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今天陆封元不知哪根筋搭得不对,跟她联手气陆岩安,她会被陆岩安纠缠着质问个不停。
但从未想过,舒池野竟然会生气到这种地步。
蛮横到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话语间透着剥夺她人权的意思,好像她在他这儿求生存就……如同他养的宠物。
他让她往东,她就不能往西!
“天真。”舒池野薄唇溢出两个字,“是你主动开始的,但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他再次将蛮横发挥得淋漓尽致,闫小咪紧咬着唇,反手头也不抬胡乱抓了一通。
指甲里被填满,他脖子上的皮肤组织纤维被刮掉了一层。
深的地方渗出血来。
“你浑蛋!你不讲道理,我要去告诉我小舅,你欺负我!”她的手被他钳制住了,挠不到他了,脸颊紧贴在柜子上,气得泪珠往下掉。
痛感在脖颈传来,舒池野的理智回归了几分,看到她的泪,心头一阵躁意,松开她。
他竟是忘了,强硬的手段在她这儿不管用,她怕是要记恨上他。
闫小咪直起身子转过身,贴着柜子往旁边挪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倔强又防备地盯着他。
他面容紧绷,漆黑如墨的眸里透露着说不明的情绪。
良久,他眉头蹙了下,薄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她抱起地上的蓝短猫推开他夺门而出。
他回眸,只看到女人海藻般的长发被烈风吹得在空中飞舞,跑得飞快。
闫小咪的羽绒服都被他扒掉了,穿着单薄的打底衫在冬日的夜风中狂奔,冷得身体麻木。
怀里的蓝短猫紧紧锁着,‘喵呜喵呜’低声叫。
她的手机也被舒池野拿走了,想打电话找个人来接都不行。
也就走了七八分钟,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
车窗落下,严科冲她笑了笑,“闫小姐,舒总让我送您回去。”
闫小咪果断把车门打开上来,生气也不能坑自己,系好安全带抱着蓝短猫一下又一下的顺毛。
车厢里很暖,她冰冷的身体得到了一丝缓解。
“闫小姐,舒总是个重——”
“我坐你车回去是不想冻死自己,不是原谅他的意思。”闫小咪打断严科的话,“不用替他解释什么,帮我转告他,我们的合作关系终止。”
严科一噎,脾气好硬。
舒池野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接闫小咪的时候,他便知舒池野知错了,只不过碍于面子低不下头。
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但看闫小咪眼尾泛红,哭过了。
她不知道她自己和舒池野的真正关系,哪里是说终止就终止的?
但是严科知道,哄不好她,舒池野脾气阴晴不定,遭殃的还是自己。
“那闫小姐不想借助舒总的力量扳倒陆岩安和文安了?”
闫小咪想都不想就说,“最惨不过鱼死网破。”
“您不仔细想想,舒总看到您和陆封元走太近气成这样的原因吗?”严科引导着闫小咪往那方面想。
车厢里安静了片刻,闫小咪果断说,“因为他脑残。”
严科:“……”
劝说无果,他有那个心思不如放在该工作上,少挨骂。
闫小咪回了住处,穿上羽绒服开车出去给蓝短猫买了一些猫粮和猫砂。
许是换了地方可以随意走动,蓝短猫很开心,上蹿下跳的。
跟她性子一样,不喜欢束缚。
那天之后,再去公司闫小咪就没看到过舒池野了。
甚至都不知道舒池野来没来池安。
陆封元不放过任何一个抓着她秀恩爱气陆岩安的机会,她都觉得累了,陆封元却乐此不疲。
“陆封元,陆岩安绿的是我,不是你。”
她不得不提醒一下。
但毫无作用,陆封元振振有词,“我知道啊,所以你得积极点儿,别不情不愿的。”
“下午郊区有个拍摄,咱们组上的一个同事去不了,你顶上。”闫小咪不厚道的直接把陆封元支开了。
她吃不消陆封元,以后只能尽量躲着,省的被陆岩安造谣出什么来。
陆封元迅速把手机放起来,一脸委屈,“小咪姐,郊区那么冷,人家会冻坏的。”
“你原本脑子就不太正常,留着一副健壮的身躯没什么用,冻坏了刚刚好。”
闫小咪后退两步拉开距离,“赶紧走,别让我发火。”
她冷哼一声,陆封元咂咂嘴,只能听话的走了。
火候也差不多了,陆岩安足够被气死了。
公司餐厅。
闫小咪没什么食欲,但还是勉强吃一口,但她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了几天没见的舒池野。
男人落座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金芒。
许是察觉到她注视的目光,他眼皮微抬,墨瞳直直朝她看过来。
“怎么不走了?”桃花白的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迅速回过神去取餐。
路过舒池野身边时,没有片刻的停顿和眼神交流。
桃花白本想跟舒池野打个招呼的,“舒……”
‘总’字还没说,就被闫小咪拉走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