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嬴凡表达完感谢后，付姗姗带着两个鬼童，原地消失不见。
嬴凡周围的场景也发生了变化，他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大宅之中。
一切归于平静。
只有嬴凡的手上，多了一本手卷。
正是那八相鬼术。
这是付姗姗为了感谢嬴凡，特意留下的。
这时，暮雪洛心也走了进来。
“得到了？”
暮雪洛心笑道。
嬴凡转过身，点了点头，“这都是你做的吧？”
暮雪洛心撅了撅嘴，“事在人为。”
嬴凡笑了。
他不傻，暮雪洛心让他进来，肯定知道一些情况。
还有那看到的回忆往事，就连付姗姗都不知道，嬴凡这个局外人怎么会看到？
这只能说明，有人故意让他看到这段回忆。
而这个人，除了暮雪洛心，嬴凡想不出还有谁了。
“若你还选择消灭付姗姗，你也不会得到这怖鬼术了。”
暮雪洛心的话意味深长。
“她是个可怜人，不，准确的说，他们一家是可怜人。”
暮雪洛心转身向院落走去，“这只是世间的一个小小缩影，凡事有正有邪，要用心判量，才能看到本质。”
“就像付姗姗，在她落泪的那一刻，她就完成了自我净化，由邪转正，实属不易。”
嬴凡跟上暮雪洛心，心里在思索暮雪洛心的话。
她说的没错，付姗姗的故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付姗姗变成厉鬼前就连亲生孩子都能扼杀，变成厉鬼后更是屠灭方圆百里的生命，作恶多端。
可她的怨气，都是来自于爱，只是这爱，变成了畸形。
其实赢凡是打算解决掉付姗姗的，可因为他看到了回忆，想让付姗姗做个明白鬼，嬴凡只是暂时没有动手而已。
没想到这付姗姗的信念如此强大，了解了心扉，自我净化，确实不简单。
走出院落后，嬴凡沉默不语，与暮雪洛心并排走在一起。
“少主，你是不是想问我，那龚若凡现在在哪？”
嬴凡挤出一个微笑，“你还是这么擅长洞察人心。”
暮雪洛心不置可否，接着道，“那龚若凡，早就死了。”
这回答让嬴凡感到了意外。
“他不是万魔尸宗的宗子吗，那黑袍人大费周章激活他的混元尸体，怎会让他轻易死去？”嬴凡问道。
暮雪洛心抿了抿嘴，“说死了，也不贴切。”
“他确实是万魔尸宗的宗子，加上混元尸体，确实难以死去。”
“但，我要是说，这是万魔尸宗宗主的诡计，也许你就明白了。”
嬴凡没有说话，想让暮雪洛心把话说完。
“万魔尸宗的宗主，就是看上了龚若凡的混元尸体，才设下陷阱，让龚家家破人亡。”
“看上了他的混元尸体？那你应该好好培养吗？怎么最终龚若凡还是死去？”
“看上他的混元尸体，不一定要好好培养，也可以夺取。”暮雪洛心答道。
“怎么会？我听说特殊体质激活不能被夺去，万魔尸宗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在飞船上时，他询问了同行几人关于特殊体质的问题，了解了一些事。
暮雪洛心皱了皱鼻子，“这就是万魔尸宗的可恶之处。”
嬴凡翘首以待。
“他们能夺舍人的身体。”
“夺舍！”嬴凡大惊。
他以为这样的手段只存在于小说传记之中，没想到这是真实存在的。
“万魔尸宗的宗主老朽不已，自知命不久矣，就对准了龚若凡下手。”
“夺舍，是可以占据他人的全部的一种邪恶手段，包括身体、天赋、修为，都可以继承，被夺舍一方失去灵魂，夺舍的一方便可堂而皇之入住其中。”
“还有这手段，真是大开眼界。”
“当然，这种手段，在高等修士里并不少见，但并不是来自于人族。”
嬴凡皱眉，“这手段不是人族创建，那是谁？”
“一种龌龊的生命。”
说这话时，嬴凡明显能感受到暮雪洛心于其中的厌恶。
“什么生命？”嬴凡赶忙问道。
能让暮雪洛心流露出这样的情感，嬴凡也来了兴趣。
“他们原本就是生命层次居于人族之下的生物，人族称他们为‘原种’，可为了不屈居人下，他们手段卑劣，勾结大族，一起针对人族，性质相当恶劣。”
嬴凡脸色不对，他或许知道暮雪洛心要说什么了。
“不得不说，他们做的很成功。”暮雪洛心又道。
随后，他们成功上位后，“自称为……”
“神明。”
嬴凡与暮雪洛心异口同声道。
“看来，少主是知道神明的存在。”
暮雪洛心并没有意外之色。
嬴凡耸耸肩，“早在地球上，我就知道了。”
“怪不得……”
虽然暮雪洛心说的都是不确定话，但她的眼神却很笃定，明显知道。
“我还在地球上干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