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
被软轿抬进来的左礼博温声制止了元日。
随后看向纪宁,“姑娘好手段,说吧,什么条件?”
纪宁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左礼博,半晌才悠悠的说道:“解药呢,我说了后面那要求我可没答应。”
让她堂堂一个刑警队长做他人的工具人,她可做不到。
先前因为原主的父亲和祖母在他手上,她才勉为其难答应他的条件,没想到这死老头竟然朝她下毒,想以此要挟让她做他的工具人,那不好意思,她就算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要问她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将自己的父亲和祖母也要回来,那当然是因为…自己这招其实是唬人的。
这招还是她前世从老头那学来的,时效只能保证四个时辰,她赌的就是左礼博的“一时心急”。
若是提出要回自己的亲人,左礼博没有了唯一可以桎梏自己的砝码,难保不会“出使下策”。
更何况若是时间一久自己这招失效了,反应过来的他,很有可能会让自己付出更加可怕的代价。
左礼博闻言丝毫没意外,:“你果然早有预谋!你难道就不怕我将你的亲人…?再说…我身边有的是名医,你怎能确定我会连夜赶来?”
“因为你这“伤”只有我能治,想必丞相大人在来之前已经确认过了,不是吗?”
纪宁看着左礼博,笑意吟吟的说道,喝了口茶,才又继续道:
“至于我的亲人,我想…既然我与你有用,那你也不会主动“失去”这唯一的砝码,不是吗?”
末了又补充道:
“再说了,我只是要回我的解药而已,咱们先前的约定还是奏效的。况且…我等的起,就是不知丞相大人等不等的起了?”
说着眼神若有似无的瞟过左礼博曲着的双腿上。
“大胆!你不要欺人太甚!”一旁的元日忍不住怒喝出声。
“我欺人太甚?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是谁把我抓来,逼我就范,还给我下毒?嗯?你瞎了吗?眼睛不好使要不要我帮你扣下来?”
纪宁闻言一改温和的语气,眼神凌厉的对着元日就是一顿臭骂,浑身的气势更是爆涨,让一向见惯了大场面的元日竟也忍不住后退一步。
左礼博见状也暗暗心惊,这样的气势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久居上位者才能有的气势。
“这样的女子当真只是那个小县城出来的?”
左礼博不由再次心生疑惑。
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后悔,不该一时贪婪,为了持久掌控纪宁,而对她下毒,只是…如今已容不得他后悔。
罢了,还是先紧着要紧的事吧,毕竟时日还长,只能日后再想办法收服。
想到这,左礼博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你要的解药在这里,那我的呢?”
“解药给我,我现在就帮你医治。”纪宁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你先医治,若是解药给你,你反悔怎么办?”一旁的元日忍不住开口。
左礼博也看着纪宁,显然也有同样的顾虑。
“我那活着的人不还在你们手里吗?担心什么?倒是应该担心的人是我,若是我帮你治好了,你不肯给我解药了我上哪哭去?”纪宁说完一歪头,一副你不给我,我就不治的死样。
“你…!”元日气的双拳紧握,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元日,拿给她。”
这时,左礼博伸手将瓷瓶递给元日,示意交给纪宁。
“可是大人,若是她…”
元日见状还想说什么,却在触及到丞相的目光时,闭上了嘴。
接着极不情愿的将瓷瓶重重的放在了纪宁面前,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哼…我要你好看!”
恶狠狠的甩下这句话才又退回到丞相身旁。
纪宁拿起瓷瓶,“我好看的很,用不着你要我好看。”
“你…!”元日被气的双眼直瞪。
纪宁却头都没抬,倒出里面的药丸,拿到鼻前嗅了嗅,倒是跟先前她吃的那半粒药丸味道差不多。
掰下半粒送入了嘴中,抬眸再次看向左礼博,却什么都没说。
左礼博却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意思,她在说“若是敢骗我,那你就等着变成瘫子吧。”
服下解药后,片刻时间,纪宁便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了许多,似乎身体里某个地方的残毒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可以开始了吗?”元日见状催促道。
纪宁回以一个白眼:“急什么!”
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这才伸手一指旁边的贵妃塌,
“将你们主子抬到那边,背朝上趴在上面,然后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大人,这…”元日迟疑着看向丞相。
左礼博亦抬眸看向纪宁,也回以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深吸一口气,“照做吧。”
将左礼博按照要求放置在贵妃塌上后,所有人便退了出去。
纪宁走过去看着趴着不动的左礼博,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念头:她想掐死这个死老头!
可是她不能那样做,一来自己的爹爹和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