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见了。
他真的想将她留在身边,就这样看着她玩闹,看着她欢笑。可——有些东西,他放不下。
深深吁出一口气,他转动了下玉扳指,声音因长时间的静默而干涩,“通知楚王,本王要与他在醉风斋一聚。”
“是。”身边的侍卫拱手应声。
“还有,不要告诉六小姐本王来过。”萧瑾瑜收回在荣昭脸上的视线,转过身离开,转身的一刻,他心中一痛。
萧珺玦数日未上朝,萧玹琦实在是有些担心,突然登门造访。
夜枭见到他心里一惊,站在大门口也不知道应该让他进去还是不应该。
“你们王爷哪?都多少天不上朝了,他到底想干什么?”下了马,萧玹琦将马鞭扔给一旁的侍从,正要往里进,可夜枭却和一根大柱子似的挡在他面前。
他皱皱眉,“怎么?你们楚王府的大门就这么难进啊?”
夜枭低低头,将路让开,“八皇子请。”
萧玹琦斜了他一眼,大步一迈进了去。一进去就深感这楚王府的气氛低迷至极,冷冷清清不说,连点声都没有,就是那扫地的丫鬟都死气沉沉的。
“大皇兄哪?不会是又满世界的去找他的王妃吧?”萧玹琦的脚步直往乾清堂去。
夜枭低着头,支支吾吾一下,“在王妃的房间里。”
“人都不在他去那干什么?”萧玹琦嘀咕一句,将脚步停下来,转过身一扬脸,“还不带路。”
夜枭犹豫,但还是将他带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有砰砰作响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瓷器打碎了一地似的,而且还有浓烈的酒味。
萧玹琦推门而入,顿时呆住。
房间里一地狼藉,到处都是酒瓮,完整的,碎裂的,足有几十个。
而在酒瓮之中,有一个邋遢男人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身上脸上全是酒,连头发也湿了。有人进来,他只是轻轻的看了眼,便继续抬起酒坛仰头喝,就像是要灌死自己似的。
那个男人就是萧珺玦。
任谁也想不出萧珺玦竟然颓废成这个样子,这就是扔大街上也会被人认为是乞丐,哪里想到会是一堂堂王爷。
萧玹琦猛然倒吸了一口气,看了眼夜枭。夜枭低下头,道:“已经好几日了,劝也劝不住。”
萧玹琦甩袖而进,抢走萧珺玦的酒坛。也不知这是关了几日,他身上都有些味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个王爷,成了醉鬼,说出去都贻笑大方,简直丢皇族的脸。”
“滚!”萧珺玦一声怒吼,夺回酒坛往嘴里灌。
萧玹琦气愤,又抢走,“嘭”一声摔在地上,“你是准备喝死自己吗?你要是喝死了,荣昭怎么办?”
“荣昭,荣昭。”萧珺玦随手拿起一个酒瓮准备要砸向萧玹琦,却在他提到荣昭的时候缓缓放下,他的目光没有一点焦距,“如果她能回来,我喝死又何妨?”他的心抽搐着疼,“可我知道,我就算喝死了,她也不会再心疼我一下。”
“大皇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为了一个女人,你这么糟蹋自己值得吗?”
“你不懂。”萧珺玦徐徐举目看他,目光坚定,“为了她,我做什么都值得。”
萧玹琦闭闭眼,他是不懂,他也不想懂。如果情爱是这副模样,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触碰。
“可你再这样下去,你会疯的。”他咬牙道。
“疯了?疯了才好,疯了就什么都忘记了。”萧珺玦轻笑一下,只觉得心里更痛,“可我不想忘记,不想忘记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但她却为什么这么狠心,将我忘的一干二净。”
萧珺玦举起酒瓮咕噜咕噜又喝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弄的满身酒水,更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