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啊,按理说若只是迷晕,为什么会殒命呢?要不然自己怎么会附身在这个姑娘身上?”
大致推理了事情前因后果的纪宁,躺在草席上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原主在被送来公堂时就已殒命?还是在被堂审时用刑殒命的呢?”
纪宁摸摸自己身上,却并未发现什么明显的伤痕。
也就是说原主在被送来时就已经丧命了。
(那么害死她的人究竟是谁呢?)
(真的只是那个比原主还小的纪灵吗?)
纪宁细细的思索着。
可惜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纪宁无奈长叹一口气:“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出去才行!”
心里也默默告诉自己,既然占了这个可怜女孩的身体,那么她就一定会找出真正害她的凶手,还逝者一个公道。
……
牢房外,府衙内宅
县令坐在首位上看着手里的密信,眉头微皱,又看看一旁桌上的画像,忍不住疑惑出声:
“你说丞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下首的男子年约二十上下,一袭青衣,皮肤白皙,头戴一顶儒巾,看起来看看文质彬彬。
听到县令的问话,慢悠悠的说道:“大人,丞相大人办事自有丞相大人的用意,您若是差事办好了,丞相大人自然会嘉奖,何必搞清楚什么用意呢?俗话说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县令闻言猛然回过神来:“你说的对,还是你通透啊。那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是,大人放心。”
当天夜里,大牢中熟睡中的纪宁,还没等到账簿,就被一记闷棍给敲晕了。
——
第二天,县里贴出公告,大牢意外失火,烧死十几名囚犯,玩忽职守的狱卒也已被处死。
众人围在公告前议论纷纷,人群中一个瘸子一眼就看到了烧死囚犯中纪宁的名字,连忙一瘸一拐的往刘府报信去了。
看到消息后的纪安心中五味杂陈,本想靠着那份约定指望女儿嫁入刘府,他后半辈子也能跟着享享清福。
却不想这个不争气的,竟然与人私通,还被抓个正着,真是丢尽他的老脸。
正怒火中烧的他所以昨日升堂他压根就没去,谁曾想今日就传出女儿被烧死在狱中了。
“轰隆”一声,天上响起一个惊雷,没过一会就噼里啪啦下起了雨点,围着公告的众人都纷纷散开,跑去躲雨。
唯有纪安没跑也没躲,就那样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任凭豆大的雨点将他淋湿。
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异常落寞。
脸上早已被雨水浸湿,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待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正踌躇着要不要告诉母亲,可当他推门进去却发现母亲早已瘫倒在地。
他连忙过去扶起来,这才发现母亲早已气绝。
“啊——”
纪安终于忍不住抱着母亲大声痛哭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哑了,眼泪再也流不出来,才终于停下来。
他抬眸打量着这熟悉的房间,回想起从前的时光,忽的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终究还是只剩我一人了,哈哈哈…,好啊,走,都走,哈哈哈…走了好啊,都走了好啊…”
“走了…也好!”
说完忽的一头重重的撞在了梁柱上,没有一丝犹豫,顿时鲜血四溅…
刚刚回城的纪成,一回来就听到自己的侄女被烧死的事情,连忙又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是想过来安慰几句,再看看有没什么能帮上忙的,结果刚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大哥——”
手里提着的补品撒了一地,纪成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拿出布巾想要帮忙止血,却发现根本止不住。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傻呀?大哥啊…呜呜”
侧头一瞥又看到倒在地上的母亲:“母亲——呜呜…”
随从的小厮见状也吓坏了,反应过来连忙跑出去找大夫。
可大夫赶来时,纪安早已失血过多不治身亡,韩氏也早已气绝多时。
纪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阿力,去买两幅最好的棺木,我要厚葬我母亲和大哥,还有…去查一下到底是谁来给母亲报信宁儿的死讯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