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闫小咪一醒过来,就跪坐在床上,双手将自己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确定自己有没有少块肉。
俗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知道这儿是舒池野家,舒池野要想进来拿着钥匙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以她昨晚根本没打算睡,谁知道这些积木拼凑起来耗费精神,竟然睡着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扣子都严严实实的。
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被人打开过……又给穿上了。
要么就是没被打开过。
细细回味舒池野的人品,他是那种脱了不会再给穿上的脾气。
“可我昨晚是怎么从飘窗那儿爬到床上来的?”那段距离可不短!
“想什么?”舒池野双手插兜站在门口,肩朝一侧倾斜靠着门框,“我好心抱你上床的,不行?”
闫小咪:“……行是行,但我不觉得你这么好心。”
一片好心喂了狗,显然他的心软被这狗女人给吞了。
“谁让动这个的?”舒池野指了指飘窗上的积木,语气不满。
看着自己辛苦一晚的战利品,闫小咪很有成就感,“你不是有强迫症吗,谁家拼积木拼到一半撒手不管?”
说话间,她在床上下来,整理着衣服,松垮的裙衫挂在肩上,她往上抓了抓。
“去洗漱,十分钟以后出发。”舒池野丢下一句话,转身下楼。
闫小咪冲进浴室洗漱,抓了外套就想往下走,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车鸣声。
透过飘窗往外看,只看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叶蕾笑容满面的往别墅里走,角度的缘故并未看到已经走到别墅门口的舒竞远。
“盛京这地方果然克我。”她小声嘟囔,在温城这五六年三点一线,家里、录音棚、医院,她的生活波澜不惊人都快被磨平。
来盛京这才多久,一个比一个离谱的事情接连不断。
“不对,是舒池野克我。”她把盛京身上的黑锅扒下来,扣到了舒池野身上。
虽说舒池野和叶蕾已经离婚,可也刚离婚没多久,她这会儿下去必定会引起叶蕾怀疑,只能等着。
——
别墅门口,叶蕾停下来小声交代了舒竞远一句,“你爹地的车还在,你等会儿见了他千万不要说是我让你来的,你就说自己忘了拿东西,或者……想爹地了来看看,都可以,知道吗?”
舒竞远看都不看她,“知道了。”
他开了家门的锁率先进去,与下楼的舒池野走了个正着。
舒池野单手插兜站在台阶上,看着他闷闷不乐的进来,后面还跟着欢天喜地的叶蕾。
“池野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去公司啊?我送阿远去学校路过,看到你的车他闹着要过来看看。”
见舒竞远一直不开口,叶蕾笑着解释,然后拍了拍舒竞远的肩膀,“是吧,阿远?”
舒竞远沉一口气,抬头的瞬间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
“看完了?都走吧。”舒池野看破不戳破,也不知这傻小子图叶蕾什么。
叶蕾笑容一僵,看到餐厅里空空如也,再度开口,“池野哥,你还没吃早饭呢吧,六婶他们都回去了?我来给你做吧,刚才阿远还说没吃饱呢……”
说话间她转身把包放回玄关,冷不丁就看到了门口放着的女士运动鞋。
刚才进来的急,她没注意到。
骤然缩起的瞳孔,刹那间有无数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划过。
舒池野家里有女人?
他们可是刚‘离’没几天啊!
这鞋子……看起来眼熟,一定是闫小咪的!
闫小咪:你妹啊,老子前几天刚买的!头一回穿出来!
不过是叶蕾把闫小咪视为眼中钉,看见什么都像闫小咪的。
她捏着包的手紧了紧,装作不经意的把包放下,撸起袖子回来。
冷不丁撞入舒池野森冷的眸中。
她脚步一顿,被那眼神看的发毛。
“那你们吃,我不饿。”舒池野折身上楼。
一丁点儿的幻想都不给叶蕾留,能让她进这扇门是给舒竞远最后的一点儿念想。
等舒竞远死心,方圆十里也别想见叶蕾的影子。
次卧,他推门而入,有些凌乱的床上空空如也,窗户开着大半个,风吹进来窗帘摇曳。
舒池野瞬间蹙眉,快步过去往下看,有一小截床单挂在下水道的管子上,下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跑了?他扯了扯领带,回房换衣服。
楼下,叶蕾被舒池野的态度泼了一盆冷水,意识到她操之过急了。
“别愣着了,一会儿上学晚了赶紧走吧。”
她语气不是很好,舒竞远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舒竞远双手捏着小书包,迈腾着小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