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荣昭差点忘记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同一个房间是危险的,特别是那个男人是个畜生。她疯狂的挣扎着,又捶又踹,却不及阿史挲皕的力气,被他摁住四肢。
“阿史挲皕,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荣昭咬住舌头,准备咬下去。
阿史挲皕手疾眼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从荣昭身上掏出锦帕塞在她的嘴里,“想死?也得等孤快活完,孤对死尸可没兴趣。”
眼见着腰间的宽带被扯开,荣昭眼角的泪滑落下来,可能是她挣扎的太厉害,让阿史挲皕不能得逞,惹恼了他,他抓起荣昭的头发,往床上的帷柱上重重撞了几下。
一缕鲜血顺着额头流到鬓边,荣昭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她看着眼前如一头逮到猎物,眼中放着光的饿狼,恐惧袭遍全身。
“砰”一声门被大力打开,余容破门而入。他看到床上的情景,忿然冲去,一拳拳打在阿史挲皕脸上,骂道:“混蛋!”更一脚揣在他命根子上。
因为阿史挲皕刚才正在兴头上,所以踹门的声音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就被余容打倒在床上,毫无反手之力。
阿史挲皕捂着下腹,疼得额头上的青筋根根跳起来,勃然大怒,“余容,你好大的狗胆!”
余容将荣昭扶起来,把她的衣服披好,睨了他一眼,道:“阿史挲皕,我什么都能容忍,但她是我的底线!”
说完,抱起荣昭就离开了房间。
靠在余容身上的那一刻,荣昭双眼一抹黑,就昏了过去。
她是相信余容的,有他在,她会安全的。
不多时,荣昭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并不是余容,而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子。
窗檐下透进来的光只剩下一角,太阳慢慢低下去,荣昭已经昏睡了一下午。
“你醒了?”女子见她醒来,璀然一笑,扶着她坐起来,“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荣昭滞滞的看着她,她低一低头,笑了笑,然后摸摸自己的脸,“楚王妃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像你?”
荣昭出神的凝着她,灵光一闪,道:“你是容妃?”
女子颔首笑道:“我叫花想容。”
荣昭垂下眸,对这个叫花想容的心中戒备,“余容哪?”
花想容能感觉到荣昭在知道她的身份后,说话的语气有了细微的变化,她脸上的笑容不变,道:“驸马爷去了德政殿。”怕荣昭不知道德政殿是什么地方,解释了一句,“德政殿是太子办理国事的地方。”
荣昭眼皮一动,对余容颇为担心,阿史挲皕残暴不仁,不知道余容会不会因为她而得罪阿史挲皕,造成杀身之祸。
花想容细细的打量着荣昭,兀自道:“你真美,怪不得皇上那么宠爱我,只因我与你有七八分的相像,他将我宠上天,也怪不得让驸马爷牵肠挂肚多年,为了你不惜和太子发生冲突。”
前一句是发自内心的赞美,但说到余容,她的语气中掺杂着说不清的失落与一丝丝的哀伤。
荣昭不由看向她,她知道她说的皇上是萧瑾瑜,不禁讽刺一笑,道:“他将你宠上天,你却将他打入地狱。”
荣昭的讽刺就像是一根针扎进花想容的心里,她面色一僵,垂下头,“我也是身不由己,况且,他对我的宠爱,不过是因为你,他从未真正的喜欢我,哪怕一刻都没有。”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说起萧瑾瑜内心就像是一池毫无波澜的池水,她本就对他无情,不在乎自己只是当个替身。
荣昭目光尖锐,“所以你背叛他也不觉得愧疚?”在那场宫变中,花想容绝不无辜,甚至她就是关键。
花想容春波流动的目光在荣昭眼睛上停留一下,便离开。
她是无颜以对了,荣昭嘴边挂着讥诮的笑容,那样冷漠,又那么凌厉,刺的她晃眼。
“楚王妃额头上的伤还未好,还是先休息一下,我去叫太医,再为楚王妃诊治一下。”
她实在忍受不了荣昭的目光,借故离开,也或许是因为她的愧疚,所以无法面对荣昭。
刚打开门,就闯进来一个人,蹦蹦跳跳,一路雀跃。
“容姐姐,余容哥哥哪去了,我找不到他了,你快帮我找一找。”
“六公主别着急,驸马爷去了德政殿和太子商量国事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六公主怏怏的撅起嘴,忽然看到屋子里还有别人,眼睛一亮,跑到荣昭身边,歪着头细细打量,“这个姐姐我看着眼熟。”
她神态若孩子,依旧还是那样,十年,甚至未来,依旧是这般。
她努力想着,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想了一会儿就放弃了,拉着荣昭的手,“你陪我玩。”
花想容连忙拦住她,“公主不可,她受伤了,需要休息。”指了指荣昭的额头。
荣昭的额头绑着纱布,是之前余容请来太医为她上药包扎的。
六公主不是刁蛮任性的性子,乖乖的坐下,只是很惋惜,“余容哥哥不陪我玩,新来的姐姐也不陪我玩,好没意思啊。”
六公主是阿史挲皕唯一的妹妹,只有面对她,才会露出那么一丁点的人性。
当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