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日子总算是安宁下来。
慕飞卿彻底放松身心,每日里只同白思绮一起观山玩水,再捎带上小宇潇。
“想不到,”斜靠在栏杆上,白思绮悠闲地朝口中扔着瓜子儿,“有一天,我也会过上这种神仙般的日子。”
慕飞卿笑笑,不言语。
其实一直想让她过这样的日子,可总是百事缠身。
“娘,娘。”小宇潇叫着,朝白思绮张开双手。
白思绮伸手接过来,不停地亲着他的小脸蛋。
再瞧远处,几十名隐军各自驾着小舟,或者捞鱼,或者赛船,也是无比地融洽。
“真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样。”
“会这样的,一直会这样的。”瞧着娘儿俩的背影,慕飞卿悄悄在心里说道。
眼见着夜幕降临,慕飞卿方才令人将船靠岸,携着白思绮母子俩上岸,穿花拂柳,往大厅而去。
明亮的烛火将厅中一切照得光彩烨人,桌上摆放着丰盛的菜肴和精致的餐具,慕飞卿和白思绮入座,大伙儿举筷开始用餐。
饭罢,慕飞卿携着白思绮返回卧房,洗漱睡下,次日清晨,朱硕前来禀报庄中各色事务,慕飞卿一一打理清楚,白思绮在旁看着,待他们交接完毕,朱硕退下,她方才道:“阿卿,需要我帮你吗?”
“嗯,如果你能抽出时间来,就交给你。”
“我现在有很多时间啊。”
慕飞卿一挑剑眉:“可是,你要陪我啊。”
白思绮闻言
,朝他做了个怪脸,然后转身跑出去。
她本想去院子里逛逛,可是没走多远,却发现额若熙公主和西陵鸿坐在凉亭中,两两相对,她心内一动,便站住脚步,转头折身走回。
“阿卿。”
“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
“就是母亲和西陵楼主的事。”
“哦?”
“其实他们俩--”白思绮仔细地瞅着他的面容,“你介意?”
慕飞卿微笑摇头:“傻瓜,这本是一桩美事,我怎么会介意呢?”
“可是,由谁来挑破这层窗户纸呢?”
“嗯,”慕飞卿捏着下颔,半晌道,“西陵辰,你觉得那小子如何?”
“他--”白思绮眉头微微朝上扬起,继而笑道,“你挑人的目光向来不错,说是他,那就是他吧。”
“这事,我放在心上。”
是日晚间,慕飞卿单独出去,也不知道和西陵辰说了什么,次晨起来便不见额若熙公主和西陵鸿的影子,白思绮与慕飞卿也并不理论,直到晚饭时分,众人齐聚于大厅,方见额若熙与西陵鸿联袂而入,众人先是茫然,继而齐齐鼓掌。
额若熙原本是个巾帼红颜,倒也不甚拘小节,西陵鸿神情间却愈显扭捏,不过仍然是入席而坐。
“楼主,你这可算是圆了多年宿愿喽。”一名隐军统领举起酒杯,“来,属下恭祝楼主。”
“属下等恭祝楼主。”众人纷纷举杯。
西陵鸿站起身来
,举着酒樽朝众人示意,然后仰脖一饮而尽,有人接着凑趣道:“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便是本月难得的吉日,不如咱们立即张灯结彩,吹吹打打起来。”
另一名隐军接过话头道:“你这也太着急了些,怎么着,也得让楼主和公主好好准备下,这可不是小事儿。”
“对对对,怎么着也得摆上好几百桌喜酒,请这庄子四周的人都来热闹热闹。”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这件事怎么办,待我仔细想想再说。”却是额若熙一句话,让众人安静下来。
待大伙儿散去,额若熙方叫住慕飞卿:“阿卿,绮儿,你们到我房里来。”
“好。”
“阿鸿,辰儿,你们也来。”
几人至额若熙公主房中坐下,待侍女奉上茶,额若熙公主方道:“阿卿,辰儿,绮儿,从此以后,你们便是一家人了,定要相亲相爱。”
“是,母亲。”
“至于这称呼--”
额若熙的话尚未说完,西陵鸿便站了起来:“属下并不敢托大……”
“鸿叔。”慕飞卿却先一步开口,化解了这尴尬,“不知这样称呼可好?”
“阿母,”西陵辰挤挤眼,也道,“从此以后,您就真是辰儿的阿母了。”
五人齐齐笑起来,于是,称呼的问题便解决了。
“母亲,您打算哪一天举办婚仪呢?”
额若熙瞧瞧西陵鸿,脸上浮起几许笑:“我们已经商量过了,下个月初八。”
“原来你们已经定好了啊。”白思绮佯作不满地挤挤眼,“我们还真是白操心了。”
“母亲,鸿叔,我真心地祝贺你们,想来九泉之下的父亲,也可以安心了。”慕飞卿站起身来,朝着两位长辈深深一拜。
真是个圆满的大结局。
从额若熙房中出来,白思绮一边跑跳,一边唱着歌儿,慕飞卿忍不住笑道:“你小心点儿,已经做娘的人了,还这个样子,像小女孩儿似的。”
“小女孩儿怎么啦?”白思绮转头,不满地瞅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