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坐落于连绵不尽的大山外围的一个平凡山村,整个山村被大量树木植物包围。只有一条泥泞曲折的小道通向视野尽头,在山村里有一间房屋显得格格不入,因为它跟别的房屋不同,别的房屋虽然也是村民们凭自己想法和爱好建造,但是大多都靠的比较近。但是那间显得格格不入的房屋却是离村子里还有一点距离,处于群山与村子之间。
“爷爷~”这时破败的泥砖房外快速冲进来了一个满身泥泞穿着破烂补丁衣服的黑瘦小男孩。房里慢慢走出一个身躯佝偻,但是双眼里隐隐蕴藏着精光的老年男子,这老头看到这孩子时眼中透着慈爱和心疼还有些许怒意。“耀儿你又去村里找那群小孩子玩了?”老头干瘪的嘴唇眨巴了几下吐出一句话,“爷爷,我去李婶家里帮忙干活了。”“叫你别往村里跑,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老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这些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们爷俩是从外地搬过来的,这一住就是八年了,这个村里的人都知根知底。突然来了一个外来户村民还是比较排斥的,他们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有本事的都搬出去了留下的都是些好吃懒做也没有什么赚钱办法的。
当时老头带着孩子想住进来大部分人都不同意,非要老头拿给他们十两银子。这时候十两银子在外面城里都可以买两间房,老头最后还是不情愿的给了。后来这些村民见老头有钱,坐地起价要百两白银才愿意在村里给他块地基。后来老头不愿意说要报官,他们害怕事闹大最后才同意把山边这块地让了出来,平时对他们爷俩都是冷眼也从来不许自家孩子跟苏耀一起玩,这些孩子平时都是一起欺负苏耀,村里只有李婶对他们爷俩最好。时常家里有吃不完的蔬菜,还有李婶平时上山捡的蘑菇山货,时不时就会给爷俩送点来。李婶在山边开了块地种了点蔬菜还有几分地的花生。刚刚苏耀估计是帮忙李婶把扯好的花生背回去路上遇上了同村的孩子们被戏耍了一番。
“爷爷,小胖他们又合伙欺负我。他们骂李婶不要脸,说什么李婶是寡妇,把她男人克死了。还说我是小不要脸的天天钻寡妇门,我气不过和他们打了一架”苏耀对着老头叙说。老头也没生气,因为他早就知道李婶是个寡妇,据说十多年前她男人上山打猎就没回来,后来有同村的猎户在山上发现了她男人的鞋子和衣服。家里有个女儿在镇子里大户家里当丫鬟,李婶女儿比苏耀大三岁,很小的时候还经常和苏耀玩。因为她和苏耀一样都受村里人排挤,李婶是别的村嫁过来的,然后还死了男人。村里那些泼妇经常聚在一起在背后诋毁嘲讽李婶,后来被这些孩子听去了,也开始欺负李婶女儿。只有苏耀愿意跟她玩,后来四五岁就被李婶送去镇里给人当丫鬟了。李婶也是没办法,一个女人也没有收入来源,一年到头都不见荤腥。导致女儿春芽严重的营养不良,四岁多只有二十多斤,瘦的都脱了人形。李婶没办法才把春芽送去当了丫鬟。说的好听是丫鬟可村里人都知道是童养媳,等主家儿子成婚了春芽才是丫鬟,还得在女主人不方便的时候代替女主人伺候家主。
后来他爷俩搬来后只有李婶愿意亲近他们,可是被村里那些泼妇看在了眼里就在背后大行诋毁,以讹传讹。但是这老头从搬来就没去过李婶家,这些泼妇没有把柄也不好找茬,只能在背后诋毁李婶。“耀儿,今年你九岁了有些事情也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话影响自己的情绪,过几天爷爷带你进山打猎去。”“好,啊、爷爷终于肯带我进山了,耶,真是太好了!”李耀开心的手舞足蹈上蹿下跳,欢呼着在小院里狂奔着。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李耀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这老头是个奇人,别看平时病央央的,每次从镇上回来扛着一百多斤的米粮在崎岖的山路上健步如飞,别人去一趟镇里要两天,这老头上午晃晃悠悠的去,下午天不黑就回来了。还有就是这老头会打猎,隔个月余就会进山一趟,每次回来都会背着狍子山猪。村里也有不少猎户,每次进山一般只会打到山鸡山兔,一年都难遇上一次背狍子或者山猪的。也有很多猎户来请教老头,老头每次都说运气好,总能遇到受伤的狍子和山猪,猎户们明显不信,但是也没办法问过几次之后便煽煽而去。每次从山上回来老头都会让苏耀给李婶送点去,每次都是一只鹿腿搭着点下水。
苏耀每次都要老头带着他一起去,可老头一次都没同意过,今天居然主动要带苏耀去。苏耀对进山可是期待了好久,这次终于能去了可把他激动坏了。估计晚上都要睡不着。这栋泥砖房有三个房间,坐北朝南,院里有颗枣树,中间是正屋左边是一间卧室,右边是柴房和厨房。老头此时正坐在厨房中,吧唧着干瘪的嘴抽着一根旱烟。耀儿也快十岁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他。少爷夫人啊,你们的孩子长大了。多么希望他能一直开心快乐下去,要是你们在他身边他该会多么幸福啊。想到这里老头犹豫了,该不该告诉耀儿呢,让他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也很好,他之前问我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我只能说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去找他们了。哎,还是等等吧,现在他还太小。老头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然后又病央央的站起身给苏耀做起了饭。“耀儿,把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