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众人一惊,纷纷过来。
门外守着的人听见动静,也迅速进来,看着情况毫不犹豫就抓住了闫小咪的手腕,将她钳制住。
“安安,你怎么样?”乔武孔冲过来,把跪坐在地上的乔枝安扶起来,末了愤怒的看向闫小咪,“你怎么动手打人呢?这里是法院,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说着气愤下,他抬手就想打闫小咪。
舒池野单手撑着栏杆一跃而过,毫不犹豫的接住了乔武孔的手腕,另外一个法院的人也冲过来拦着。
乔枝安凑到乔武孔身边小声说了句什么,乔武孔当即就渐渐收敛了情绪,扭头就跟法院的人说,“你们看看,她就是神经病,这种人要告我你们也受理?”
闫小咪脑子乱哄哄的,没听清楚他们吵了什么。
只听清楚乔武孔要告她打人。
然后她打乔枝安的事情,被移交到警局处理,白景宁和蒋律师还得留下来解决控告乔武孔的后续。
舒池野跟着她们去的警局,乔枝安的脸肿了些,肚子疼的一直抬不起腰。
闫小咪一直被警察一左一右钳制着,她看着前面支撑着乔枝安依靠力量的舒池野,清眸深处破碎的画面散落了一地。
舒池野是代替她出面处理这件事情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跟乔枝安说了,乔枝安跟警方说她们可以私下解决,只要过后闫小咪跟她道个歉,就没事儿了。
出了警局,舒池野把乔枝安送给出租车上,然后才折回来。
面颊卷挟着冰霜,阔步而来扣住她手腕,将她抓着停车场到他车旁时,她甩开了他的手,不想跟他回去。
他终是爆发了,“闫小咪,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闫小咪身体靠在车身上,别开头不看他。
“那是法院,你怎么敢动手的!?”话语自他牙缝里蹦出来,他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心口,“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被你蒙在鼓里当成傻子一样用来气乔枝安的吗?”
想想她曾经在乔枝安面前种种反常,他胸腔里淬满了怒火。
她一言不发,卷翘的睫毛被雾气沾染,粘连到一起,轻颤两下。
“瞒我干什么?”他语气又轻了两分,愤怒却一点儿不减,“你信任过我吗?你——”
“这件事情跟我信不信任你没有关系。”闫小咪打断他,说不上是委屈的泪还是难过,她声音略显颤抖,“我和乔枝安之间的恩怨,需要你明目张胆的偏袒,需要你不问缘由后果的划清跟她的一切界线,需要你没有底线的帮我击垮她!”
她眼皮微抬,氤氲着雾气的眸坚定到让他心头震撼,“可她跟你有密不可分的合作,她家跟你家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跟她撇不清楚的,我不跟你说的时候我还能用你不知情来欺骗自己,让我心里不会感到心酸难过。”
舒池野毫不犹豫的说,“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为你做不到那种地步?那你一步步的计划是什么?能瞒我一辈子,现在知道了又要怎么做?我——”
“我们结束吧。”闫小咪打断他。
他身体一僵,雕刻般的面容瞬间淬着冰碴,狠狠蹙着眉,盯着她。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我对乔家的恨,已经超乎了你的想象,就算是她养的一条狗清白至极,我都忍不住想打死它,何况你跟她的关系更甚于此呢?”
这段时间,闫小咪患得患失,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今天这一幕,更是让她的心硬生生被扯到谷底,疼的她呼吸都困难,恨不得快刀斩乱麻。
“你做梦!”舒池野一口回绝。
闫小咪一怔,愣神间忽的被他打开车门推进车厢里,锁死。
他在前面开车,她在后面坐着,紧抿着唇瓣看着窗外,逼仄的空间里气氛一度降至冰点。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酱骨的气氛,是白景宁给她来的电话。
她掏出手机接起,“景宁哥。”
“小咪,你那边怎么样了?”白景宁焦急的声音传来。
“没事,我已经出来了,在回家的路上,你们呢?”闫小咪扫了扫前面的男人。
透过座椅只能看到他肩膀,还有高出座椅的短发。
白景宁语气尽是失落,“你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吧,蒋律师说情况不容乐观,可能法院不会受理开庭。”
“知道了。”闫小咪声音小了很多,末了挂断电话。
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抬起头跟舒池野说,“你停下,我要下去。”
舒池野不为所动,车速依旧。
她又说,“确定不放我下去的话,那你就把跟乔枝安的所有合作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断干净,帮我搞垮了乔家,能做到吗?”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舒池野强压着情绪,“你的目标是替你父亲洗刷冤屈,不是搞垮了乔家。”
“你体会不了一个星期之内从云端跌落淤泥的绝望,如果我没办法给我爸洗刷冤屈,我就是开车撞死乔武孔,也得把这个仇报了!”
闫小咪再度申明,“我要下车,你不停我就跳了!”
她手扳动手扣,不过两下锁着的车门就开了。
湍急的车流,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