抽出来,副将因着这力道,往后一仰,从马背上摔下来身亡。
周围喝彩声一片,“夜鹰将军威武,夜鹰将军威武!”
连杀敌方两员大将,重挫了对方的锐气,此消彼长,楚王军的气势大大的提高。
楚王军本就气势强,此时已达到了顶峰。
想想也知道萧瑀珩这种人底下会养什么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见祁秀死了,还没等士兵们投降,他们倒一个个下马磕头求饶。
“不杀降兵。”楚王军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嗓子,接着众兵齐声高喊,“不杀降兵,不杀降兵……”
楚王军中有一队在夜枭的带领下正在撞着大门,大门上的土灰随着一下下撞击簌簌往下落,那一声声“哐哐”的声音,如木头扎进土地般厚重。
齐王兵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由一个起,慢慢的都放下了兵器,连城楼上的兵也受到渲染,把兵器放下了。
“捡起来,不许放下!”高伟拎起放下兵器的士兵的领子,“只要楚王还未攻进来,谁也不许投降,违者斩!”
栾桑死了以后,他是新的禁卫军统领。他和高太后同属一门,但却是旁支,不为家族重视。
此人算是萧瑀珩旗下难得的好官,为人清白,刚正不阿。只是有一点,确实最为致命,那就是愚忠。
因感恩萧瑀珩曾找太医为他父亲救治,救回一命,所以对他极其效忠。
但萧瑀珩哪有那么好心,只是他听说在禁卫军有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人,打听出来是高伟,便想收为己用。正好那个时候高伟的父亲身患重病,他就顺带让太医走一趟,施一施恩典,不想还真的救回他父亲。
从此,高伟视萧瑀珩为恩人,只要是他下达的命令,从来没有不听从的。
其实,到了今时今日,他明明知道齐王昏庸无道,残暴不仁,明明知道打到现在必败无疑,却还是坚持为他守好最后一道防线。
一个违者斩,让本来想投降的人都打消了念头,刚才扔下兵器的那个人也捡了起来。
“所有人听从我命令!所有拿盾的人站在最前面,为扔石头的人防守,弓箭手站在最后一排!”
架在城楼上的梯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和蚂蚁一样,这一路人是想直接攻进城楼。
高伟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虽自身武功不错,但打仗确实一窍不通,可如今王爷将这件事交给他,他就要逼着自己全力最到最好。就算他做不好,但只要他还没死,他就会拼死阻止楚王攻进城。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只顾着上面,却顾不住下面。
蒋少卿奉命援助镇压百姓,守城将领见他带兵前来,忙上前,“蒋大人您终于来了,这群暴民我们就快镇压不住了。”
蒋少卿冷冷的瞄他一眼,再看向前方涌动的人群,下了马。
将领刚要再说话,只见眼前亮光一闪,一把剑就捅进了心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蒋少卿,“你……你……”还未等说出来,便没了气。
接着,蒋少卿大声喊道:“齐王无道,祸国殃民,荼害百姓,本官早已看不惯,更不愿与之为伍。今楚王为天下万民苍生起义,本官定要助楚王打开城门,迎楚王进城。传本官令,阻拦者,杀无赦!”
巡防营那都是和蒋少卿一条心的,追随着他就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