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快看呀,就是她,和奸夫苟且时被捉奸在床,真是丢死人了。”
“现在这人哪,真是一点羞耻心都不要了,听说夫家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竟然还做出来这种事,真是下贱。”
“呸!照我说这种人就该立即沉塘,还审什么审?”
“就是,谁说不是呢…真是丢咱们女人的脸,依我说就该乱棍打死…”
……
“肃静!”
台上惊堂木重重一拍,众人立即噤声。
“既然犯人没有异议,人证物证俱在,依律明日午时沉塘!”
说着“啪!”的一声,一枚令签扔到地上。
台下的纪宁被声音吵醒,缓缓睁开双眼,可当她看清眼前的场景时,脑袋彻底蒙圈了。
这是怎么回事?沉塘?沉什么塘?
她明明记得自己正在高速路上正常行驶,突然迎面撞来一辆大卡车,她急忙打方向盘,可还是被撞上,顿时一阵剧痛袭来,她就人事不醒了。
再次醒来就身处在这什么堂上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昏迷了在做梦?
正想着就见两名身着衙役服饰的男子缓步走来,一人拿着状纸,另一人抓起她的手就要画押。
她连忙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竟是一身古代女子的服饰?不是吧,这是…?
于是再也顾不得其他,朝着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把。
“嘶——妈耶,真疼啊!”
难道不是在做梦?
与此同时脑袋里“嗡”的一声,一阵眩晕感袭来,脑中也多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来不及多想,连忙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急声喊道:“等等——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衙役冷声打断:“哼!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了,免得多吃苦头,每个犯人伏法前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说着又重新抓住她的手准备强行画押。
“哎~谁说不是呢,犯人伏法前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你说你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堂上一名身着鹅黄色碎花对襟锦裙的女子悠悠的说道。
“对,灵姑娘说的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知道悔过,晚了!”
“对对,赶紧画押,临走前还能吃顿饱饭。”
……
堂下众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起来。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
“肃静!犯人纪宁,与人私通,现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你狡辩,我劝你还是乖乖画押,免得多吃苦头,来人,将犯人压入大牢,明日行刑!”
黄衣女子闻言偷瞟向地上的纪宁,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欣喜得意。
“咔”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准备将她拖走的那名衙役痛苦的哎叫起来。
“啊~你…你你,你敢殴打衙役?罪加一等,啊——你…你松手!”
纪宁反手将那名衙役手腕翻折,冷冷的道:“早说了,我是冤枉的,你听不懂吗?你可知强行画押,屈打成招是什么罪?”
说着冷眼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在主位的县令头上。
“你…”
县令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竟蹬的有些发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正了正声音:
“大胆!竟敢大闹公堂,岂有此理,来呀,给我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话音刚落立即有两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上前,对准纪宁就要出手。
纪宁见状当即大声道:“我有证据,我能证明我是被陷害的。”
台下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有些回不过神,纪灵更是惊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纪宁,这还是她那个胆小懦弱的堂姐吗?
不过看着举着水火棍的衙役,又放下心来,柔柔的说道:“宁姐姐,你就算心里悔恨也不能大闹公堂啊,你快放开这名衙役大哥,你可知这样罪加一等,难道你还想连累你的祖母吗?”
“对,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衙役龇牙咧嘴的说道。
台下围观的人也终于回过神来,又开始纷纷指责纪宁大逆不道,不知悔改。
台上县令看着这乱糟糟的场景,又是一惊堂木。
“肃静!”
“你…”
还想说什么,就见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急匆匆跑到县令身旁低声耳语起来。
县令听罢,抬头再次看向纪宁的眼神竟似乎有些不同了。
摆摆手示意男子下去,这才正声道:“既然此案嫌犯有疑议,那便押入大牢择期再审,退堂!”
说完留下议论纷纷的看众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