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本应该做你靠山的陆岩安成了你最大的敌人。”桃花白愤愤不平。
如果陆岩安没变心,至少他那儿是闫小咪最信任和最温暖的地方。
闫小咪在陆岩安面前有几分的理直气壮和恃宠而骄的高傲。
那是她认为,陆岩安不会离开,是能容忍她小情绪的地方。
“人与人之间……最坚固的是感情,最不坚固的也是感情,或许合作的方式更能让人信任,但合作往往有分得出高下。”
例如她在舒池野面前,妥妥的被动方。
“我们不要想这些了,想想怎么办吧,解释不清楚你也要尽可能地把陆岩安拉下水,不能看他那么无辜清白!”桃花白理直气壮地说。
睡了一觉,闫小咪的脑袋清醒了很多,如果她完了自然也不会让陆岩安好过。
鱼死网破是最坏的结局,但到了无法回转的局面她会毫不犹豫拉着陆岩安一块儿下地狱!
“我点个火锅。”她爬起来拿着手机点外卖,“要咱们南方那种妥妥的红油火锅,爆辣的,春天的晚上还有点儿冷的,等会儿开点儿小窗户,行不行?”
她一边点一边问桃花白。
桃花白毫不犹豫地说,“行,那温度刚刚好啊,整!”
公寓里有了人,恢复了生机勃勃,咕噜咕噜冒泡的锅里放着各种食材,被煮得红彤彤的。
闫小咪吃的唇瓣泛着光泽,喝了点儿小酒,她双腮泛粉,弯弯的眼睛亮晶晶的。
“男人,都是人渣,靠不住。”她有几分醉意,“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是个好男人,我小舅也是个好男人,没有好男人了!”
桃花白打了个饱嗝,怔了几秒反驳道,“你可拉倒吧,你小舅也是个人渣!”
“嗯?”闫小咪眯着眼看她,“不许你这样说我小舅,我小舅还没谈女朋友,他将来谈了女朋友也一定是个好男朋友,好老公!”
“他是个渣男,他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的,哪个女的跟了他都倒霉,例如我……”
桃花白指着自己鼻尖儿,咧嘴‘嘿嘿’一笑,“阴沟里翻船啦,我这辈子出不来了,他还不放过我,他不坏吗?”
两个醉鬼对话,还较真了,一听桃花白说闫之白不好,闫小咪不乐意了。
拍桌子叫板,“我小舅才不坏呢,要我说舒池野最坏了,他总欺负我,占了我的便宜还不帮我办事儿,我和陆封元的关系凭什么跟他解释啊?我还没要求他跟我解释解释韩倩玫怎么回事儿呢!”
桃花白盯着她,呆呆的,半晌‘咚’一声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
只剩下闫小咪还在发酒疯,抱着酒瓶子爬到沙发上,垫脚着的骂,“宠我的是他,生气的是他,他神经病啊!”
踉踉跄跄,她也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火锅还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
舒老夫人醒来时,舒池野在她旁边守着呢。
毕竟年迈了,折腾一次显得苍老了不少,她欲言又止地看着舒池野。
“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舒池野缓声道。
“我相信你心里有数,以后别打闫家那丫头的主意了,能答应我吗?”
舒老夫人声音虚弱,但异常坚定。
浑浊的眼眸盯着舒池野,等他亲口答应。
半晌,舒池野侧目看过来,“您先把身体养好,再谈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动怒了,您要是把自己身体气坏了……扭头我就娶她。”
“你敢!”两个字,顿时又让舒老夫人咳嗽起来。
偌大的病房里祖孙两个之间的气氛很微妙,说紧张还有几分缓和。
说玩笑还带着几分凝重。
好一会儿舒老夫人才缓过来,挥挥手道,“迟早让你把我气死,你爸妈回来肯定要教训你。”
“是,所以您可得养好了身体,免得他们回来唯我是问。”舒池野给舒老夫人垫了个枕头在身后,又拿了一碗清粥。
舒老夫人小口小口地吃着,因为身体虚弱很快又睡了。
舒家的下人在医院里守着,舒池野跟舒老夫人的主治医生交谈一番知道舒老夫人没有生命危险了,当天晚上没留在医院。
但他也没回家,被闫之白和徐磊等人一个电话叫到酒吧去了。
一楼的舞池人声鼎沸,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身体紧贴的男女身上,透露着一股奢靡的气息。
舒池野黑色的衬衫和堪称完美的线条被灯光打着,衬出一股绝了的欲色。
他乘坐电梯直奔楼上的包房,铺着红地毯的走廊里十分安静,繁复璀璨的灯光从头顶灌下。
包厢门一开,嘈杂的环境迎面扑来,徐磊直接递了一根烟,顺势给他点上。
“池哥,奶奶那边情况怎么样?”
韩宇铭也在,众人都知道舒老夫人被送去抢救的事儿,纷纷关心着。
舒池野将烟支夹在指缝,挑了下眉缓声道,“脱离危险了,谢了,改天请你。”
后面那话是跟韩宇铭说的。
“客气,举手之劳。”韩宇铭端了一杯酒冲他抬了抬。
一番招呼下来,舒池野看到角落里的闫之白,喝闷酒,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