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然自然是不敢去触碰青丝浅的,自然的蒙上眼睛,手聚集了大量的魔气,用魔气将人托起,不得不说,聂然能在墨无意身边这么多年是有原因的,聂然真的非常懂得察言观色。
聂然把青丝浅又扣回了之前的地方,手脚重新被锁上,地牢里阴暗潮湿,加上地上都是血水,召来了很多的蛇虫鼠蚁,聂然用魔气将他们驱赶了。
然后又在青丝浅的身上施展了几针,从药箱里找出了药给青丝浅喂下,青丝浅没有意识药丸自然是吃不下,聂然把药丸放在青丝浅的嘴里,点了一下胸口的穴道,药丸就顺着食道滑了下去,聂然又味了一点水.....喂水的手,突然有了那么一点抖动,又好像没抖动的样子,收好药箱,毕恭毕敬的退下。
青丝浅又回到了这个又脏又阴暗的地牢了,发着高烧头疼欲裂,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见少年的墨无意,站在他的对面,青丝浅看见了他喃喃道“无意,无意....”
“师尊....”少年时的墨无意冲他皎洁的一笑,露出好看的小虎牙。
青丝浅努力的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青丝浅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就再也靠近不了少年了,少年淘气抬起腿往外跑去。
“别....别走......别走......”青丝浅绝望的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少年走后好像带走了地牢里所有温度,一瞬间,地牢仿佛沉入冰窖,冻的青丝浅浑身发抖,罢了.......青丝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罢了..........
墨无意这边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作为魔君,要收复旁边的势力,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一连打了三天,把周边的北魔君和影魔君都打败了,暂时没有能骚扰他的地盘的人了。
这三天墨无意心里空捞捞的,只要停下来,青丝浅的身影就在墨无意的眼前晃。
墨无意坐在行军的主帐篷里,在想他想见青丝浅,是的,不管是折磨他,还是羞辱他也好,他就是想见他。这几天的阴霾一扫而过,下令就回血魔山。
地牢内青丝浅已经昏睡三天了,这三天来,青丝浅意识像是漂浮在一个黑色寂静的大海上,海上什么都没有,寂静的不像话,他就在黑海中央躺着,浑身上下冰冰冷冷的不像话,他死了吗,死后就是会这样吗? 唉……青丝浅慢慢的闭上眼睛,他的灵魂好像都被这黑海染黑了,和这个黑海化成了一起。
墨无意风尘仆仆的赶来地牢内,发现青丝浅还未清醒,昏睡的青丝浅双眼紧闭,脸上的神情居然是一片淡然,仿佛他没有置身这个阴暗的地牢内,也没有被锁住手脚,也没有被任何人囚禁。没有了药物的控制,青丝浅身上的伤,又开始流血,发烂,发臭....
看着青丝浅这样墨无意心底突兀的难受,想伸手去摸青丝浅那苍白的脸庞,地牢里老鼠在吱吱作响,墨无意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那抹柔软,脑子里就好像有千万人濒死之人的尖叫“啊.......我死的好惨.....”“我好疼.......” “啊.......”
墨无意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手上的动作不在温柔,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青丝浅本身就若有若无的气息,被墨无意这么一掐竟要完全感受不到了。
“想死是么,但是这可由不得你....”墨无意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嗓音冷彻寒冰,给这寒冷的地牢又降了几个温度。
“来人....”墨无意咬着牙,喊来了自己的手下。
“魔君...请吩咐...”手下跪下低头,不敢看墨无意的脸,血魔上上的传说,只要到这个地牢里来任职,活不过三个月....
“传聂然....”墨无意一遍说着一遍松开了掐在青丝浅上的手,青丝浅的脖子上,被掐出大大的印记,看着刺眼极了。
等聂然到的时候,墨无意已经发了很大的脾气,地牢里的刑具都遭到了破坏零零散散的散落到各处,墙面也因为他的魔力暴击坑坑洼洼,地牢内外的手下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青丝浅,你妈的别给我装睡,你凭什么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你凭什么!!!!”地牢里络绎不绝的谩骂声,聂然知道墨无意又动怒了,那个至高无上的魔君就是幼稚小孩子的行为,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砸东西,搞破坏。
“参见魔君。”聂然面无表情的低头跪下行礼。
“来....聂然.....你来想个办法让这个贱人马上醒。”墨无意嘴角勾着玩味的笑,说的那么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刚刚那个雷霆震怒的人不是自己。
“是,魔君....”聂然心里一紧,但是神情和动作都没有表现出来,把药箱放在地上,拿出一剂药丸,直接用魔力送进了青丝浅的嘴里,魔力顺着药丸送到了青丝浅的食道里,然后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后,拿出了一支很长的银针,从青丝浅的耳后穿了进去。
聂然深知此法极为残忍,被刺穿的人,脑内颅骨会有非常大的刺激性疼痛,那感觉应该就如同把颅骨穿碎了一样。
银针一进,意识里的青丝浅本是在黑海上漂浮,突然身下来了一只巨鲨,直接给青丝浅咬的四分五裂,青丝浅眼睁睁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