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先从她开始吧。”
安顺王说着伸手指向地上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
侍卫立即上前将那女子拖出来。
慕容儋看清那女子的模样,竟是方才献舞的容美人。
“皇上你看,这不是方才你夸赞舞技绝佳的那位美人吗?”
安顺王看着慕容儋,右手一挥,
“动手!”
一声令下,侍卫手起刀落,一刀刺穿了容美人的腹部。
刀拔出,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一方地板。
容美人哼了一声,就在睡梦中香消玉殒了。
“你…”
慕容儋颤抖着嘴唇,撑着案几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你丧心病狂,她是无辜的啊,你要禅位诏书,朕也写了,你为何还要杀害无辜的人?”
“哈哈哈…你不是喜怒不形于色吗?哈哈…这只是刚刚开始,再过一分钟,高德还不回来,臣弟会再杀一人,你说接下来该轮到谁好呢?哈哈哈…”
看着慕容儋的反应,安顺王满意的笑了。
他就是看不惯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就是要毁掉他那份平静无波。
“你不是已经派人去查看了吗?一个阉人难道你还怕出什么差错?这里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没醒,不会知道今夜的事。”
慕容儋双目赤红。
“哈哈…无辜?他们无辜,那臣弟的母妃就不无辜吗?当年你登基后,被你杀掉的那些人就不无辜吗?”
安顺王嘶吼,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那阉狗走之前我就说的很清楚了。所以不要再跟臣弟说什么无不无辜。”
“其实你母…”
慕容儋刚想说什么就被安顺王冷声打断:
“侍卫倒计时,再过一分钟,就杀两人。”
说完不再理会慕容儋,坐下来等待侍卫的归来。
“时间到了,这次就那个状元郎和他旁边那个吧,皇上,你看可好?你不是还夸他文采出众吗?动手。”安顺王看着慕容儋唇角勾起。
“刺啦!”两声。
马文清和另一名不知名的男子倒在血泊中,鲜血顺着侍卫的刀一滴一滴滴到地板上。
“嘀嗒嘀嗒~”
躺在地上的江芷和江天清晰的感受着这场无声又血腥的“战斗”。
“嘭嘭,嘭嘭~”
江芷的心不住的跳动,脑子更是飞快的转着。
高德此时还未回来,皇上肯定是悄悄示意了什么?
或者说…
忽的江芷灵光一闪,难道今晚的一切,其实皇上早有预见??
若真是这样那便说的通了。
最初西州作乱,皇上是不是早知道背后之人是安顺王?
这才刻意派出左相之子傅远豪,为的就是引出安顺王的真正意图。
所以即使当日没有她的“推波助澜”,傅远豪也必出征。
派出袁宿,也是为了进一步迷惑敌人。
再令身为傅远豪之父的左相,秘密前去接安顺王,目的就是利用左相,查出害他儿子的“幕后黑手”,好借左相的手,暗中布置什么。
所以先前之所以不派齐元杰,应该也是因为左都御史的查案能力不如左相,毕竟只是个言官,而左相可是曾经在军中谋过事的。
难怪今日的逼宫,她会觉得如此容易。
先前她还疑虑为何皇上身边只有侍卫禁军,不见暗卫?
就连身为右相的左礼博身边都有暗卫,皇上身边怎么可能没有?
原来是“将计就计”,将安顺王的谋反坐实。
感觉到身旁的江天有点颤抖的身子,江芷想了想悄悄在江天手心,写了两个字“有变”。
(有变?什么有变?计划有变?还是什么?)
江天疑惑,只是却不敢睁开眼去看江芷,只好在脑中思索着这两字的含义。
半晌,安顺王的声音再次响起:
“出去查看的人回来了吗?”
阿猛摇摇头。
“不对,不对劲…”
安顺王喃喃自语。
猛然抬起头,看向慕容儋:“是你?是你叫高德做了什么对不对?我倒是小看了这个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