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准备好了？”
曹珏都没有坐下，便开口问道，十分直接。
所有人都重重点头。
“所有守护者都安排妥当。”李峰墨答道。
曹珏微微点头，“全体出发，立咸阳城之上，迎战！”
说完，曹珏的气质更加冰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
咸阳城门之上，所有人或坐或立，每个人紧紧握拳，十分紧张。
但又十分期待。
期待即将到来的大战。
哪怕妖皇境界修为已经成熟了他们的认知，也无一人退缩。
更无一人怯懦！
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是在为皇争取时间。
皇，是他们最终的底牌。
每个人都如此相信。
虽然他们也许没有对嬴凡有过任何接触，但是王相信嬴凡，他们就会相信！
许多世家已经集合完毕。
南华市的三家五行世家，也被上头特意安排，安然无恙，一同来到了咸阳城，人族的最后据点。
曹玉山依旧年轻。
梦燕国面色严肃。
季纵横虽实力还未恢复，但仍是乐观无比，时刻带着笑容，缓和气氛。
……
这些形形色色的人聚在一起，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此刻，人族的凝聚力，达到了巅峰！
……
第二天。
灵妖大军开始朝着咸阳城快速行进，黑压压一片，数量无法预估。
但肯定远胜于人族军队。
它们都受到过严格训练，一言不发，行进速度缓慢，却带起阵阵灰尘，飞沙走石。
到了咸阳城前，它们一同停下，没有一丝生息。
场面诡异地安静。
双方都没人开口打破这沉默。
天空血色再现。
黑雾升腾，一道人影出现。
正是睚眦。
“尔等可考虑清楚？”睚眦开口问道。
虽然他不知嬴凡为何被带离爆炸现场，但他仍知道嬴凡的具体位置，本来就可以快速追击，将嬴凡吞噬。
可他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在嬴凡落泪之时，隐隐察觉到，他还并没有完全成熟。
还不是采撷的时候。
于是妖皇决定，先发动战争，慢慢蚕食人族气运，再一举拿下嬴凡，到时，他的实力将会暴涨，暴涨到一种恐怖的程度。
之后，他今后的修炼之途将顺风顺水，上限变高，未来不可估量。
人族这边，所有人继续保持沉默。
只有曹珏向前一步。
“不降，不退。”
简单四个字，却蕴含磅礴的气势。
睚眦有些意外地看了曹珏一眼，“哦？你又是何人？诺大的人族，只有一弱女子挺身而出？”
他轻蔑一笑，接着道，“人族无人而？”
这句话充满了对人族的轻视，可人族这边，却很少有人生气。
他们都知道，现在生气，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巾帼不让须眉，是男是女又何妨？妖皇，你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些。”
曹珏直接点破睚眦，丝毫不留面子。
都是死敌，又何必留劳什子的面子？
“放在三千年前，你敢与人族这般说话？”曹珏继续道。
睚眦面色有些不好看，曹珏说的是实话。
三千年前，人族仍是亿万种族之首，他确实不敢如今日这般妄言出口。
这次换曹珏脸上带着轻蔑，“不说三千年前，就说千年前，你敢与我这般说话？”
曹珏的身体绽放霞光，刺人眼目，圣洁无比。
睚眦脸色大变，“你……你是！是你！”
他慌了，话都说不利索，语法错误漏洞百出。
但很快，他又平复了下来，“就算是你，那又如何？你不过区区半步至尊，又奈我何？”
曹珏的笑声传来，如银铃一般。
“你笑什么？”
睚眦脸色一沉，虽然曹珏的笑声很好听，但在他耳里却无比刺耳。
“我在笑，区区一个低级神明，当年大战都不敢出现的存在，现在趁着人族低落，如今在这里耀武扬威，当年又怎么不见你有如此威风？”
“我笑你可悲！只是一个地位的可怜虫！我笑你是一个无耻的东西！我笑你一个曾经人族的狗，想要反噬！”
曹珏的语速加快，情绪高昂。
这一字一句，都在调动着人族本就强大的战意。
睚眦的脸色逐渐难看。
曹珏的话字字诛心，只是阐述了事实。
只是这事实，就是睚眦本就刻意回避的东西。
神明的目标，就是杀绝明知历史的生物，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种族。
不得不说，三千年来，他们很成功，洗脑了绝大部分种族，扭曲了历史。
甚至睚眦还以圈养人族为荣。
这可是人族，曾经最强的种族。
这种优越感，是做许多事也无法产生的。
可这毕竟是虚的，如今被人当面揭穿，睚眦自然无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