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疯了吗?竟敢有如此大胆的想法。也不想想,没有齐王在背后撑腰,她哪有当太后的好日子。
“太后,齐王在外求见。”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宫女的通传声。
栾桑只觉得后背汗水涔涔,这边他们刚说了不该说的话,齐王就到了,能不害怕吗?可见这背后真不能说人。
“齐王说了是什么事吗?”突然造访,连柳馥馨都吃不准,不会又是让她打掉孩子吧。这个可恶的萧瑀珩,若是再逼他,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宫女在外道:“王爷没说。”
“那好,你让他在外等候片刻,哀家更衣前去。”
似是要给萧瑀珩一个下马威,柳馥馨耽搁了良久才从后殿施施然走出来。
相隔半个月,那时柳馥馨的肚子才刚刚隆起,此时却又大了一圈,萧瑀珩看着扎眼。
“让齐王久等了,哀家大着肚子,做什么都不方便,穿个衣服也要穿半天。”由两个丫鬟扶着,柳馥馨慢慢坐下,她手一下一下的抚顺着肚子上,像是要刺激萧瑀珩似的。
萧瑀珩看一看她,道:“都下去。”说的是大殿伺候的宫人。
宫人们迟疑的望向柳馥馨,等她点头,才退下。
“太后宫里的下人就是听话。”
萧瑀珩觉得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柳馥馨了,她的翅膀在暗自生长,正想摆脱他。
柳馥馨冷冷的视他一眼,道:“齐王贵客临门,不知所为何事?难道又是来找哀家吵架的?”
齐王面有愠怒,道:“本王可没时间和你吵架。”他目光盯在她的肚子上,露出不满之色,“你还真打算生下这个野种?”
柳馥馨眼神瞬间一厉,喝道:“齐王,注意你的措辞。”
“难道本王说错了吗?你是我萧家的儿媳妇,却怀上不知道哪个男人的孩子,还不是野种?”萧瑀珩神色饱含轻蔑之色。
柳馥馨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忿的瞪着萧瑀珩,道:“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不要这个孩子。”
“不行,这个孩子留不得!”萧瑀珩大喝道:“你是太后,先皇逝世四年,你却怀上孩子,岂不是让我萧氏被天下人所耻笑?”他双目阴厉,盯在柳馥馨脸上,让她心慌慌,“柳馥馨,你要是聪明就趁着现在月份小偷偷的打掉,不然,你就别怪本王心狠逼迫你!”
柳馥馨大骇,紧紧护住肚子,她知道萧瑀珩心狠手辣,既然说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突然,心中一动,柳馥馨直直的看着萧瑀珩,道:“你不能这么做,你若是这么做,就是谋杀亲子。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萧瑀珩先是愣住,继而大笑,“我的孩子?柳馥馨你以为我傻啊?你这个孩子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和谁怀的哪,还想将脏水泼到本王身上!”
“我是这孩子的娘,自然知道他是谁的孩子!”柳馥馨只一口咬定这个孩子是他的,唯有这样,或许孩子还能逃过一劫。她站起来,一步步走向萧瑀珩,气质其状,丝毫看不出她在撒谎,“你难道忘记了吗?五个多月前,你连着三天宿在我这里,那几天我因为事忙,忘记喝避子汤,这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
萧瑀珩见她这般,心中迟疑。
他膝下只有皇帝一个儿子,这些年,女人也不少,却没有一个为他怀有一子的,如果柳馥馨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自然是要留下的。
只是柳馥馨为人狡猾奸诈,或许也是为了保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才这么说的。
如此,他左右为难,现下只好作罢,待再调查一番,辨知她说的真假,再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