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好好。”
江苏尘原以为自己还要再经受好几日的冷嘲热讽,才能够换来所求之事。
没成想对方竟如此好说话。
他受宠若惊,连连点头,立马抢下了管家的职位,站在身前带路:“何姑娘,这边请,这边请。”
走了几步还没出院门,黛羽冷不丁问江苏尘:“唉,说来我还没问你,你哪位嫂子身子不适?大嫂还是三嫂?”
黛羽记得皇室中前头的两位王爷都成了亲。
唯独这四王爷之后,因着自己迟迟不答应,所以连着皇室后头的王爷的婚事也一并被耽搁了。
而能够被当朝四王爷唤做嫂子的人,应该只有那两位吧。
难道是三王妃?
毕竟看江苏尘能够随意的冒充对方的名声,轻易的拿出他的信件,怕是这三王爷跟他感情很好。
“是我皇嫂,当今的皇后娘娘。”
黛羽听言,瞬间收收回了自己迈出的脚,转身向着房里走去:“那什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咱们择日再约吧。”
黛羽可不敢去见那一位。
那一位可是一个有好眼的人。
再说,黛家的大长老,一直在她身侧伺候。
自己这一去,岂不是就露了馅。
狗命要紧。
狗命要紧。
黛羽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能够杀对方个片甲不留的准备。
毕竟此刻的她毫无人手。
那大长老也不知到底是支持何人的。
若是去了,万一自投落网,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这样的事情做不得呀。
江苏尘不明所以为什么何姑娘变了脸。
他以为何姑娘还在生自己的气。
然而还不等他想出好的主意,里头就传来黛羽的声音:“那个啥,四爷,因为要进宫,我有些害怕,您让我做做心理建设,明日咱们再入宫如何?”
听见只推一日,江苏尘虽然疑惑,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原本,带人入宫这事,就是要提前报备的。
空出来的这半日,他就用来办理手续即可。
只是,江苏尘想到对方的出尔反尔,心里不放心。
他隔着房门对着里头喊道:“何姑娘,咱们说好了,这回可就不能反悔的啊。”
“定不悔。”
“好嘞,那我就先去安排一下。”
“等等。”
黛羽发了话,江苏尘就乖乖站在门外等候。
没一会,里头伸出一张纸条:“我需要上头写的东西,你替我准备齐全。”
江苏尘看也不看,直接应下。
黛羽要的都是些抹面描红的姑娘家用品。
这些东西,江苏尘一声令下,很快宫中内造的上等用物就一一送进了黛羽的房间。
没有姑娘家不爱这些物件。
绿丫看着各种精致的瓶罐,心中欢喜:“姑娘,您这是要好好装扮自己吗?可惜绿丫手笨,于装扮这块并不太通,不若请王爷安排两个精通此道的姐姐们来?”
黛羽挥挥手,表示不用:“没事,我自己来就好。我熟的很。”
绿丫看着素面朝天的姑娘,有些意外。
相识以来,对方并未装扮过。
不过也是,养病和赶路并不需要如此精细的打扮。
黛羽对着镜子一通倒腾,得到了自己甚是满意的疤痕妆?
对,没错,黛羽故意在自己白皙的脸上,画出了一道手指长的疤痕。
绿丫瞧见这个成果,吓的打碎了手里的杯子。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为损坏物件请罪,还是应该为姑娘的脸难过。
“哎呀,我的姑娘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姑娘你做了啥?咋好端端的多了一道疤呢”
黛羽指着自己的脸问对方:“真不真?”
绿丫没能领会这个问题,她一脸茫然的看着黛羽。
“我是说,我脸上的疤像不像长在脸上的?瞧不瞧得出这是画上来的。”
绿丫听见这个问题,连忙细细打探,然后肯定的对黛羽道:“真,姑娘这疤,就像是长你脸上似的”。
说完这话,绿丫又觉得不吉利,姑娘家都对自己的容貌甚是在乎。
她立马又改口道:“不,不,姑娘,我的意思是,你这疤就跟那伤了很久一样。”
可说完这话,绿丫又觉得自己是在诅咒自家姑娘,她又想要再次改口,可黛羽却很高兴。
她甚是满意自己的成果。
偏头又对着镜子照了照,黛羽笑嘻嘻地自夸道:“多日不练,我这手艺还是很稳嘛,正好。”
说完这话,她便轻盈的起身准备出门。
半道上,黛羽看见了掉在碎了一地的瓷片。
绿丫连忙跪下:“请姑娘饶命,绿丫不是故意的打碎杯子的。”
黛羽瞧着那碎片上的纹路,知道百两银一个的杯子就这么没了,心里颇为可惜。
可再贵,也只是一个杯子。
“行了,别哭了,打扫干净吧,这事我会去跟王爷说的”。
绿丫正被自家主子那一句百两给吓破了胆子,鼻涕眼泪一包,听的黛羽的话,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