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和人说话的。
但是俗话说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又说死道友不死贫道。
要是她不在乎，别人再怎么冷言冷语，又伤害不了他。
“倘若你将来没本事，现在多少朋友也会离你而去；要是觉得朋友就可以依靠一辈子，干脆所有人也不要埋头苦读了，都去交际好了。”方文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讲起他那一套道理：“有的人，连家人也未必靠得住，只有靠自己。你喜欢交朋友，倒也没什么，不过人终究为自己而活，时间还是花给自己的好，何必讨好他人？”
许行总觉得他话里“家人也未必靠得住”总带了点悲凉。
联想到方文川从小就由胖叔养大，他可能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和外婆是什么样，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
但是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生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里。
许行没办法劝他什么“放下原生家庭的痛”，积极向上的面向社会。
只好挣扎一番：“你说的也对，我当然知道要努力。”
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为自己的“动机”解释一下的：“我对你们客客气气的，是因为把你们当朋友。你也好、方文诺也好，大家说话都有不中听的时候，但是只要心好就是了呀。”
她道：“比如你，你会给我讲题，劝我用功，我没钥匙了还领我去你家休息，想着给我烧水喝，留我在你家吃饭，这是因为对我有所图讨好吗？一定也不是吧……因为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许行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完了自己都有些迷糊了。
“你懂吧？”
看方文川认认真真的消化，皱着眉头盯着她，仿佛从来没认识过她这个人。
许行有些后怕，难道自己说的太多了？道理太超前了？还是表达的太文艺了？
“我说的不太清楚吗？”许行凝噎。
方文川摇摇头，收回了目光。
似乎有些感慨：“你说的还有点对。”他认可道。
“没想到你还能这么想，我总以为，你不把我当朋友呢。”
“怎么会。”许行反驳，方文川可是她来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
方文川十分罕见的笑了笑，想起以前许行是不爱和自己接触的。
连同和自己熟悉的尹宋宝，许行理都不会理。
他觉得许行真的慢慢改变了。
给予表扬：“你有这个想法是挺好的，可是‘自己努力’这点是永恒的道理。朋友之间，不用过分考量对方的心意了，反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