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小咪听的眉心直突突,“你安静点儿,我开车呢。”
她看似漫不经心,可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深处一片深谙。
在桃母那里接了闫颜回家之后,她一头扎在电脑上,满世界的搜寻神经科的名医。
有位约莫七十来岁的世界名医张巧手,她在几年前就开始试图联系对方,但一直没有约到。
倒是约到过对方的一个徒弟,今年五十来岁,但治疗一番效果不佳。
现在还保持联系,这会儿在网上又看到了张巧手于三日前又为XX做手术,十分成功之类的消息。
闫小咪直接就给张巧手的徒弟发了微信,先问候一番,然后透露目的,问问张巧手近期有没有时间。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师父的档期已经排开半年了。”对方无奈道。
“我上次不就跟您说过了吗,帮我排个号啊!”闫小咪一笑,打着商量,“林医生,您知道的我这儿的病人太年轻了,如果就这么瘫痪一辈子多可惜啊!”
林医生亦是十分无奈,“真不是我不帮你,我师父得找助理预约,我不是把他助理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了吗?”
闫小咪:“……”
她打过好几次了,但根本预约不上。
“这样吧,我有个姓楚的师兄,就在盛京呢,据说治疗一位跟白先生差不多的病人已经有效果了,你先去找他看看?”
姓楚的?闫小咪可是记得,现在白景宁的主治医生就姓楚。
见她不说话,林医生以为她不相信,便说了句,“我师兄也很厉害的!这样,等回头我让他把现在的患者康复情况整理一份资料,给你发过来,你觉得可信我再帮你约,行吧?”
“好。”闫小咪赶忙应声,那端已经有人喊林医生,她便挂了电话。
楚医生?她叹了口气,没准就是给白景宁治病的楚医生,人家手底下的其他病人效果显著。
偏偏,就白景宁四处求医无果。
那端,林医生给一个病人会诊完,就给楚师兄打电话,说明来意后,楚医生说,“目前我手中这个病人刚刚开始做康复训练,再过些日子能简单行走了,我再整理各种资料给你发过去,到时候你再让病人来找我。”
“行,那你到时候别忘了发给我,正好我这儿有好几个盛京的病人想预约呢,你把这个病人做个详细的康复案例吧,我拿来用用。”林医生商量着。
楚医生应声,“行,那回头我整理好发给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掀开面前的病例,在白景宁的名字上面写了‘案例’两个字。
末了又将白景宁所有的资料整理到一起……
——
黑夜漫漫,初冬的夜晚路上人影萧条,时不时驶过的车辆刮起一片片枯黄的树叶。
舒池野的车停在路边,光线昏暗的车厢里,突然点燃的烟火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面容。
点了烟后他落下车窗,将烟灰掸在车窗外。
约莫五六分钟,抽到第二根烟的时候,严科在一个小胡同里跑出来,上了车。
“舒总,之前乔家偷偷转移财产,一部分现金就是被藏在了这个地方,不过在没多久就又被转移走了,但房东有乔枝安在这里租房子的记录。”
几年前,乔武孔倒台,乔氏也跟着完蛋。
乔枝安先一步动手把乔武孔名下的财产变卖,全部换成了现金,放在这小破地方。
当然,房东可不知道她租房子来干什么的。
这地方,也是舒池野查了很久才找到的线索。
“记录要过来了吗?”
“要……”严科正要掏,冷不丁就看到不远处的街头走出来一抹身影,直接朝着这边走过来。
赫然是乔枝安。
她站在副驾驶的车旁,隔着半落的车窗看着舒池野线条紧绷的侧颜。
“我能跟你谈谈吗?”
严科把手里的证据捂的死死的。
乔枝安穿着黑色的大衣,与黑夜融为一体,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他有点儿瘆得慌!
“直接说。”舒池野头也不抬的应了句。
“你在查我,是为了闫小咪,所以想调查白景宁的事情吗?”乔枝安也不理会他始终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舒池野凌厉的目光扫过来一眼,“都是废话,那我就不听了。”
乔枝安揣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舒池野,你长心了吗?当初我们两个一起在国外读书,后来一起成立池安,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得把我当成朋友啊!你怎么能为了别人这样对我呢?”
车门猛地被推开,躲避不及,她被车门磕了膝盖,疼的龇牙后退两步。
再抬头时,舒池野已经下来了。
只穿着单薄的衬衫,白色的衬衫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十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