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挨上的时候,他又将手缩了回来。
他知道,当看着荣昭被人从湖里捞上来昏迷不醒的样子,他的心漏掉了一拍。
不多时,萧珺玦见她睡熟,轻轻的抽出手,嘱咐秋水和孤鹜好好照料着王妃就离开了。
“查出来是谁害王妃吗?”出了房门迎面碰到夜鹰,他阴沉着脸问道。
夜鹰拱手回道:“没有,未有一丝线索。”
萧珺玦冷冷的瞥着他,声音似数九寒天里河面上冻结的冰,吐出两个字,“废物。”
夜鹰低着头,“属下无能。”
“一个个查,不光是荣家的人,看看有没有高家的人进出。”荣侯爷寿宴那日高云鹏闹事,所提到是荣昭害死高氏,那么最有可能与荣昭有仇的也就是高家的人。
“是,属下这就再去查。”看得出王爷现在很重视王妃,夜鹰不敢有丝毫怠慢。
“等一下。”还是夜枭叫住了他,夜枭对萧珺玦道:“属下觉得这件事与高家无关。”
他解释道:“谁都不会想到王妃会在半夜睡不着,还会到房间外面走一走,很明显,凶手是临时起意。”
夜鹰眼神一亮,道:“夜枭说得对,一定是凶手无意间看到王妃,见无人跟随,便临时起了杀心,趁着王妃不注意,打了王妃一闷棍,再扔到河里去。”
萧珺玦思忖片刻,道:“那就将那日在玄妙庵的人仔仔细细的再查一遍,兴许有什么遗漏。”虽然玄妙庵加上尼姑也不算多,但事发是在半夜,大家都在睡觉,想要查出这件事并不容易。
荣昭再醒来时没看到萧珺玦有些失落,怏怏的,“又走了,人家还在病中,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她小声嘟囔着,噘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
听见动静,秋水撩开床幔,“小姐觉得有没有好一点?”见她的神色就知道她的心事,秋水抿嘴一笑,道:“王爷忙着为小姐追查凶手,刚走了一会儿。”
扶着她起来,荣昭没精打采的“哦”了一声,道:“刚醒那会儿浑身没劲,喝了药发了汗觉得轻快了不少。”看看秋水,“我饿了。”
秋水含笑道:“奴婢这就给小姐准备膳食去。”
生着病不能大鱼大肉,又知道荣昭无肉不欢,秋水特意为她做了皮蛋瘦肉粥,荣昭有了力气,一口气吃了两小碗。
等吃了饭,她又将药喝了。这回没有萧珺玦在旁,她喝的也痛快,一口气就将一大碗的药汤都给喝了,丝毫不喊苦。而且连蜜饯都不用吃,只是用水漱漱口。
秋水还调侃她道,“小姐喝药怎么这么麻利,是不是这碗药加了蜜啊?”
孤鹜笑道:“这碗虽然加了蜜,但刚才那碗却是让小姐心头加了蜜。”
荣昭横着她们,“忙你们的去吧,再多嘴剪了你们舌头。”
秋水孤鹜捂嘴笑,正要出去,萧珺玦就来了,连忙行礼问安。
“喝药了吗?”萧珺玦见荣昭醒了,首先就问她吃没吃药。
孤鹜端着喝空的药碗,刚要回答,就被荣昭截去。荣昭朝她挤挤眼,又凝向萧珺玦,斩钉截铁道:“没有。”
孤鹜挑挑眉,没有?那奴婢端着的是什么?
荣昭朝她睇了一眼,目光中散发出细碎的警告之意,警告她不许多嘴。然后拉着萧珺玦坐在身边,看似柔弱无力,又饱含撒娇语气,“药苦,我不想喝。”
秋水朝孤鹜努了努嘴,示意她赶紧将药碗端走,省的小姐的话穿帮。
她伶俐,憋着笑,道:“王爷来的正是时候,我们俩好说歹说半天小姐都不喝药,您来了,可得管一管。”
萧珺玦垂着眼角看着靠在身上的荣昭,道:“去熬一副拿来。”
“是,王爷稍等。”秋水心里不禁叹息,小姐还真是良苦用心,为了能王爷喂,宁愿再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