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羽面无表情的听完这个故事,在男人期待的眼神中,她问道:“你这腿如何断的?”
男子还以为面前这个好看又冷淡的小娘子同意了这门婚事,喜的直挠头。
娘子关心自己呢。
想着他心里涌上了几分害羞,挠挠头道:“十五六岁的时候进山摔断了腿,没钱请大夫,就瘸了。”
黛羽点点头,越过了男子直接向赵婶道:“我可以治好你儿子的腿,前提是我不给你家做媳妇,并且,你家要照顾我直到我痊愈。”
赵婶不信,她觉得面前这个丫头片子没这本事。
黛羽自然知道,自己不露一手,面前这人不会信自己。
她看着赵婶的面貌,嘉定的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时常感到胸闷,气短,失眠多梦,带下量多,色黄,臭秽难闻或质白黏腻,伴有阴痒等症状。”
赵婶听完她说的话,脸色涨红,目光游移不敢看她。
“若是,你去捡点土茯苓、赤芍回来煎服,另捡黄柏、苦参,煎汤熏洗坐浴。”
黛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赵婶打断:“去去去,你瞎说什么呢,你这姑娘,我家是不敢要的了,好人家的姑娘哪里有成天将带不带下的挂在嘴边。”
赵婶一面说,一面推着她家两个男人离开:“快走、快走,莫要被带坏了。”
好生生坐在床上的黛羽,看着这一家三口的背影,挑挑眉,淡定的侧身躺下。
经过刚刚这么一通拉扯,她是真的累了。
这回可真是伤了本,需得要好好补补才能养回原先的好身子了。
黛羽思绪发散,即将入睡之际,她听得赵婶刻意压低的声音:“神医,你说的那些药材哪里有捡呢。”
....。
黛羽慢腾腾的坐直身子,定定的看着面前偷偷摸摸,好似做贼的赵婶,半晌才憋出一句:“药材铺子。”
赵婶似是被她说的话震惊到了,她愣愣的看着她,嘴唇哆嗦半日才道:“可刚你说捡。”
黛羽也困惑了,难道山下不是用这个词的?
两人大眼对小眼,半响,惜命的赵婶先开口问:“这药贵吗?”
这个问题,直击一生从未自己买过药的黛羽。
回想到自己以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药材,黛羽很肯定的回答:“不贵。”
这话落在除了生死以外,从未看过郎中的赵婶的心中,变成了一种富人的发言。
她一时间又急又怕,觉得自己可能不小心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想着赵婶的脸上端起讨好的笑:“姑娘,这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去买药了,不知、不知,你能不能...。”
黛羽虽不通钱财,可作为族里的内定族长,她最通世事。
她的眼皮垂下,状似漫不经心的问:“我溺水时的衣裳在何处?”“啊?在这呢”,赵婶伸手指了指房间的一角。
黛羽定睛看去,只见除了自己的衣衫外,并无任何值钱的物件。
她转头看着赵婶,平静的问:“既贪了我的钱,为何还哭穷?”
赵婶一愣,张口要辩解。
可她的迟疑落在了黛羽的眼里。
黛羽冰冷冷的勾唇,反问:“你可知我除了会医人,还会做什么?”
赵婶茫然的摇头,上下打量黛羽,末了迟疑的猜测道:“会吃饭?”
黛羽没有被她这愚蠢的回答给逗笑。
她只死死地盯着赵婶,犹如毒蛇盯着猎物一般,斯条慢理的开口:“会毒人,相比起医术,我制毒的水平更是一绝。”
这话吓得赵婶一抖。
同一时间,黛羽乘着赵婶不备,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咙,往她嘴里塞了个东西。
“你给我吃了什么?”,赵婶抠着自己的脖子,惊恐的问。
“自然是让你听话的药,我的东西呢?”
那赵婶连滚带爬的钻进床底下,摸出两支金钗,并一个玉佩。
顺着她的动作还带出了几根姑娘家的发带。
黛羽见状暗自一挑眉,并不做声,只是伸手取回自己的物什。
她玩把着手里那一根赤金的发钗,慢悠悠的道:“本也不想如此逼你,可你既送上门来。罢了,将你家男人都喊进来,我有事吩咐。”
赵婶早已被她吓得三魂失了四魄,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不多时,这家子人又齐齐整整的站在了黛羽面前。
黛羽掀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三人都小心翼翼、带着讨好的看着自己。
她猜测这家子人都知道自己给这赵婶喂了什么东西。
她也不去解释,只道:“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她自会没事。”
说着她便一一的数着物件名,末了反问:“可都记住了。”
不等家中的男人说话,那赵婶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家都清楚了。
黛玉便将手中的钗子递了过去:“拿去,买我说的东西吧。”
当夜,这家中的两个男人就借了牛车,向城里去了。
第二日黛羽醒来之时,便见到了摆在自己枕边的“早膳”。
一碗清可见底,不过加了几粒子米的稀粥。
闻着这加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