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日后的早晨,一声尖叫划破楚王府上空的白云,让这个清净的早晨变得喧闹起来。
荣昭到的时候,萧珺玦已经在了,进了房间就看到夜鹰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繁儿坐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身子,露出两个圆润的肩膀。
这种情形一看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她的脚步声,夜鹰看来,却不是看向她,而是透过她,看向身后的秋水。
秋水脚步软了,踉跄的几乎要晕倒。
“秋水,不是你想的那样。”夜鹰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秋水脸色,无力的解释道。
秋水脸色发白,看着他,又转到繁儿身上。
她故作坚强,一哂,“是不是我想的有什么关系,我跟你又没有关系,何苦跟我解释。”
夜鹰心中一痛,她竟然说和自己没关系,她竟然这么说,连个让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秋水收回目光,心头似有蚂蚁在撕咬着,她尽力去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装作丝毫不在意。
她为什么要在意,她本来就和夜鹰没有关系。
荣昭在他们两个人脸上来回流连了几圈,她真是个木头,以前竟什么都没看出来。
但这个夜鹰也太混蛋了,和秋水相好,又和繁儿这样,真是够风流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荣昭抛开他们俩,问向繁儿。
繁儿跪在床上,手紧紧抓住被子,嘤嘤泣泣,只顾着哭,半天说不出来话。
荣昭不耐烦,“说啊。”萧珺玦欲扶着她坐下,被她会挥开。萧珺玦也是无辜受牵连,荣昭瞪他一眼,“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萧珺玦摸摸鼻子,真是无妄之灾,他招谁惹谁了。
繁儿抽噎之声渐小,“王妃您不要怪罪鹰侍卫。”她柔情的目光看向夜鹰,又含羞低下头,“奴婢是自愿的。”
“自愿的你哭什么?”荣昭道。
繁儿仿佛被说到痛处,哭泣声刚低下去,又大声起来,“我只是太伤心了,没想到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昨夜要了我的身子,今天早上醒来就不认账了。王妃,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的清白全都给了他。”
夜鹰恨的牙痒痒,怒视着她,吼道:“你胡说八道,昨夜发生的事,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繁儿咬着嘴唇,仿佛伤透了心,泪流满面,控诉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昨晚,昨晚·····”繁儿将被子移开,把褥单漏出来,上面是一片血迹。
秋水嘴唇都已经发白了,鼻子酸涩的连眼睛都发呛。孤鹜扶住她,她看一看孤鹜,勉力一笑,故作轻松。
夜枭抹开眼,对萧珺玦道:“王爷,夜鹰绝不是这种人,这么多年来他一向洁身自好,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他更不是不认账的人。”
“枭侍卫,我知道你与夜鹰情同手足,但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他不会做出这种事,那我成什么了?难道我会用我的清白来害他不成?”繁儿挂着泪,视向夜枭。
女人贯会用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像是受了辱,一咬牙,往床边的梁柱上撞,“我的清白没有了,如今又受此大辱,没法活了,我还不如去死好了,称了你们的心。”
秋水速度极快,及时拉住她。她怒视着呜呜咽咽哭泣的繁儿,道:“没出息,只知道寻死觅活,女人都像你这样吗?”她瞥着夜鹰,道:“你要是个男人,就应该负责,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就想抹干净嘴走人,我瞧不起你。”
夜鹰失望,她原来这么不相信自己。
不再做他想,夜鹰似是赌气,道:“好,我负责,我娶她行了吧。”
秋水心中加痛,表面确实轻松一笑,“你这样才算是个男人。”
夜枭拧眉,他和夜鹰兄弟多年,太了解他了。虽然平时他看上去嘻嘻哈哈,吊儿郎当,但对待感情却是认真执着的。他知道夜鹰喜欢的人是秋水,他不可能和繁儿搞在一起。
“夜鹰,你没做过就不要认。”
夜鹰心中有一缕安慰,起码自己的兄弟还站在他的一方,还愿意相信他。
是啊,他和秋水本就没有什么,她怎么会愿意去相信他,更是没有听他解释的必要。
“算了夜枭,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是怎样,我终究做了不该做的事。”夜鹰心已灰。
秋水实在难以忍受心中的痛,她退了几步,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害得我将放在小灶上的补品都忘记拿下来了,小姐,我回去看火,一会儿您还得喝哪。”
她是借故离开,因为她的心痛的就要撕裂了。她必须离开这里,再看不见他们。
繁儿看向秋水那和落荒而逃没什么分别的样子,掩在被下的嘴角缓缓扬起得意的笑容,让她的手痛,她就让她的心痛,而且是怎样都治愈不了的疼痛。
荣昭眨了眨眼睛,萧珺玦凝了凝眉,当他(她)不存在吗?怎么几句话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荣昭往地上随意一扫,看到地上有一个荷包,她捡起来,拿在手里看了看。
夜鹰也看去,双目一瞠,转头恨恨的看向繁儿,“这不是昨天那个。”
繁儿将目光一躲,转向荣昭,面露羞涩,“这是我的荷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