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羽愤愤不平的搅着碗里的白粥,嘴巴里咕哝着在埋怨江苏尘。
这番动静,自是引的江苏尘多看了她几眼。
黛羽觉得为了自己的好心情,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便提议道:“王爷,咱们商量商量,回头您还是用了膳再来吧。”
“为何?”
“这能看不能吃,多愁心呀。”
江苏城看了看自己面前摆着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忍不住得意的对着黛羽笑道:“何姑娘的饭菜瞧着颇为寡淡,本王也是好心,让你闻闻这人间烟火气。”
黛羽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恶趣味,压根就不搭理得意洋洋的某人。
瞧着黛羽的臭脸,江苏尘更是得寸进尺,他故作哀愁的道:“唉,可惜爷的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黛羽听着,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啊,多谢王爷这好意,你还是去找能够领的人吧,我实属是领不了了,唉,话说你今天吃的是什么?可是红烧肉。”
江苏尘听着她问,连忙将手中的碗端了起来,更离黛羽更近一点,让她细细的闻一闻。
黛羽从心底抗拒对方的炫耀。
然而鼻子实在是不争气。
看着黛羽的模样,他好笑的问道:“如何?姑娘这肉香不香?嘿嘿,可下你喝的粥。”
黛羽嘟着嘴看着他将手里的饭菜拿走,泄愤的狠狠的吃了一大口白粥。
江苏尘瞧着黛羽连白粥都吃得如此大口,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暗自为自己做下的决定点赞,觉得自己真是本朝最细心的王爷了,为了病人喝口粥,他可真是太难了。
不过再难,他也要为了何姑娘的身体坚持下去。
于是,这样的场景在每日反复重现。
下午的时候,黛羽的房间中就会出现新的下午茶。
晚膳时分,江苏尘就会端来新的不同的菜色诱她。
甚至夜里时间,黛羽喝药的时候,他还会带来新鲜的蜜饯。
这一段时间里王爷反常的举动,府里众人上下看着,默默地将黛羽当成了下一任女主人。
而对于众人这一思想的变化,黛羽压根就不知道。
她只觉得近来小丫鬟们的伺候越来越细致了,她用的舒心极了,特别享受。
若不是因为自己还有事没处理完,不方便带人,她都要开口和江苏尘讨人了。
等黛羽的伤口上厚厚的咖掉落后,江苏尘突然提出要带她进京。
黛羽皱眉表示不想去。
“为何不想?”
“我还有事要办。”
“何事?”
“我要回家。”
“你家在何方?”
黛羽闭口不答。
江苏尘猜测面前这姑娘定有不可对人言的事,可是想着自己嫂子的病,他便开口提议道:“不若这样,姑娘你随我进京,我替你寻找家人,带入京城与你汇合。”
黛羽摇头:“不用寻找,我知我的家人在何处。”
“你知道啊……。”
有家不归。
躲在那穷乡僻壤。
一身神奇的医术。
江苏尘瞬间脑补了一出家庭大戏。
他心里替面前的姑娘不值:“姑娘干脆直接告诉我地址,你随我进京,我替你讨个大封赏,让你回头,回家的时候狠狠的踩那些昔日看不起你的家人一脚。”
黛羽一脸莫名:“我如何要踩他们?”
她觉得只要她回去,就够对方颤抖了。
江苏尘听见黛羽的问话,犹如听见什么不可说之事,他满脸不赞同的表情:“大姑娘,你怎么这么单纯,他们做出这样的事,你自然是要踩他们一踩呀,爷瞧着你也是有故事的人,不如你让爷来猜一猜,你一定是在家中不受待见,而后受气离开,于意外之处学得一身真本事,如今想要回去寻找家人,定是因为家中有你牵挂之人。姑娘,我说的可对?”
黛羽见他猜的虽不中却也勉强,再加上对方满脸的期待夸赞的表情,黛羽便将就着点点头:“嗯,有些对。”
江苏尘听的这话,乐的一拍手:“妙啊姑娘,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更需要随本王去京中,回头本王替你讨一个大封赏,这样你回去之后,你所在意的人定一定能凭着你而水涨船高,到时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岂不乐哉。”
黛羽听着他的话也很是神往,觉得面前这玩意儿虽然脑子不灵活,可这个故事编得颇让人心动。
看着面前明显松动,却不松口的女子,江苏尘忍不住问:“可是怎么?姑娘你还有什么顾虑?”
“何家人还欠我一本账没算清。”
“这好办,本王这就让人将那何二公子丢去北方,嗯……”,江苏城想了想抬头提议道:“军队里的先锋队如何?先锋队即是每一次打仗时最先派出去的人,那里是积累军功最快的地方,同时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每一场战争中,先锋队可能都要换上几十遍人。”
黛羽听到对方如此说,又看着江苏尘焦急的表情,好奇问:“怎么?你嫂子的身子不太好?很急?”
江苏尘面上的笑容没有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姑娘,你果真料事如神,据黛家人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