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可是觉得在下方才做的诗不堪入耳?”
一男子忽然对着江芷道。
众人闻言都转头看向江芷。
“啊?”
江芷抬眸,疑惑的看向那男子。
他刚刚做了什么诗,她根本没听到啊。
“李才子,看她那模样根本就没有在听,看来人家是瞧不上咱们做的诗呢。”
一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想必这位姑娘自认才情盖过我们众人,这才瞧不上我等作的诗,不如就请这位姑娘现场为大家演示一番如何?也叫我等开开眼界!”
那被称为李才子的男子面露嘲讽。
“若是作不出来,便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向这位才子道歉,并大声说三声我是草包,便原谅你了。大家以为如何?”
宁欣荣悠悠的说道,美眸扫过众人,将目光定在江芷身上。
其他人见是郡主发话,立即附和起来。
“对对,安宁郡主说的对…”
“只要你承认自己是草包,便原谅你…”
“……”
宁欣荣以及傅珍珠等闻言看着江芷的眼神都有些幸灾乐祸起来,江姝由于上次的事情,不敢再说话,只是那低垂的眼眸中也满是欣喜。
这些人可真能没事找事。
江芷冷眼扫过众人。
“你们胡说些什么,江姐姐什么时候说看不起你们了,某些人自己上赶着对号入座,却来为难别人算什么本事?”
沈妙站到江芷旁边怒声道。
“是她自己在那打瞌睡,完全不尊重别人,这可是皇后娘娘办的赏花宴,莫非…她是对皇后娘娘办的赏花宴不满?”李才子大声道。
“对啊,是她自己心不在焉,莫不是真对皇后娘娘不满,这可是大不敬…”
“就是就是…”
其他人一听又你一言我一语指责起来。
“你…你血口喷人?”沈妙气的一张小脸通红,眼睛死死的瞪着众人。
江芷心里一暖,想不到沈妙竟然会不惧强权为她出头。
拉一拉沈妙,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眼神淡漠的扫过众人,语气清悠。
“尊重首先是自己给的,若是自己都不尊重他人,何来他人尊重,你说是吧李才子?”
李才子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正欲说什么,就听江芷又道:
“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举办赏花宴,我等有幸参加,自然是尊重的,众才子才女借此各抒才情,也是体现我朝才子贵女的风范。”
“若是成了诸位嘲笑诋毁他人的所在,本末倒置,想必也不是皇后娘娘的本意。”
“刻意曲解娘娘意思,在此诋毁娘娘,怕是你才是动机不纯,引人诟病。”
“我…”李才子张张嘴,却不知如何辩解,脸色随即胀成了猪肝色。
“江姑娘伶牙俐齿,令人佩服,只是你既贵为我朝贵女,也应有所表率,今日赏花,作诗也是对皇后娘娘的尊重,不如就请姑娘以花为题材,作一首诗,也叫大家看看你是不是草包,如何?”
一身着紫衣的男子负手而立,眼神放肆的打量着江芷。
“世子爷说的对,我朝重文,贵女应为典范,若是连作诗都不会,何为贵女?不如回家去种地!”
一青衣男子站出来附和道。
世子爷?
江芷思索着这是哪位世子爷?
就听沈妙压低声音悄悄道:“这位是平南王世子蒋道理。”
讲道理?
江芷闻言差点没笑出声,不过想到他的身份,还是硬生生忍住了笑。
据说这位蒋道理的爹平南王也是一位异姓王,是当今皇后的义兄,早年替皇上驻守边境落下一身伤病,后来更是因为一场战乱失了一条腿,数十位太医倾尽全力才救下一命。
皇上念其军功,特封为平南王,其子可继承袭位,这个蒋道理便是嫡长子。
听说从小跟宁欣荣一起长大,对宁欣荣倾心已久。
只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意,宁欣荣的一颗心全部落在了定安王身上。
蒋道理知道她和慕容烨无果,便也痴等至今。
如今出来说话,必定是知道了那日她与宁欣荣的冲突,看来今日是为她撑场面的。
江芷眸光一转,说道:
“既然如此,今日在场的无不是朝臣贵女,不如我们来一场飞花令,就以这花为题,诗句开头和结尾必须都带花字如何?”
“世子,各位才子才女可敢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