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闫之白瞪她一眼,“行了,我工作忙着呢,你有事儿别一个人扛着,找不到我就找池哥,我最近会很忙。”
“行。”闫小咪爽口应下,也不知为何,她觉得找舒池野要比找闫之白更理直气壮一些呢?
挂了视频她又开始忙碌,中午桃花白订的快餐,随便扒拉两口。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办公室里渐渐亮起灯光。
闫小咪加班到九点钟,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然后起身穿上外套准备走。
门口忽然一抹人影晃动,下一秒陆岩安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抱着一大束鲜花,深情款款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内疚。
“咪宝,我们谈谈吧。”
闫小咪:“???”
仿佛早上和她在地下停车场闹掰了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站在原地没动,陆岩安走过来把花递过去,“是我犯错在先,但我是迫不得已的。”
闫小咪眉梢轻挑,他还真是不嫌累,这是打算再继续唱戏么?
她把包丢在椅子上,没接花,坐下来后身体后倾,拉开两人的距离。
“怎么个迫不得已?”
“文安一直不喜欢你,因为你很难掌控,她毕竟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带出来的人都很听话,哪怕再大的咖也对她言听计从。”陆岩安见她肯留下来,便知她还是愿意谈谈的。
闫小咪面色如常地听着,越听唇角的弧度越讽刺。
“她对你不满,我怕她给你穿小鞋,所以我就——”陆岩安懊恼又无奈,仿佛他出轨都是被闫小咪逼的。
公司几乎没人了,她办公室尤为安静,他着急解释的样子十分真诚。
可她不为所动地反问了句,“你是觉得戴绿帽比穿小鞋舒服吗?”
一句话,让陆岩安顿时说不出话了。
“如果你硬要把你出轨沈莹莹的事情推到我身上来,那我只能说是你太没本事的,凭你我的能力想拿捏文安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闫小咪和陆岩安跟文安签经纪合约好几年了,发展得越来越好的情况下,文安只有可能越来越忌惮他们。
只有另辟道路,才会动歪心思。
“咪宝,我们和她闹得太僵了有什么好处吗?拿捏她一时,还能拿捏她一世吗?我们吃的青春饭,她这个经纪人只要不咽气就可以一直干这行,万一以后我们落寞了,栽她手里,怎么办呢?”
陆岩安振振有词。
听起来,颇有几分道理。
看他这么认真地解释,不论是真不想撕破脸还是另有想法,闫小咪都不好再继续戳破。
她笑了笑起身把花接过来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你为了我被她这么压榨,放心,这口气我会帮你出的。”
说完,她转身拿上包又说,“我大病初愈,身体还不舒服,加班加地累死了,早点儿回去休息了。”
“好,我送你下去。”陆岩安帮她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
确定她好像是信了,他暗戳戳地松一口气。
但他也不敢现在就拉拢闫小咪去他家,他小声说,“咪宝,我保证以后都不和沈莹莹来往了,你能不能也跟陆封元断了?”
“我和陆封元真的没什么。”闫小咪眸光在他口袋处一扫而过,“真的是你误会了,不然我发誓——”
她刚竖起三根手指,迅速被陆岩安拉下来了。
陆岩安冲她笑笑,“我信。”
目送闫小咪上车,陆岩安才回到自己车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笔。
贱人,够警惕的,居然嘴上不承认。
不过无妨,只要他们还能恢复表面上的关系就行。
他必须要得到她,再说其他!
闫小咪驱车回到家里,一开家门,一个毛团子迎面飞来。
她下意识的伸手抱住,蓝短猫抱着她‘喵呜喵呜’地发出低叫声。
它身后是疾步追过来的舒池野,手里拿着一根戒尺。
“你干什么?”闫小咪抱蓝短猫更紧了,“你打它了?”
“没追上。”舒池野把戒尺丢在沙发上,他受不了猫上床,只是吓唬吓唬。
但闫小咪回来得很是时候,蓝短猫也很会演戏。
直接钻她怀里窝着头,像被他怎么着了似的。
闫小咪都好几天没见蓝短猫了,她生病的时候舒池野把它送猫托了。
倒是没瘦,就是好像更粘人了。
闫小咪陪它玩儿到很晚,在舒池野的再三勒令下,她才把猫放下,然后去洗澡。
舒池野已经在床上躺下,她也不矫情,洗完澡乖乖在他旁边躺下。
“陆封元住楼下。”她忽然想起这件事情,“今早上碰巧遇见,他搭我顺风车去的公司,被陆岩安看见了,跟我挑明了吵起来了……”
她一五一十的跟舒池野说了,末了问一句,“我没见过陆岩安这么会演戏,这么假惺惺的人。”
她可不会天真地相信陆岩安是真的来认错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舒池野温热的大掌放在她腰间,听到陆岩安毫无反应。
反倒是陆封元,让他眸光深了几分。
闫小咪就是随口说说,没一会儿就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