嫱儿,近日来,你的心思,我也曾尝试猜过一二,大抵也明白些。”
他不是蠢人,有些事,只要有一点苗头,他都能想明白些。楚嫱如今这种若即若离的举动,让他真的倍感无力,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楚嫱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被人看穿了心思,楚嫱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反驳,立马就反驳,瞪着眼睛,看向穆泽羲,道:“哪有!我哪有什么心思。”
她不愿意承认,穆泽羲也不强迫,只是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帘,伤感道:“是么?你不说,我也不强求,待这些事都解决干净,我会让你全心全意的与我并肩,做你自己。”
这话说的,就跟她现在不是她自己一般?楚嫱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都压抑下去。有时候她觉得,穆泽羲,是个让人心疼的男人。可是这种想法,却总是被楚嫱脑海中的另一道声音压制下来,他让人心疼,他也能让人疼。不自觉的,楚嫱就选择了退缩。
只是,穆泽羲的这番话,说的十分落寞,眼神就像是孩子般的委屈失落,楚嫱心有不忍,便挤出了句话:“我现在也在你身边。”
“是么?我要的,是你整颗心,而不是一个躯壳。”
穆泽羲自嘲的笑了笑,看着楚嫱的目光中总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不舍与悲伤。
“好端端的,说的这么渗人做什么?”
许是不能忍受穆泽羲的这种目光吧,楚嫱勉强的笑了笑,即便知道穆泽羲在说些什么,可她却还是不愿意去懂。
这样的话,听在穆泽羲的耳中,更是讽刺至极,于是穆泽羲便笑了笑,突然抬起头,看着楚嫱道:“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这两日,可还吐的厉害?见你这两日吃的少了些,是否是难受了?”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楚嫱还看到这个男人,冷着脸教育国子监的学子,一个时辰
后,却突然间听到他这般温柔关切的声音,一时间,楚嫱竟是难以转换过来——·
结果穆泽羲倒像是没事人一般,将手缓缓的抚上了楚嫱的肚子,像是触摸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倒让楚嫱觉得,自己难道肚子里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什么不得了的宝物?
穆泽羲神情温柔的盯着楚嫱的肚子,嘴角不自觉的便弯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如今都三个月了,何时才能见到她?”
她?谁?卧槽!该不会是肚子里的这货吧?
楚嫱顿时一个白眼没翻过来,十分无语的看着穆泽羲,就跟看白痴一样的问道:“穆泽羲,丫的人是十月怀胎,你没听过?”
以穆泽羲的智商,这点常识应当是有的,怎的越来越蠢了?别人都说,女子一孕傻三年,也没听说过男子也傻的啊——·
“是啊,十月怀胎。只是我怕,等不及——·”
等不及?等不及什么?
楚嫱白了穆泽羲一眼,鄙夷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些话,楚嫱确实没听懂其中的意思,但是穆泽羲似乎也并不打算解释,只是笑了笑,继续道:“府中的厨子换成了玉宝斋的厨子,你要每天按时吃饭。”
玉宝斋的厨子?这么好?
楚嫱忍住自己的口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哦。”
穆泽羲继续道:“你贪睡,可还是要多走动的好。”
楚嫱:“哦。”
穆泽羲:“每日不许四处乱跑,你总是不安分,让人操心,可往后,身子越来越重,怎可不小心?”
楚嫱:“哦。”
穆泽羲:“萧晓之事过后,你便要安分些,照顾好自己。”
楚嫱:“哦。”
突然,穆泽羲沉下了脸,无奈的看着楚嫱,郁闷道:“我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多少?”
“啊?你说啥?”
楚嫱猛地反应过来,方才穆泽羲说话,她不知为何就走了神,穆泽羲说了什么,她还真没听进去。
穆泽羲深吸一口气,没好气道:“我说,你要将我气死么?”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其实,他也只是突然间想跟楚嫱说说话,不想,楚嫱还真是给面子,竟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楚嫱嘿嘿一笑,谄媚道:“领导生什么气?只管说!”
这模样,不知为何,看着看着,穆泽羲心头的气就渐渐的消了,无奈道:“下次去国子
监,走大门。”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自己跟她说去国子监走大门了,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去罢了。穆泽羲私心里想着,是否要跟国子监的祭酒打声招呼,让他将国子监的院墙再加高些?最好能将后门堵死?
“——我今日,走的是后门——·”楚嫱幽幽的瞥了眼穆泽羲,回答道。
“你以为,你若是爬墙进去,此时还能安然的在这?”
他自然是知道楚嫱从后门进的。还算是懂事,知道留意着自己的肚子了。这一点,穆泽羲还是很欣慰的。
楚嫱瘪瘪嘴,老不情愿的道:“我就说,今天的态度这么好——”
原来是知道自己没爬墙——否则按照穆王爷的脾气,定然是要好生的教训一顿的。
“罢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放在心上,那你便只记得一