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上,闫小咪用手机的倒影观察自己略微红肿的唇瓣,忍不住白了一眼舒池野。
到了机场后,她去取票,赫然发现舒池野订的是两张机票,他也去?
她拿着机票站在舒池野面前,清眸狐疑地看着在打电话交代严科什么的男人。
片刻,舒池野一边接电话一边接过她手中的票,筋脉清晰的手拿着机票,搭在她肩上促使她往候机处走。
去温城要飞很久,舒池野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出去,除了严科还有舒家那边。
大年初一,他跑得不见踪影,舒老夫人又是骂骂咧咧的一顿抱怨。
约莫十几分钟,他才将结束通话,把手机放在口袋,扭头看着她,“有话说。”
她那双清可见底的眸,已经盯了他好半天了。
“你去温城干什么?”直觉告诉闫小咪,舒池野是为了陪她。
但理智上来说,不可能。
舒池野又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了看闫之白发来的信息。
闫老爷子用闫小咪母亲的遗愿威胁闫小咪妥协,必定会影响闫小咪的心情。
闫之白不放心,昨夜打电话让舒池野帮忙找到闫小咪接回去后,还委托舒池野这几天照顾她。
“我这么大的人了,丢不了。”闫小咪双手插在口袋里,其实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和闫家的事情。
但她肯定不会答应闫老爷子的要求就是了。
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登机,她睡了一路,下了飞机打车直奔墓地。
一听地址,舒池野似乎明白了什么,墨瞳多看了她两眼。
这儿气候四季如春,闫小咪脱掉了厚厚的羽绒服,四肢显得愈发纤细。
半路在花店停下,买了一束向日葵,还有一些她父母喜欢吃的东西。
墓地的环境极好,在温城算上等的地段,几乎每一个墓碑前都摆放着鲜花蜡烛和点心。
闫小咪给她父母挑的墓地在最高处,能俯瞰整个温城的风景。
一处略微积了些灰尘的墓碑映入眼帘,照片上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憨厚俊朗,笑容很有亲和力。
女人笑靥如花,明媚如风,眉眼处和闫小咪有六分相似,温柔恬静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男人叫林风云,女人叫闫之晴。
是闫小咪的父母。
他们的墓碑前,有一束花,还有一些小点心。
闫小咪低头扫了一眼,果断将花和点心踢到一旁,将自己的放在正中央。
又拿了一块帕子擦拭了下墓碑上的照片,把灰尘都清理干净。
舒池野站在跟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等着,一双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丝丝心疼。
才二十多岁的年纪,父母双亡,闫家除了闫之白也没有人接受她。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在墓碑前,良久伸出手摸了摸很凉的墓碑,轻声问了句,“妈,你就这么想回闫家吗?”
闫家未曾给过她一丝一毫的温暖,他们不接受她并不会让她难过。
可他们那么讨厌妈妈,就像在她心里插刀子一样。
如果妈妈还活着,知道闫家人这么抗拒她,她还会坚持回闫家吗?
大半个小时后,她转身往外走,还不忘把被她踢了的小点心和花捡起,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走吧。”闫小咪下了两层台阶,冲舒池野微微一笑。
舒池野扫了眼她略微发红的眼眶,轻声道,“去哪儿?”
她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机场,订票回盛京啊。”
“就这样走了?”舒池野语气略显意外。
闫小咪步伐一顿,转过身仰头看着他,思忖片刻道,“你想在这儿玩儿吗?或许,我可以带你逛逛,别的不说温城的山水景色很美,年味也足。”
因为四季如春,春节期间出来玩闹逛街的人多,显得格外热闹。
“好。”舒池野应声,任由她带着逛温城。
毕竟在温城长大的,闫小咪对这儿了如指掌,带着舒池野去了温城春节最热闹的地方。
商场二十四小时营业,周围都是温城美食,还有不少的温城本地文化演出。
每次闫小咪回来,连饭都不吃,地地道道的温城美食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了。
加上昨晚和今早都没怎么吃东西,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先拉着舒池野买吃的。
“那边有枇杷糕,是温城最有名的小吃了,等会儿你一定要尝尝。”
她抓着舒池野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戴着口罩。
但仅凭着一双露在外面的杏目,和高挑的身材,也格外的吸睛。
尤其,她身边还站着舒池野,身姿挺拔五官精致,仿若雕刻般。
时不时便有人侧目看过来,发出小声的惊叹。
枇杷糕门店外排了十几个人,闫小咪二话不说就站过去排队。
“我接个电话。”舒池野低声说了句,然后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接起电话。
离闫小咪并不远,她能听见他操着流利的英文跟人家对话。
不像是工作上的事情,互相问候了春节后,他又说人在温城。
“温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