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做这种危险的游戏,夫妻俩都有些兴奋,俞天兰非常迅速地准备好物品,又将屋子里的一切收拾齐整。
当天夜里,所有成员如约来到慕飞卿的小木屋里。
“我再问你们一次,”慕飞卿的目光缓缓从每个人脸上扫过,“你们真地已经拿定主意,要去?”
赵毅首先点头,其余人也跟着表态。
“那,”慕飞卿的面色很凝重,“虽然这话十分难听,但我还是要说在前头,你们在这世上,有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事,没有交代吗?”
队员们互相默默地对视一眼。
“如果有的话,你们或者打电话联系,或者写下遗书……”
队员们一个个面色微变。
也许,说到底,每个人都是怕死的,并不愿意面对死亡那样冷冰冰的事实。
“如果有人想退出,我绝不勉强,因为此次任务相当危险,不抱着必死之心,便无法完成。”
众人一齐沉默,知道他所说,确实是事实。
“赵领队……”终于,有个胆子小的女队员嘴唇哆嗦地开口。
“怎么?”
“我……我未婚夫还等着我结婚呢……”
赵毅一脸沉默,什么都没说。
“你走吧。”却是慕飞卿发话,代赵毅做了决定,他非常清楚,凡在生死关头退却之人,绝不能用,否则只会坏事。
“那--”女队员长长舒了口气,站起身来,紧接着,又有七名队员退出,最后剩下的,只有赵毅和其他六人。
看着这剩下的七个人,慕飞卿一字一句地道:“你们真决定了?”
“是的,我们决定了。”
“好。”慕飞卿点头,“这是你们要准备的东西,还有,从明天开始,我们要进行加强训练,凡是挺不过去的,统统得退出。”
“还要……”就连赵毅眼里,也不禁闪过几丝犹豫,“还要再挑吗?”
“是的。”慕飞卿答得异常沉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力,“必须挑剔。”
“我……”很明显,对于慕飞卿的抉择,赵毅有些不赞同,他刚要发表意见,慕飞卿却摆手止住他,“你什么都不用多说。”
赵毅不禁住了嘴,不知道为什么,一时跟慕飞卿在一起,他便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的压力,是一种十分奇特的压力,却让跟随他的人不得不信服。
“倘若没什么问题,你们就先回去吧。”
六名队员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唯有赵毅留下。
“慕飞卿。”他两眼定定地看着慕飞卿,目光深邃,“你太苛刻了。”
“是吗?”慕飞卿的目光依然像冰一样冷,“我很苛刻吗?”
“按照你的条件,根本没有人能通过。”
“那又如何?”慕飞卿嗓音低沉,“也比让他们送死强!”
赵毅浑身一震,忽地不言语了。
“包括你,如果不合格,我也同样会中止整个计划!任何一个心存侥幸的人,绝对不能成功!任何一个希望依靠他人的人,也同样不能成功!”
“我……明白了。”赵毅终于服气。
从第二天开始,慕飞卿领着六名队员攀岩、登山、涉水、爬树,辨识各种有毒的植物,训练他们与猛兽搏斗的技巧,队员们筋疲力尽的同时,对于这位领路者也更加心服口服。
更让赵毅欣悦的是,这六名队员没有一名被拉下,全部都咬牙坚持了过来,当特训结束的那一天,慕飞卿把所有人集中到一起,语重心长地道:“或许,你们会责怪我太苛刻,可是我要告诉你们,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的体魄更强壮,你们的反应
更灵敏,都会让你们多一分活下来的胜算!明白吗?”
“是!”
“明天,”慕飞卿抬头看看远处,“明天我们就会从这里出发,穿越一座座山,进入原始森林,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会遭遇什么,也没有人敢保证,能不能活着走出来,总之,我会尽全力。”
“是!”
夜里。
夫妻俩对坐在小木桌边,沉默地吃着饭。
或许他们将要做的事,在别人那里有如九天惊雷,对他们而言,却是如履平地。
吃完饭,俞天兰把碗筷收起厨房里,慕飞卿再仔细整理了一下将要带走的物品,再回到床边,盘膝运功片刻,方躺下熟睡。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夫妻俩便起了身,各自背起行李走出门外,没一会儿,赵毅领着其他队员纷纷赶来。
慕飞卿淡然扫他们一眼:“出发。”
他领头走在最前面,一路之上都十分地沉默,不苟言笑。
连行两日,都十分平静,根本没有遇到任何危险,队员们不由有些松懈,甚至相互之间开起了玩笑。
眼见着夜色渐沉,慕飞卿命令所有人在一块空地上搭起帐篷,作为临时歇息的地方,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烧水的烧水,拾柴的拾柴,摘野果的摘野果。
篝火燃了起来,九个人围坐在火堆边,或者烤肉或者吃着干粮。
忽然,慕飞卿手一扬,有眼尖的队员但见一道银光自他掌中飞出,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